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Apple先生,你好香啊(為鍾璃月的加更2/2)
「是的,我們平安無事。」
「那些海豚把我們送往了洋流的另一側。」
十四行詩通過無線電小姐,與剃刀通話:
「對了,希望這個問題不會冒犯到您……「剃刀」隊長,您的種族血統是……?」
藍色小花輕輕傳回了她徵詢的答案。
「……謝謝您,衷心祝願您的任務也一路順利。」
十四行詩輕呼一口氣,將無線電小姐的旋鈕撥回原位。
凌依仰面躺在乾草上,看著窗戶外透過來的光芒,向著十四行詩問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巴爾幹半島上的某個位置,現在正在朝著維也納趕過去。」
「維也納......」凌依想了想,說道:「阿爾法小隊現在應該也在那裡。」
「他們正在調查一個似乎與重塑有關的團體,似乎是叫做什麼......『魔圈』?」
「繁星安排的,聽說有一些東西要去探查......不清楚。」
這樣么......維爾汀之前還在好奇阿爾法小隊去了哪裡,現在看來,他們是出去執行任務了。
唔,好久沒有見到陸遠隊長了,還稍微有點不習慣。
十四行詩轉頭看向維爾汀,對她說道:「「剃刀」行動隊的成員都是人類。」
「……那事情就很明顯了。」維爾汀點了點頭:「「實數」指代神秘學家,「虛數」指代的則是人類。」
「這也和凌依的猜測相符。」
「他將自己由純血人類變為純血神秘學家之後,37就說他不再是虛數,這也足以證明虛數指代人類。」
「那剩下那些亂七八糟的又是什麼?」紅弩箭問道。
「可以找不同。」凌依提出了一個方案:「各位都是什麼數類?」
Apple先生說道:「十四行詩、維爾汀、APPle某是「整數」。」
無線電小姐:「我和紅弩箭小姐是「分數」。」
「血統呢?」維爾汀問道:「純血還是混血,這可能是劃分整數和分數的標誌。」
「我是純血。」紅弩箭率先說道。
這種東西可能對於一些人來說是難以啟齒的,但顯然紅弩箭不在這些人的範圍之中。
「我也只飲用1.5伏特的直流電~」這是無線電小姐。
「APPLe某也是100%純正蘋果汁。」這是Apple先生。
純正蘋果汁......聽到Apple先生的話,躺在乾草上的凌依咽了口唾沫。
他好久沒有喝過蘋果汁了。
他之前和戈爾貢打了這麼久,早就餓了。
而上島之後,他沒有吃過哪怕一粒米,只是海水喝了個飽......哦,不對,他的肚子里可能還有一些小魚小蝦也說不定。
而現在,你看這個蘋果,博學而又多汁......
「咕嚕......」
「Apple先生,你好香啊......」
Apple先生感受到了凌依那渴望的視線,整個果打了一個寒顫,差點連領帶都掉下來,連忙飛到自己心愛的船長身後尋求庇護。
隨後,眾人的目光順著Apple先生的運動軌跡,看向了欄杆旁邊的星銻。
他們之中就她一個是無理數。
「你們看什麼看?!」感受到眾人的眼神,星銻有些破防:「沒見過海盜啊?!」
眾人收回了目光。
維爾汀做出了判斷:「看來這個劃分和血統無關,不然星銻理應也是整數。」
「所以我為什麼是無理數啊——!為什麼只有我!!!」星銻發出了悲愴的叫聲:「不公平!裁判,我申請重新評估!」
「別叫了,我們周旋了好一陣子才讓你上島的。」紅弩箭撇了撇嘴,在凌依身旁的乾草上坐下:「只能委屈你住最差的客房了。」
星銻聽到這句話之後,氣憤地說道:「這是客房嗎?這明明就是牢房!」
「嗯......」凌依愣了一下,隨後看了看周圍:「天窗、鐵欄杆、乾草堆......誒,別說,你還真別說!這還真挺像的哈!」
牢房還未上鎖——這是人權在這塊土地上的最後尊嚴。
「這何止是像,這分明就是!」星銻一邊叫著,一邊氣憤地搖晃著欄杆,那模樣好像英格蘭剛剛無緣世界賽。
「這則播報或許會對您的心情有所幫助。」無線電小姐很貼心地送上了自己的祝福:「我們都是世界的囚徒,正如靈魂被肉體緊緊捆縛……」
她還是那麼會選歌。
相較於抗擊命運的船長,她的大副顯然更加冷靜。
「嗯……看起來,這個島尊崇整數。」
Apple先生冷靜地根據現有的資料分析道:「而無理數,也就是無限不循環小數,不能轉化為整數比,因此遭到了歧視。」
「不不,憑什麼我就是無理數啊?!」星銻還是不能接受:「明,明明之前的抗議活動里,只有我沒給基金會造成任何財產損失……!」
「嗚哇……這也太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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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依在乾草上坐直起來,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他看過當時的錄像,只能說,比起槲寄生她們的原始森林,一個在大屏幕上扭動的蘋果對基金會的殺傷力可能更大。
「我向莫桑女士提出了收集阿派朗學派信息的請求,但資料返回還需要一段時間。」
十四行詩對眾人說道:「『剃刀』隊長告訴我,這裡可能是一個離群索居的神秘學家集聚地。」
「和之前的未登記者不同,他們並沒有生活在人類社會中,而是遵循著神秘學古老的生活方式和傳統。我們接觸時要更加小心謹慎。」
「但他們使用的是現代的數學語言……她提到了卡普列加,一位活躍在20世紀上半葉的印度數學家。」
維爾汀反駁道:「我想他們並非與世隔絕,而是與外界保持著聯繫。」
「這個地方和奧利圖歐基地,基金會總部,以及我的手提箱一樣,不受「暴雨」影響。」
「1999年的遊記……出現在基地的重塑之手……『暴雨』,或者『流溢』……它們中一定有某種關聯。」
維爾汀頓了一下,隨後肯定道:「我想,我們會在這裡找到答案的。」
「挺有幹勁的啊,頭兒。」紅弩箭笑著,起身拍了拍維爾汀的肩膀:「話說招待我們的人怎麼還不來?」
「不會因為我們中出了一個無理數,就把我們全羈押了吧?」
「她一直都在啊。」「我一直都在啊。」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牆角走出一個興趣缺缺的身影。
凌依看了走出來的37一眼,樂呵呵地說道:「喲,還沒死啊?」
維爾汀捶了他一下,示意他好好說話。
凌依揉了揉被維爾汀擊打的地方,繼續說道:「以後注意一點,不要什麼都看。」
「如果不是我有意收斂的話,你的大腦就會像我家繁星的cpu一樣,已經被燒壞了。」
「我的靈魂不是你能夠隨意窺探的。」
「當初有個光頭的手下想窺探我的靈魂、控制我的思想,直接被燒成了個麻瓜,靈魂渙散,連我都救不回來。」
37聽到了凌依的話,默不作聲。
她很想弄清楚凌依身上的秘密,可是先前的感受還回蕩在她的腦海當中。
在經過了片刻的思考之後,她決定先放下這一件事。(這對37來說很不容易)
她轉移話題,說道:「……6叫我來接待你們。」
「啊,嚇死我了。」星銻拍著胸脯,說道:「你怎麼躲著不說話啊……!」
「……因為你們看起來在做證明。」
37回答道:「教典說,打擾別人做證明,是和吃豆子一樣的重罪。」
「我才不想死後被釘在高加索山上,叫禿鷹啄食眼睛。」
「吃豆子……?」十四行詩有些不明白。
「吃豆子是所有罪惡里最大的一樁。」
37解釋道:「最大——最壞——最醜陋的惡行。吃豆子的人將不能進入輪迴,只能承受永恆的酷刑。」
「……哇,還有這種說法?你指的是大豆嗎?還是蠶豆,荷蘭豆,鷹嘴豆?」
星銻直接跳了出來,好奇地問道:「那豆製品又怎麼算?」
「是豆子就一樣。」
「哈哈,這是什麼道理啊!按照這個說法,喝咖啡的人不也是都要下地獄了嗎?」
星銻對37的話語不屑一顧:「正好我包里還有一盒咖啡豆……」
搖滾海盜找到了自己珍藏的零嘴兒,炫耀般地將它在嘴邊晃了晃。
「難道我把它放進嘴裡,就會立刻被禿鷹抓走嗎?」
凌依看著開始跳了的星銻,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他只是和身旁的維爾汀說:「我好像知道為什麼星銻會是無理數了......」
「嗯,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