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113：那年，那日，那交易
第114章113：那年，那日，那交易
上千年的歲月當中。
關於復活石的傳說有許多。
其中最為出名的故事自然就是死神和三兄弟的篇章，在那個故事當中復活石是死神送給卡德摩斯·佩弗利爾的禮物。
傳說中它擁有跨越生死的神奇能力。當然，經過真正獲得了復活石的人所做的驗證，復活石實際上是根據使用者對死者的記憶和印象，召喚出一種比靈魂更真實、比實體更虛幻的存在，它並不具備真正的復活之能。
或許是古代的巫師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也或許是《詩翁彼豆故事集》的作者理解有誤，不過在這個故事當中也不是沒有正確的地方。
它確實如同帶著「詛咒」一般，會將擁有者導向死亡的方向——通過復活石投影出來的「靈體」說到底只不過是死者的幻影。這些幻影只有對應的使用者才能看見，而且它們會通過各種方式誘導使用者走向死亡。
與其說復活石復活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不如說是復活石里棲居著窺探別人思緒的惡靈，所有的一切表現只是為了算計別人的生命。
正因如此，伊恩一直以來對於死亡聖器的看法都頗為理性。
煉金造物而已，死亡三聖器里也就老魔杖真正具備著實用的價值，無論是復活石還是隱身斗篷其實都有些名不副實。之前伊恩阻止海蓮娜企圖摧毀復活石消滅湯姆的想法，只不過是他有著想要研究研究復活石煉製原理的好奇心。
「復活石來自於這裡？」
伊恩看著羅伊納·拉文克勞手中的戒指，語氣有些匪夷所思，別說他了，就連海蓮娜都露出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顯然，不相信三聖器傳說的人並不只伊恩一個。
「復活石，老魔杖，隱身衣，都來自於這裡。」羅伊納·拉文克勞的語氣卻是很肯定，她將復活石戒指和斯萊特林的掛墜盒都交還給了伊恩，對於這種被她認定為真正具備著非凡來歷的寶物好似並沒有產生太多的興趣。
「死神鍛造了它們？」
伊恩還是感覺有些不太合理。
說實話，他一直懷疑所謂的三聖器實際上並不是死神的禮物，而是由才華出眾的三兄弟創造出來的卓越煉金造物。
就像是魔法石，也像是其他強大的煉金傑作，所謂的死神饋贈的傳說或許只是經過多年的傳言渲染而成的藝術加工。
當然，也有可能是三兄弟為了抬高三聖器的價值而編造的營銷故事。畢竟在伊恩所了解的關於現實和未來的故事裡，阿不思.鄧布利多是真正湊齊了三聖器的人，然而這位霍格沃茲的校長最終也並沒有因此戰勝死亡。
伊恩會因此看輕三聖器自然也是合情合理，只是誰曾想，此時此刻，羅伊納·拉文克勞顯然又給伊恩展現了一個全新版本的傳說。
「誰知道呢，我或許在這裡呆了很久，但是還沒久到那種地步。」羅伊納·拉文克勞輕笑了一聲卻是沒有正面回應伊恩的問題。
「那母親您怎麼能確定死亡三聖器都源自於這裡？」一臉好奇的海蓮娜比伊恩更早一步的問出了伊恩心中的困惑。
「因為材料，我的孩子。」羅伊納·拉文克勞從地上隨手撿起了一塊石頭，還真別說，石頭的那種質感還真和復活石近乎如出一轍。
這樣的巧合之處好似也在驗證《死神和三兄弟》的故事當中，死神隨手撿起一塊石頭製作出了復活石交給三兄弟的細節。
「也太離譜了！」伊恩之前還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也撿起了一塊地上的石頭，對比之下好似的確只感覺到了復活石上多了一些看不懂的煉金手筆。
「接骨木呢！這裡可沒有接骨木！還有隱身斗篷的材料！」伊恩不是不願相信死神的存在，他只是不願相信死神的造物效果那麼的拉胯。
「老魔杖並不是沒有杖芯，只是它的杖芯來自於這片亡者國度，所以凡人不可見，那也是老魔杖擁有極致威力的原因。」羅伊納·拉文克勞碾碎了手中的石頭，她只是輕輕抿手，手中或許可以鍛造出第二塊復活石的石頭就那麼成為了塵埃。
「我記得母親您當年並沒有追求過三聖器的傳說？」海蓮娜和伊恩的反應差不多，倒也證明了不只是伊恩在少見多怪。
她非常詫異於羅伊納·拉文克勞對三聖器的了解。
「薩拉查對此研究頗深，他一向執著於追求這些東西。」羅伊納·拉文克勞的目光落到了伊恩手中的掛墜盒上。
「隱身衣難道真是死神身上解下來的斗篷？」伊恩捏了捏手中的掛墜盒，他的思緒還有些執著于于死亡三聖器的誕生上面。
有一說一，三聖器的製作工藝的確不一般，連拉文克勞冠冕都能腐蝕的伏地魔殘魂，確實並未對這枚復活石戒指造成什麼殘留的影響。
伊恩之前更傾向於是製作工藝的問題，可如果羅伊納·拉文克勞不是喝了假酒，那麼伏地魔的殘魂沒能損壞復活石也倒是合情合理。
畢竟是神的造物。
「我對死神那種規則的化身研究不多，但我對這裡卻有一些了解。」羅伊納·拉文克勞也沒等伊恩開口，又是緊接著反問了伊恩一句。
「小傢伙，你知道這裡曾經是什麼地方嗎？」
面對這位霍格沃茲創始人的詢問，伊恩看了看同樣有些茫然的海蓮娜，又打量了打量周圍那些布局如《魔戒》當中末日火山歐洛都因的群山。
「死神的居所？」
他試探性的猜測了一下。
「沒人會想要住在這種地方，不是么？」羅伊納·拉文克勞深深的看了一眼點頭的伊恩，眼神當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感覺。
「這裡曾是死神的領地，迷離幻境的最邊緣地區，往前一步，就是另一段旅途的開始……後來它成為了某個傢伙戰勝死亡的證明。」
「以前的這裡可沒有什麼火山，只有熔岩和大地……這裡曾經還有一批原住民，它們建造起了你看到的群山，為戰勝了死神的存在服務，誰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持續了多少年。」羅伊納·拉文克勞的話讓伊恩瞪大了眼睛。
「我靠！誰這麼牛嗶！？」
他覺得這個地方和《魔戒》當中的末日火山真的非常相似，總歸不可能是佔據這個地方的神秘存在也看過《魔戒》這種近代作品？「你不該問我這種問題。」羅伊納·拉文克勞走到了一處小山丘前，瞭望著最高的火山，也不知道心裏面在想些什麼。
「我的母親一定也不知道，她不知道什麼事情的時候就會說這種話。」海蓮娜也不知道是在替羅伊納·拉文克勞圓場，還是在幫助伊恩向羅伊納·拉文克勞施加激將法。
伊恩看了看海蓮娜。
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羅伊納·拉文克勞，「所以，時間終究抹除了這裡存在過的繁榮，也帶走了曾經佔據過這裡的某些存在？」
他怎麼看都不覺得這裡還像是有「未知物種」居住的樣子。
「或許這裡存在過的繁榮，只是為了某個已經達成的目的。」羅伊納·拉文克勞的話有些莫名其妙，她轉頭看向了身後的伊恩，「而且時間也帶不走這裡的原住民，將它們帶離這裡的是一個黑巫師的儀式。」
此話一出。
伊恩腦海當中頓時浮現出了壞教授格林德沃的一些言論。
「攝魂怪？！」
他下意識的就將格林德沃的言論和如今羅伊納·拉文克勞的話聯繫在了一起。大概是十五世紀左右的時候，一個黑巫師在某個島嶼的實驗中讓攝魂怪出現在了世人面前，格林德沃也曾說過根據他的研究攝魂怪屬於本不該出現於人世的物種。
這正好和羅伊納·拉文克勞所說的事情不謀而合，而羅伊納·拉文克勞緩緩點頭的動作也彷彿是驗證了伊恩的驚呼。
「看來你從其他人那裡了解過這個信息，真是了不起的學者。」
不止如此。
接下來羅伊納·拉文克勞的話也是語出驚人，「我們已經無法知曉死神是出於什麼目的要和當年的三兄弟做出那一場交易，但有一件事我們卻能夠確定，那便是你可以從攝魂怪的身上獲得鍛造出隱身衣的最基本材料。」
「取自於本就無法被死亡所波及的生命，它當然和隱身獸製作的隱身衣不同，也確實能在一定程度上讓人躲避死亡。」羅伊納·拉文克勞對三聖器進行了全新的詮釋，清晰，直接，且顛覆了許多人常識的那種。
「您今天可給我上了不得了的一課。」伊恩努力消化著自己獲取的信息，他再次抬起手中的復活石戒指時目光已經不同。
「按照您這麼說的話，復活石也應該真正具備顛覆生死的能力？」伊恩覺得既然是神的造物，哪怕只是隨手為之，也肯定不應該只是能夠產生一道虛幻的投影，畢竟隱身衣在羅伊納·拉文克勞口中確實可以躲避死亡。
「剛才我就已經告訴你了，薩拉查對此研究頗深，我所知道的大部分事情，都是來自於薩拉查的研究以及……」羅伊納·拉文克勞再次看向了不遠處的小巫師，「有的傢伙曾對我造成了諸多煩惱的絮叨吹噓。」
她的聲音當中帶著幾分唏噓。
「我也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一直叨叨，我只喜歡對別人叨叨。」伊恩順著羅伊納·拉文克勞的話附和了一句。
他的注意力仍舊集中在復活石戒指上，上面銘刻的紋路和他熟知的鍊金術差別很大，甚至看起來只像是隨手塗鴉般的結構。
「斯萊特林先祖曾運用過它嗎？」伊恩掂量著另一隻手的掛墜盒，他當然有注意到羅伊納·拉文克勞提起複活石使用的時候總會看這個東西一眼。
「他向我們展現過復活石的奧秘所在，這枚石頭從來不是給活人使用的東西，想要展現它的能力你需要先將其送到你想要復活的亡者手中。」
「當然，就像是老魔杖和隱身衣被誇張了的威能，它同樣不能真正做到將一個亡者復活，不過你卻能通過建立的鏈接真正將亡者短暫的帶回塵世。」羅伊納·拉文克勞的目光也的確落到了伊恩手中的掛墜盒上。
「這是斯萊特林曾展現過的信標，你可以接著使用它……」羅伊納·拉文克勞停頓了片刻，又用一種頗為無奈的聲音開口，「只是我覺得你大抵不需要運用這個東西，你畢竟不像是其他活著的人一般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能觸及到這裡。」
她的話讓海蓮娜認同的點了點頭，無數年以來，她從未聽聞過伊恩如此誇張的能力，簡直就是將生死的壁壘完全踐踏在了腳下。
「我是個孤兒，也是有父母的，只是我好像根本沒找到過他們……當然，短時間內，我的校長或許遠比我更需要這份答案。」伊恩掂量著手中重量並不算多麼重的復活石戒指，他在思考這玩意兒能不能換來老魔杖讓他研究研究。
「你要用這個戒指去敲詐勒索鄧布利多嗎？」海蓮娜看到樂呵的伊恩，她實在是有些忍不住的開口詢問了一句。
稍微猶豫了片刻。
容貌年輕的女士還是又補充了一句。
「你會被他送到地下室里關起來的，他和你敲詐過的小巫師們可不一樣。」很顯然，這位拉文克勞學院的幽靈肯定在學校里聽聞過不少關於伊恩的傳言。
「？？？？」
伊恩真想要抓住到處造謠自己的人，他只是想要研究一下鄧布利多的魔杖，又不是想要讓鄧布利多直接在禮堂里宣布禪位，並且發表演講對他大力誇讚兩個小時，順帶去擺平所有來自於校董們的反對聲音。
「或許現在的校長有在乎的人已經離世，不過我並不建議你讓他頻繁使用這枚戒指，那對於活人和死者其實都並不是什麼好事。」羅伊納·拉文克勞並不在意小巫師勒索不勒索校長，她只是語重心長的輕聲出言提醒。
「別忘了，鍛造它的是死神，而不是……別人。」這位霍格沃茲創始人的聲音飽含一種對死神充滿偏見的感覺，「使用這種手段的人終將承受一些代價，三聖器本身就附帶著一種與死神簽訂的契約。」
「誰使用，誰簽訂，無可逃避。」
對於她那個年代的人而言或許這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畢竟諸多關於死神的故事當中捲入故事的人最終都沒有獲得好的下場。
「我研究研究，找人集思廣益，看看這上面的煉金手筆到底是怎麼回事。」伊恩也覺得確實該保險起見一些避免發生意外。相比較關心老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渴求，他更在意這個戒指會不會給自己的好朋友帶去不好的影響。
說實話。
羅伊納·拉文克勞女士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獲得老魔杖的幾任主人都死的非常有戲劇性，死神鍛造三聖器的目的確實存在著謎題。
「您能帶我返回我熟悉的地方嗎？」伊恩小心翼翼的放好復活石和掛墜盒，抬頭看向了正在幫海蓮娜梳理頭髮的羅伊納·拉文克勞。
羅伊納·拉文克勞並未轉頭，「小傢伙，你的時間恐怕不多了，越是深入這裡，對你來說需要承受的負擔也就會越是巨大。」
就如同之前羅伊納·拉文克勞能猜到伊恩會在什麼時候離開孤島，如今的她依舊好似能感知到伊恩能夠繼續停留在迷離幻境的時間。「啊？」
伊恩對於自己的「限時體驗」反倒沒有羅伊納·拉文克勞那麼了解，他在羅伊納·拉文克勞的提醒下這才集中精神細細的去感受了一番。
「什麼時候我才能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啊。」伊恩無奈的發現羅伊納·拉文克勞所言非虛，他的「體驗卡」正以雙倍的速度在流逝著。
「當你的魔力能夠積累到超越我們的極限，或許就是你如願以償的時候。」羅伊納·拉文克勞給出了自己的建議。之前摩根老師好似也對伊恩說過類似的話，不過摩根老師說的是達到極限后就會有質變。
誰說的對？
那恐怕只有達到了之後才能驗證。
姓名：伊恩.普林斯
職業：血脈術士
魔力：8級（爆發性躍遷中）
伊恩看了看自己的個人面板最上面的信息，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本來還指望伏地魔的靈魂碎片燃燒之後能為他帶來質變。
誰能想得到羅伊納·拉文克勞直接把伏地魔扔熔漿里了，他或許當時就該當機立斷的在熔漿里補上一些自己的魔法看看能不能蹭到一點「經驗」。
「我的守護神咒好像出了一些問題，您可以幫我看看能不能改變一下嗎？」伊恩沒有多餘的時間返回小鎮或者城堡敘舊。
他只能是抓緊利用剩餘的時間向羅伊納·拉文克勞求助——作為拉文克勞的院長，弗利維教授能看出他的魔法運行節點發生了變故，保不準拉文克勞學院的創始人就有那種能夠幫助他糾正守護神咒異常運行的能力。
「當然沒問題。」
羅伊納·拉文克勞欣然同意，都不需要海蓮娜在旁邊吹耳旁風，她知曉伊恩沒有脫離魔杖的施法能力還貼心為伊恩變了一根魔杖出來。
「認知的力量？」
伊恩望著遞到自己面前的魔杖，它和摩根老師變出來的魔杖沒什麼區別，無非就是一個用的畫框一個用的路邊的石頭。
「誰又教會了你這一點？」
羅伊納·拉文克勞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她旁邊的海蓮娜想要復刻母親的行為，卻是和伊恩企圖空手施法一樣根本無從下手。
「我的另一位老師，摩根女士。」伊恩咧著嘴給予了老實的回答，他其實一直期待摩根能和拉文克勞打上一架。
只是羅伊納·拉文克勞顯然沒有什麼爭強好勝的意思。
「你確實是很會給自己選擇引路……的老師。」
她只是語氣飽含詫異的感慨了一下。
「應該是我的運氣一向不錯。」伊恩熟悉了一下手中的魔杖，感受著為數不多的時間，抬手就是釋放了守護神咒。
「呼神護衛！」
他手中的魔杖迸發出無數縷細密而璀璨的銀輝，它們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雨，於火山之間交織成一幅流動的銀色畫卷。
不只是溫暖。
就連周遭熾熱的溫度都被壓低了不少。
「真是壯觀！」海蓮娜望著瀰漫開的銀輝神情驚嘆，她從未見到過有人施展這個魔法好幾分鐘后還沒有召喚出守護神。
羅伊納·拉文克勞注視著伊恩的施法，她並不意外，只是挑了挑眉，「提高你的魔力上限，能為你解決的問題看來又多了一個。」
說著。
羅伊納·拉文克勞就揮了揮手，伊恩的守護神咒立馬就沉寂了下去，所有銀輝全都重新涌回了伊恩手中的魔杖當中。
「這是什麼手法？」
伊恩很是驚異於羅伊納·拉文克勞的操作。
「用我的認知覆蓋你的認知。」
羅伊納·拉文克勞言簡意明的解釋了自己的行為，她看向了伊恩裝著復活石戒指的口袋，沉吟了片刻之後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現如今依照你所具備的魔力，你當然不可能隔著生與死的距離召喚出一整片世界，不過如果你能錨定一個特定的目標……你倒是能因此取巧的釋放不完整的守護神咒。」羅伊納·拉文克勞的確為伊恩找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
「用復活石？」
伊恩又把那枚戒指掏出來了。
「是仿製一枚復活石。」羅伊納·拉文克勞蹲下身撿起了一枚石頭，在伊恩有些愕然的目光注視下將其放到了伊恩的手中。
「你或許需要找一位煉金大師幫助你，不過我想這對於現在的學校校長來說不是難事，他曾帶過一位煉金大師去往霍格沃茲遊盪……他們參觀我的畫像。」羅伊納·拉文克勞的話讓伊恩在微微愣神之後猛地瞪大了眼睛。
「您連這種人間發生過都知道？」伊恩記得羅伊納·拉文克勞抬頭看天就能知曉人間歲月，他終於意識到了掛在走廊上的畫像或許並不只是畫像那麼簡單。
它是一雙「眼睛」！「嘶！作弊！原來您也會作弊！」伊恩的身上確實有幾分格蘭芬多的特點，他的驚嘆和格蘭芬多的畫像幾乎如出一轍。
「儘管這麼說有一些自吹自擂的味道，可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生與死是永恆的課題，歷史上稍微有一些天賦的巫師都會進行研究。」
「而其中的佼佼者，總是能尋找到不同的方式，以便自己能夠在離開人世后，依舊有一個可以窺探人間的手段存在。」
「這和追尋永生不同，它只是源自於我們的好奇。」羅伊納·拉文克勞的驕傲並未體現在語氣和神情上面，她輕描淡畫的言語就像是在平靜的討論一些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不過顯然也沒有人能夠去否認她是否有資格在歷史長河裡被稱為佼佼者。
「這種東西真能仿製嗎？」
伊恩又一次抬起手中的復活石戒指，他記得賣魔杖的老登說過自己的魔杖仿製於老魔杖，可天知道對方到底有沒有真接觸過老魔杖。
瞧瞧這些煉金符號。
瞧瞧這些詭異的紋路。
它們無異於和外星人的文字沒什麼區別了。最主要的是肯定難以尋找到可以學習的書籍，想要從零到無的破譯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工作。
「你們不需要完全理解它，只需要找到你們想要的那一小段符文。」羅伊納·拉文克勞看到了小巫師的身體在逐漸變得透明。
她平靜的表情和海蓮娜驚訝的捂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母女兩人或許長得相似，但是在處事不驚這一點上顯然有著天差地別。
「記住，不要輕易使用死神的東西……會有不詳。」羅伊納·拉文克勞在伊恩最後消失之前仍然是重新提醒和強調了一番。
伊恩給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感謝您的幫助。」
他認真的微微鞠躬。
「我們才是需要感謝的一方，願你最終能平安的飛到你想要的終點，小渡鴉。」羅伊納·拉文克勞帶著自己的女兒也是輕輕躬身。
待伊恩的身影徹底消失。
「母親，我們要往前方走了嗎？」海蓮娜還記得羅伊納·拉文克勞之前說過，這裡是迷離幻境的邊緣再往前就是新的一段旅途。
她的聲音有些忐忑和緊張，就一如羅伊納·拉文克勞所說的那般，這個當了千年幽靈的靈魂的確非常缺乏面對未知的勇氣。
「恐怕還要等一等，我的孩子……我必須完成我該做的事情。」羅伊納·拉文克勞從懷中拿出了那頂重新恢復了色澤和光芒的冠冕。
「這需要一段時間，我得藉助這裡，重新鍛造它。」羅伊納·拉文克勞看向了遠處最為高聳的火山和其中蓬髮的熔岩。
海蓮娜看向了那頂曾讓她迷失悲痛的冠冕，如今的她已經全無渴望和貪婪，臉上只是露出了些許擔憂和膽怯的神情。
「您剛才可是說過，這裡屬於一個擊敗了死亡的偉大存在，我想那樣的神明應該不會允許我們擅自使用祂的地盤？」
海蓮娜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
只不過。
羅伊納·拉文克勞卻是輕笑了一聲。
「我想這本就是那個傢伙安排我做的事情。」
她撥弄著冠冕上鑲嵌的寶石，好似是在調整寶石的排列順序。
「啊？您這是早已經和亡者世界的神明打過交道了嗎？」海蓮娜的表情很是震驚，她的語氣更是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
「親愛的，命運不會輕易將你帶回我的身邊，這本該是許多許多許多年後的故事，只是有人幫我們改寫了這種未來。」羅伊納·拉文克勞在海蓮娜愣神，錯愕，茫然的表情變化間柔聲開口。
「您和神明做了交易？」
海蓮娜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驚恐無比。
「死神和三兄弟做了交易，祂和我們三人也做了交易，為祂鑄冠就是代價，不過我想這並不是什麼壞事。」
「你的到來至少展現了祂的仁慈。」
羅伊納·拉文克勞輕聲的低語帶著感慨。
「小伊恩！！」
海蓮娜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她猛地捂住了嘴巴，眼神變得驚悚駭然起來，整個身子好似都在顫抖。
「是的，我的孩子，你已經見過祂了，很好相處……不是么。」羅伊納·拉文克勞抬手摸了摸海蓮娜的額頭，為海蓮娜抹去了那些熔灰沾染的痕迹。她的柔聲回應在火山環繞的死國之中回蕩。
無人回應。
〔ps：大事，今日，短小，後續，瘋補，多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