第16章 找鍾離攤牌

輾轉幾個地方，李星夜最終還是在說書人「茶博士」劉蘇這裡找到了鍾離的人影。

果然，鍾離還是那麼喜歡休閑摸魚！

此時的鐘離正端坐在茶桌前，手上的茶水還冒著熱氣，微微的茶香傳到李星夜的鼻子中，無疑是好茶。

李星夜找到了鍾離的同時，鍾離也注意到了李星夜的到來。

不過，李星夜沒有貿然上前，猶豫不決，不知道如何開口，他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沒有什麼理由能讓鍾離來幫助他，不知道該如何向鍾離說明自己的來意。

因為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李星夜和鍾離並不熟悉，鍾離也只是一個普通往生堂客卿，自己又是怎麼肯定鍾離能夠給予自己指導和幫助的呢？

作為契約之神，遵循公平交易，而李星夜本人也沒什麼能提供給鍾離價值的東西。

跟他說，我可以幫助你？

好像不需要李星夜，鍾離也能完成自己的計劃，所謂的幫助也是可有可無。

也許，交易項目是自己不去破壞原有的發展軌跡？

那真是嫌自己活得太滋潤了，沒有挨過岩王爺的打！

然而李星夜不知道的是，在璃月土地上的言語早就被鍾離知曉，在鍾離面前，李星夜的底細早就暴露的一乾二淨。

鍾離能夠肯定李星夜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份。

就在李星夜還在考慮要怎麼樣開口說話的時候。

突然，鍾離率先作出了回應。

「既然來了，何不入座呢？」

鍾離的邀請聲打斷了李星夜的思緒。

呃···被發現了嗎？

也是，在璃月自己的行蹤不可能逃出鍾離的眼睛，李星夜滿臉無奈的坐到鍾離身旁的空位置，熟練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緩解心中的糾結。

「我······」剛想說話的李星夜就被鍾離的聲音給打斷。

「如果你是想讓我教授你武藝，還是算了，我不會教授你這方面的知識。」

鍾離一開口，李星夜就知道自己在璃月的一切都被鍾離關注著，或者說自己搞出來的異常動靜是瞞不過執掌璃月大地的岩神。

「其實你沒有必要舍本求末，相信你自己應該明白，你的戰鬥方式和璃月劍術或武藝都不符合，那都是需要長期磨礪才有成效的東西，對於你而言，最簡單最有效即可，沒有必要璃月的武藝。」

舍本求末，鍾離直接說到了李星夜的現狀。

雖然鍾離並不清楚李星夜身上到底有什麼，但是能看得出來，武藝並非李星夜最好、最想要的選擇，更多的是一種權衡利弊后的考慮。

也許從長遠的時間角度來看，擁有萬界竊取系統的李星夜最終也會走向全能發展，但是現在李星夜的優勢並不是武藝一類，追求最合適的道路也許是最好的。

不過，李星夜卻不這麼認為！

並非李星夜不自知，恰恰相反，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現狀，偏向於施法者的能力，而非戰士。

能力固然詭異多變，但卻沒有保命能力，傳統施法者的缺點在李星夜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一旦敵人突然貼近，恐怕自己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他不想自己陷入如此無力的境地，至少自己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所以，他才如此迫切地需要提升自己的武藝。

「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的意見，那麼我建議你最好可以去蒙德或者稻妻，那可能更適合你。」

鍾離的建議非常中肯，比起需要技巧和境界的劍術，李星夜更適合蒙德劍術這種迅捷直接的劍術，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斬擊來達到最有效的作用。

鍾離沒有管李星夜是否還在思考，繼續問道。

「話說，你是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的呢？」

「……」

啊這？！還是來了嗎？李星夜頓時啞舌，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問題？

難道要和鍾離說，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們也只是虛構人物？我知道故事的發展走向？

存在即是真理！

否定這個世界的真假，沒有意義，否定一切也是在否定李星夜本身的存在。

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的李星夜早就改變了思維，那些事情都已經是遙遠的記憶了。

「問的好，我也早就想知道這些事情。」在李星夜身體中的布耶爾也突然說道。

李星夜的行為在布耶爾眼中確實有些奇怪，這和李星夜隱藏的秘密有關，她現在的狀態也是如此，李星夜身上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和知識更讓布耶爾感到奇怪。

這不屬於世界之外、禁忌知識嗎？

除去這些，布耶爾知道李星夜似乎對某些事情和某些人格外的了解，甚至比他們自己還要清楚一些。

「這屬於我個人的秘密，我確實知道很多隱秘的事情和真相，但也很有限，如果非要說一個身份的話，那我可能會類似於降臨者這樣的存在吧，只不過我的存在方式可能更特殊一點。」李星夜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沒有作過多說明。

不過，這些話已經足夠了！

降臨者，這三個字在知情人眼中的分量不言而喻，而鍾離和布耶爾就是為數不多知道這件事的存在。

「你是降臨者？！」布耶爾在李星夜心中驚呼道。

「降臨者？你看起來並不符合降臨者的特點。」鍾離不緊不慢地喝茶，沒有對此感到意外，只有好奇。

不論是調查，還是人生的軌跡，只能看到李星夜是一個土生土長的須彌人。

李星夜點點頭做出解釋：「有點特殊，所以我只是說類似降臨者的天外來客。」

說完，李星夜瞥了一眼身邊，周圍的人對李星夜和鍾離的談話好似沒有在意，都下意識的無視了茶桌上兩人的交談。

看來是鍾離用力量屏蔽了其他的感知，就像是兩人的存在消失了。

「那你正好可以去蒙德。」鍾離淡淡說道，喝著茶，聽著說書。

「蒙德？」李星夜很奇怪鍾離的說辭，雖然旅行者剛到了蒙德，但是自己並沒有打算去蒙德。

「是的，你的東西還在蒙德。」

「我的東西？」李星夜一頭霧水。

什麼東西？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