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聽完一番講述,蘇長青算是徹底明白了淮揚縣中事情的原由。
「可是你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那些受害的人?他們雖然沒有死去,可對他們普通人來說,失去了一部分的身體功能,下半輩子就生不如死了。」
「這個我沒想過。」
對於蘇長青的提問,馮二娘表情非常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范,把你今天下午配的葯全給我。」
而賴老道則是開口沖范老道說了這樣一句話,後者也沒有多問,直接從自己身側的乾坤袋內取出了一個藥瓶,將之遞給了過去。
而後,兩人對視了一眼,相互對望著點了點對,似乎達成了一個共同的目的一樣。
接下來,范老道直接撥出了鎮住馮二娘的四桿小旗,同時收回了那枚銅錢。
「小青青,我們先走吧。」
「啊?范前輩,我們去哪?」
范老道收起陣旗后,沖蘇長青開口說了這樣一句,就在蘇長青疑惑之際,賴老道扭頭看向了自己徒弟。
「長青,你和老范先走。」
聽到這樣的話,蘇長青知道自己師父應該是有事要詢問馮二娘,旋即也沒有過多猶豫,起身和范老道先行離開了。
「范前輩,您和我師父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和你師父昨天到的慶安城,原本是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從小汪那聽說你來了這裡,所以我們兩個老傢伙趕了一天路,下午到的縣城。」
「下午就來了嗎?那為什麼沒去找我?」
「你師父說不插手你的事,所以我們到了之後,就直接去找了一些受害之人,我順便為他們配了一些葯出來。」
「原來如此,范前輩您醫術了得,想必剛才給我師父的那瓶葯就是醫治不舉之症的葯吧。」
對於蘇長青這一問,范老道並沒有回應他,只是笑著點了一下頭,然後扯開話題問了句:「帶果子沒?」
聽到這樣的話,蘇長青連忙從身側的乾坤袋中取出了兩顆果子,在自己的衫上擦了擦,然後將其中一顆遞給了范老道。
就這樣,一老一少兩人一邊吃果一邊往縣城中走,過了沒多久,原本在河邊與馮二娘交談的賴老道追上了徒弟與摯友。
之後,蘇長青看見范老道又和自己師父對視了一眼,而自己師父則是臉上帶著些許激動的點了點頭。
「師父,范前輩,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看到這樣的舉動,蘇長青疑惑的問了一句。
「瞞個鎚子瞞,是不是為師做什麼事情,都要向你通報呀?」
蘇長青的話剛問出口,賴老道就暴怒的斥責了一聲,同時抬起手,一記指骨敲在了徒弟頭上。
「師父您這說的哪裡話,我不就是好奇嗎。」
被賴老道敲打了一下之後,蘇長青也就識趣的沒有在追問下去了,他連忙從自己乾坤袋中取出一顆果子遞給老道士,笑著說道:「師父您吃顆果。」
看到賴老道師徒的舉動,一旁的范老道哈哈一笑,道:「哈哈,我見過很多的修道之人,還從沒見誰像小青青一樣,乾坤袋中常年都備著果子。」
聽到范老道這一打趣,賴老道不樂意了。
「咋滴?老子徒弟喜歡吃果,裝些果在袋子里咋了嘛?你這老陰陽人有意見?那你把手中的果子丟掉呀?」
「你這死老狗咋就這麼暴燥?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范老道應了一聲,同時,抬起腿就是一腳踢在了身旁賴老道腚上,然後腳步一動,直接朝縣城中急跑而去了。
被踢了一下的賴老道自然不樂意,腳步一動,也連忙追了上去。
眼見於此,蘇長青也跟在兩個老道士身後,一路小跑回到了淮揚縣城。
進縣城之後,三人並沒有去淮揚縣衙,而是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了.「師父,為什麼您要把那隻蛟精給放了?」
「不然呢?難道滅了她嗎?」
在賴老道的房中,師徒倆就拐子河邊的事情議論著,在老道士的一聲反問中,徒弟連忙搖了搖頭。
「那…那師父,蛟精以後是不是不會在這方為禍了?」
「一般真真正正想要修至飛升的魑魅魍魎,是不願意沾染太多因果的,因為他們與我們不同,他們要經歷三災九劫。
若因果太重,他們絕對不可能從三災九劫中脫身,那他們苦修一場的意義何在?」
「我懂,師父,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規則?天道所制定下來的規則?」
「是啊,這世間的所有事情都是環環相扣的,若是沒有規則的約束,這世間會變成什麼樣子你想過嗎?為師以前給你說過很多次,世間萬靈的起點雖是各有不同,但若是一心向道的話,萬靈之間最終也會走上同一個起點。
俗話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萬物之間既然皆為芻狗,那麼在天地的眼中,又何來區別之分呢?」
賴老道語重心長的給徒弟講解了一番,隨後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又說:「時候不早了,早點去睡吧,明天我們回慶安。」
「嗯,師父您也早點休息。」
蘇長青起身應了一聲之後,便回房去休息下了。
到了第二天的清時分,他醒來后,和賴老道以及范老道在客棧吃了些早飯,然後獨自一人去了一趟淮揚縣,將此間之事大致給孫守正交待了一下。
之後,便返回客棧,跟著賴老道以及范老道一同回慶安去了。
在馬車的急馳之下,趕了一天路后,三人回到了慶安城。
到了慶安,范老道並未在城中逗留,而是去了趟鎮異閣,然後就離開了慶安城,賴老道師徒則是回家去了。
「師父,您和范前輩這趟到底去了哪裡?這次應該是您外出最久的一次,都快半年了。」
「怎麼?想為師了?」
慶安城內,賴老道師徒倆坐在自家院內的靈槐樹林邊,一邊品著茶,一邊交談著。
對於自己師父的反問,蘇長青並沒有回應,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長青啊,時間一晃,你今年已經十七歲了,你長大了,為師也老了,說不定哪天就…」
「不會的師父,您這說的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