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扮豬吃虎

姚路點了點頭，又問道：「你練的是什麼武功，年紀輕輕就有了這麼高的造詣？」停頓了一下，又不好意思地說道，「如果不方便，那就不要說了。」

孟九州腦中一轉，說道：「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我練的是老莊武功，莽牛勁、綿掌和鐵布衫。」

姚路吸了一口冷氣，苦笑道：「好傢夥，內外皆修，軟硬俱全啊。厲害，厲害。」不過，孟九州怎麼聽怎麼覺得其中好像有不相信的成分在內。不過，這也正常，雖說這三種功法都不錯，但要練到自己現在這種境界，沒有幾十年的苦功是不行。自己的年齡在這擺著，難怪姚路會不大相信，以為自己是在敷衍他。

「我從小就跟我爺爺一起練五禽戲，我爺爺說我們練的是道家正宗的五禽戲，和一般的五禽戲不同，我也不知道真假，或許這就是我練武進步神速的原因。」孟九州接著說道。

姚路聽孟九州這麼一說，反倒是相信了。道家正宗的五禽戲，如果說有什麼特殊一點的功效，也是可能的。姚路原先身為刑警大隊長，倒是知道一些隱秘，因此這種解釋反倒容易讓他相信。雖然有心向孟九州討解一下這道家正宗的五禽戲，但姚路最終還是沒能拉下這個臉皮來。這種神奇的功法，哪家得到了不是拚命地藏起來，又有誰會這麼大方輕易就顯示給別人看呢？

資料既然已經拿到，孟九州也就不多做停留，馬上就起身告辭。姚路想了想，把自己的私人手機號碼告訴了孟九州，以方便孟九州隨時聯絡自己。一旦孟九州開始行動，說不定到時候姚路也有機會來個渾水摸魚呢。

杭城作為省會城市，比普通城市要熱鬧許多。孟九州從姚路家裡出來的時候，已是凌晨一點左右，但街面上仍不時有車輛經過。他隨便找了家24小時營業的快餐店，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拿出姚路提供的資料仔細查看起來。經過謝三的事情之後，李真肯定不會再小看他，李真再度出手的話，就沒那麼容易對付了。孟九州如今只有以攻代守，打亂李真的步驟，才有可能在最短時間內把李真解決掉。他決定從現在開始就發起對李真的反攻。

將資料看熟之後，孟九州將手中的資料揉成一團放在兩手之間，雙掌搓動幾下，再張開手時，資料已變成一團碎屑。這些資料姚路得來不易，孟九州自然不會貿然將它們泄露出去。將紙屑投入垃圾筒后，孟九州起身離開快餐店，打了個的士，朝紫金大廈而去。

紫金大廈是杭城的第一高樓，樓內坐落著許多國內國際著名的大公司。而且大廈之中餐飲、住宿、娛樂等設施樣樣齊全，可以說，只要你有錢，就可以在這大樓之內享受所有的服務。根據姚路提供的資料顯示，在這座大廈之內，也有李真的一處物業。雖然業主登記的不是李真的名字，但卻是在李真的控制之中。而這處物業，李真用它開設了一家豪華的賭場，專門為那些高官富豪提供賭博服務。

「黃、賭、毒」向來是黑社會的三大賺錢行當。相比這三種行當，其餘諸如收保護費之類的，只是小兒科而已。任何一個黑社會組織，只要經營其中一種，都能快速聚斂大量錢財，從而發展壯大起來。但高收入往往也意味著高風險，政府對收保護費之類的行為有時可能會睜隻眼閉隻眼，但一旦沾上這三種行當，特別是其中的「毒」，往往都是嚴厲打擊，絕不手軟。李真雖然在政府內部有極強的靠山，但對於從事這三種行當，還是不得不小心翼翼，甚至不敢以自己的名義進行。孟九州既然決定反擊，打蛇當然要打七寸，第一步找上的就是李真的各個賺錢的行當，紫金大廈不過是第一個而已。

李真的賭場戒備十分森嚴，不但到處布滿了監控探頭，而且還有專業的保鏢到處巡邏。要想不聲不響地進入其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孟九州卻用十分簡單的辦法就混了進去。他只是在賭場的監控探頭前鬼頭鬼腦地轉了幾圈，在賭場保鏢前來詢問他時突然轉身就跑，顯得十分心虛。結果就是他被賭場的保鏢順利地追趕了上來，吃了幾下橡膠棒之後，保鏢們把他捉進了賭場，帶到了賭場的老大，李真的另一個得力助手張得功的面前。

張得功能被李真派來主持這個賭場，其身份還在已經死去的謝三之上。而且與謝三不同的是，他並不是街頭混混出身，而是出身於形意門，只是後來才入的黑社會。一身武功比之謝三可是厲害多了。張得功雖然在李真的手下位高權重，這幾年也是養尊處優，但武功可沒有落下。孟九州被帶到他的面前之時，他正在練拳。

看見孟九州被帶進來，張得功停止了練拳，揮了揮手，幾個手下把他剛剛練拳用的沙袋解了下來。孟九州眼睛微眯，沙袋裡面竟然是一個人，被張得功一番擊打之後，那人已經是七竅流血，眼見不活了。

「看見了嗎？如果你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你的下場就和這個人一樣。」張得功捏了捏拳頭，一陣「咯咯」的骨節響動的聲音從他的手上發了出來。他突然厲聲問道：「你是誰？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孟九州本來像條死狗一樣，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地攙扶著他。此時突然身體一振，擺脫了兩個保鏢，穩穩地站在地上。兩個保鏢被他一震，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最後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張得功眼中瞳孔一縮，這一手可不得了，分明是極厲害的內家功夫。眼前這個小子竟然扮豬吃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