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杜若沒來得及懲罰打昏她的人,就聽到大長老來報,說漆眠風失蹤了,不知道死沒死。

杜若與大長老進行了漫長的談話,在這個過程中,杜若第一次毫不留情的表達自己的懷疑,她不斷的盤問,在大長老越來越暴怒的眸色中,挖出了真相。

漆眠風真的失蹤了。

杜若消沉了三天,這三天里她什麼事都不管,只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第四晚,她穿著乾淨整潔的常服,配飾髮飾絲毫不亂,很安靜的從屋裡走出來。

她開始正常處理公務了,但是狀態偶爾會很不好,比如平時一個時辰就能處理好的摺子,她處理了三個時辰。大長老終於受不了了,他再也不能容忍杜若當教主。

浮屠節是王朝著名的節日,節日當天,人們就會用一種叫浮屠的植物泡酒,酒香四溢,十分好喝。

魔教也慶祝浮屠節。

當天晚上,教里難得再熱鬧一回,辦起了酒宴,杜若作為教主也在場。

她閉著眼睛休息,沒有管底下的人的吵鬧聲。過一會兒,她睜開眼睛,拿了一枚葡萄放到嘴裡吃,她吃出了微微酒香,正要問身側的大長老這是怎麼做的,餘光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她一個激靈,以為自己太迷糊見鬼了,竟然看到漆眠風。

剛要再看一眼,大長老拿著酒壺,為她倒了一杯酒,她搖搖頭,不再管這件事,仰頭要喝,一個僕人跑上來放下酒菜,不小心碰到她的袖子,把酒碰倒了。

酒撒到石桌上,桌子上冒出大量氣泡,酒里有毒。

杜若第一時間把懷疑的目光看向給她倒酒的人,可一接觸到大長老,她又猶豫了,所有人都知道大長老為了扶持她花了多少心思。

大長老也果然冷靜,迅速讓手底下人封鎖酒宴,自己退到下面,跪下請罪。

杜若看他一條腿瘸著,只用一條腿支撐自己的樣子,免了他的禮。

大長老一派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事還有迴旋的餘地。

但大長老的親信卻緊了緊手心,酒倒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使他們陷入被動,之後他們能不能刺殺成功,全仰仗教主還會信他們多少。

碰倒杜若酒杯的僕役也嚇得跪了下來,杜若看他一眼,詭異的由他想起了漆眠風,他們都有一樣的姿態,但這個僕役面容普通,身材也沒漆眠風那麼高大,她更沒見過漆眠風下跪。

她覺得自己最近戀愛腦有些上頭,打發他下去了。僕役恰好退回到十一長老身邊,戰爭一觸即發。

十一長老一直安分的過頭,此時看僕役退過來,額頭上也冒出些冷汗。

大長老一派率先發難,直說十一長老栽贓陷害。

十一長老只好懇求杜若查大長老,還自己的清白。

他們說完,目光殷切的看向杜若,杜若在一片靜默中,將手上的果盤一推,輕抬下巴:「去查。」

大長老的手心也開始冒汗,看來杜若並不想念著往日的情分,姑息這件事情。

手下很快脫來了大長老一個親信,說是他下的毒,一切太過順利,讓大長老一派疑心,再次看向「清清白白」的十一長老。

杜若也看了過來。

十一長老有苦難言,以進為退:「教主可去查我的任何一個親信。」

杜若看了他一會兒,又去看大長老,心裡衡量著,最終道:「羈押大長老和十一長老。」

她說完,忽然想起什麼,去看十一長老的身邊,那名僕役已經沒影了,她福至心靈,立馬明白了什麼,說完這些,就派人圍住整個魔教。

第二日晚上,僕役找上了門,他的輕功非常好,但魔教的僕役只會些拳腳功夫,遠沒有這麼好。

他一進門,一把彎刀擦著他的脖子飛過,在他的脖子上開出一指長的口子。杜若怒氣沖沖,咬牙切齒:「你還敢回來!未免太囂張了。」

僕役眨眨眼睛,月光下,他恢復成了俊美公子的模樣,赫然就是漆眠風。

「真是好無情,我了無音訊,你也不知道尋我。而我聽聞你要被害,火急火燎的就趕過來了。」漆眠風幽幽道。

杜若想起白天那混亂的場景,不想跟他廢話:「你回來幹什麼?」

在他開口前又堵死他的路:「別說你來救我,你如果只救我,就不會親自來。」

漆眠風輕「嘶」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聲音更輕了:「好疼。」

杜若硬挺著僵了一會兒,長出一口氣,拿出藥膏,示意他坐下:「過來,我給你上藥。」

漆眠風就坐下,仰起自己修長的脖子,一手抓著她右手的袖子,讓她上藥。

杜若一邊上藥一邊嘟囔:「魔教不是你來去自如的地方,你最好別太囂張。看看今日,你還挑撥離間。」

她對魔教有點歸屬感,漆眠風是知道的,他避重就輕:「這不正好給了你培養自己勢力的機會,你該謝謝我,嘶。」

他話說到一半,杜若塗滿藥膏的手使勁按了按他的傷口,疼得漆眠風一激靈。

杜若直視他:「你回去了?」

漆眠風搖頭:「沒有。」

杜若抿了抿唇,把壓在心底的話說出來:「你去謁金門了?」

漆眠風回望著她:「嗯。」

謁金門對王爺來說是個刺頭,不但不歸屬正邪教派,還救了方知鷂,那個誓死也要揭穿王爺的人。

他嗯了后,在杜若心裡,漆眠風也成了刺頭。

「為什麼去那裡?」杜若不解

漆眠風不答:「你知道我今天來這裡幹什麼嗎?」

杜若撇撇嘴:「找我什麼事?」

漆眠風輕咳一聲,聲音盡量柔和:「杜若,殺死你父母的真正真兇找到了。」

杜若瞬間僵在原地,這麼多年她不是沒有察覺,她父母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且很戀家,怎麼會死在江湖亂斗里。

「誰?」

「你答應我件事,我就告訴你,」漆眠風的目光很柔和,柔和的近乎殘酷,葯抹完了,他扔緊緊的握著杜若的手:「把信給我。」

他可以偷,可以搶,可以攔截,但他現在握著杜若的手,跟她做交易,說把信給我。

他在逼迫她選擇,在他跟魔教之間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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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拯救那朵黑心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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