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決戰紫禁之巔

第241章決戰紫禁之巔

葉孤城應付橫刀的招式，原本不是很吃力，但是五天前，橫刀好像突然開了竅一樣，很多奇妙刀法一下子冒出來，讓他感覺應對不暇，很多時候不得不甘拜下風。

距離決戰還有三天，葉孤城雖然很不舍，還是終止了跟橫刀的較量，專心準備跟沈煉的戰鬥。

在他眼中，拔劍決鬥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絕不會因為對手是誰而懈怠，尊重對手，正是尊重自己手中的劍。

況且這一段時間，葉孤城跟橫刀比試，有不少心得感悟，也需要靜下心消化一下。

沈煉打爆橫刀，也基本了解葉孤城的劍法風格，戰鬥套路，這個人很強，唯有拼盡全力，才有一絲勝算。

林小妹陪著沈煉回到家中，這幾天她的天賦顯露無遺，教橫刀破解葉孤城的劍法，又指點沈煉暴揍橫刀。

「梅花開了！」

西門吹雪贈送的那一截梅枝，在林小妹這些天無微不至地照顧下，終於盛開，嬌艷欲滴。

聽見林小妹的話，沈煉走到窗前，看到那朵朵梅花，感覺滿屋春色。

沈煉看著梅花，突然腦海中出現花農的形象，終於斷定了此人的身份，劍神西門吹雪！他從這一截梅枝上，感悟到西門吹雪的劍道變化。

剛開始的時候，這一截梅枝幹枯孤冷，如同西門吹雪無情的劍法，一心忠於劍，忘我忘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西門吹雪娶了妻子，他的劍道也有了煙火氣，劍神一笑，華光劍道可令仙佛鬼神動容。

如同這梅枝上散發的勃勃生機，西門吹雪如今的劍法，不再是無情之劍，他也不再是無情之人。

因此他才能夠忍住挑戰葉孤城的衝動，但是又用這一截梅枝，展現自己的劍法，幫助沈煉。

【是否消耗1點靈性，激活落花吹雪、劍神劍法？】

系統似乎生出感應，彈出提示，沈煉默念「激活！」

【是否消耗1點靈性，融合斬神？】

西門吹雪的劍法的確神妙，可以直接讓沈煉晉級斬神刀法，他這幾天跟林小妹對話，跟橫刀對戰，生出的感悟，也一併融合進刀法中。

刀法「斬神」，已經4級，融合了唐家回馬槍，大明十四勢中青龍的刀法，龍門客棧韃子廚師的庖丁解牛，葵花寶典，神劍山莊謝王孫的劍意，橫刀的刀法，再加上西門吹雪的劍道。

當世誰人能敵？

……

林小妹的眼界、天賦，以及武學境界，堪稱驚才絕艷，也只有她，在沈煉實力突破到絕頂高手之後，還可以指點一二。

「你現在有三成的勝算！」

聽見林小妹的話，沈煉點頭，這幾天在橫刀那裡，他們對葉孤城的實力，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感受，以林小妹的眼界，這個判斷是比較客觀準確的。

注靈開雙，可以把勝算增加至四到五成，雖然鹿死誰手終究未定，最起碼有了一戰的實力！

沈煉不會自大到，注靈后功法和大明十四勢威力加倍，就把勝算也加倍，沒有這種演算法。

「你戰鬥的時候，應先守住葉孤城的攻擊，等到他使出那一招天外飛仙的時候，再絕地反擊，敗中取勝！」

兩個人推演了兩天，最終得出這樣一個戰術。

因為葉孤城太過強大，「天外飛仙」堪稱當世攻擊力最強劍法，如果沈煉首先使用「斬神」，就會被葉孤城抓住破綻，使出「天外飛仙」逆轉。

「葉孤城功力深厚，但是我修鍊羅摩心經之後，體魄要比他更強，面對同樣威力強大的攻擊時，我更有信心！」沈煉緩緩說道。

「天外飛仙」如果是被稱為具攻擊力的劍法，「斬神」就是最具攻擊力的刀法，如果到了以傷換傷的地步，他充滿信心。

「我相信你！」林小妹依偎在沈煉胸口。

……

雖然朝廷刻意封鎖消息，沈煉跟葉孤城兩個人，月圓之夜，決戰紫禁之巔，還是迅速傳遍江湖。

隨著元宵節臨近，不僅是京城百姓，無數外地江湖人士，都湧入京城。

因為人數太多，如果單純強制，把這些人堵在城門之外，反而會引發不可預料的後果。

最後，京城駐軍出面，把這數千江湖高手，安排到一個地方，由錦衣衛集中管理。

當然，這些人之中，也有真正的江湖大佬，身份地位超然，在朝廷中也具有人脈，得到了特殊照顧。

陸文昭帶著張英和靳一川等人，先把這群江湖人士篩查了一遍，其中有一些十惡不赦、始終抓捕不到的盜匪，都被抓進了詔獄。

剩餘的人，再看見錦衣衛的時候，一個個都像溫順的小貓一樣。

「今天晚上就可以看見白雲城主葉孤城了，真是激動！」一位身高體胖的大漢，坐在臨時搭建的營帳門口，激動地說道。

「是呀！」

他身邊是一個乾瘦的小鬍子，「不知道葉孤城需要幾招，才能夠殺掉沈煉？」

「這還要猜測嗎？」大漢咧著嘴說道，「沈煉這奸賊，一招斃命……嗷！大人饒命……」

大漢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旁邊的錦衣衛一腳踢翻，綁了起來。

小鬍子剛想跑，也挨了一腳，嚇得連忙跪地求饒。

「沈大人也是你們這群混蛋胡亂編排的嗎？」附近的幾名錦衣衛過來，一邊說著，一邊拳打腳踢。

經過這件事之後，這幾千名江湖人士，才霍然想起，沈煉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千戶。

這群人不敢再隨意提起沈煉，但是在心中祈禱，希望葉孤城一劍殺了這廝，為大家雪恨！……

京城百姓，無數是否江湖中人，都被今晚的決戰吸引，在江湖傳說中，葉孤城是修鍊了上八仙的劍法，才成為劍聖，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被譽為「呂祖轉世！」

所以，京城中的高官，以及富商，都想盡辦法，也要尋求觀戰的機會。

面對這種人，橫刀只有一句話，「想觀戰可以，生死自負！」

即便面對這種生命威脅，依然有很多人前赴後繼。

魏忠賢這幾天也睡不安穩，雖然葉孤城跟沈煉的決戰，不會影響到他的性命，但是依然會有很深遠的影響。

如果沈煉贏了，一切都好說，但是他怎麼可能戰勝葉孤城？而葉孤城即便輕鬆殺掉沈煉，不浪費一絲體力，也無法闖入皇朝，更休想殺魏忠賢，只會被橫刀統帥親軍衛絞殺。

所以葉孤城必死！

只不過，如果葉孤城是戰勝沈煉之後，被圍剿至死，勢必會引起江湖動蕩，包括民間的老百姓，都會把葉孤城捧上高位。

被百姓痛罵的人，除了行兇者橫刀，以及遺臭萬年的沈煉，最首當其衝的人，自然是該死未死的魏忠賢！

皇帝為了平息民憤，未必不會捨車保帥，魏忠賢依然難逃一死！所以，這一段時間，魏忠賢也沒有閑著，想盡一切辦法保命，甚至不惜鋌而走險！……

決戰當天下午，沈煉帶著所有的夫人，一起進入皇宮，在坤寧宮皇后張嫣這裡，靜候晚上的決戰開始。

可以看得出，皇后張嫣的壓力也很大，對沈煉非常擔心，因為這關乎大明江山社稷。

傍晚，天啟小皇帝也過來，他將在坤寧宮內，待到決戰結束。

「沈煉，你這一戰若是輸了，你之前所有的布局，都將煙消雲散，大明也會陷入萬劫不復！」

天啟強打精神，跟沈煉坐在一邊，兩個人小聲聊天，他也看出魏忠賢的心思，心中難免緊張。

今晚橫刀要負責阻截葉孤城，天啟身邊沒有高手護衛，他今晚不敢信任魏忠賢，只好躲在坤寧宮，讓林小妹和雪千尋，脫脫、魏廷等人，守護他的安全。

「其實，你是一個不錯的皇帝，只可惜身體差點！」既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沈煉和小皇帝也都放下尊卑，互相說幾句心裡話。

「如果大明交到信王手中，很難！」

沈煉沒有說得很明確，這也是他們第一次當面談到國本問題。

因為府中沒有高手護衛，風、雨、雷、電四人此時正守在坤寧宮外，沈煉便把太子也帶過來，天啟皇帝悄悄看了幾眼，終於忍住過去抱一下的衝動，畢竟這件事在沈府也是秘密。

這不是沈煉不相信其他夫人，而是這種隱秘知道得越多，就越脫不了干係，將來越危險。

以前的時候，是皇后張嫣在中間傳話，沈煉和天啟小皇帝達成默契，今天終於挑明了說話。

「朕也知道，但是如果你此戰輸了，朕便沒得選！」天啟皇帝黯然說道。

他沒有多說，沈煉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葉孤城殺死沈煉，皇帝和魏忠賢民心背離，即便皇帝不殺魏忠賢，魏忠賢不鋌而走險，天啟也不可能再立年幼太子。

魏忠賢除了手中權勢，他跟太子還有一層親屬關係，除了沈煉，將來沒人制衡魏忠賢。

若是天啟皇帝殺了魏忠賢，以迎合民心，將來太子即位，將沒有人守護，僅憑皇后張嫣，終究敵不過朝中的文官集團，年幼的小皇帝遲早成為傀儡。

說來說去，還是沈煉的那句話，天啟小皇帝的身體太差了，他沒有時間，等候太子成長。

為了大明江山社稷著想，天啟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只能立還算有點心性的信王，接替大統。

所以，沈煉一旦敗了，天啟皇帝將走投無路，大明會敗亡得更快。

沈煉早就明了這一切，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天，大明王朝的重擔，壓在他一個人身上。

「這一戰，只勝不敗！」沈煉看著天啟皇帝，沉聲說道，「無論如何，就算同歸於盡，我也不會讓葉孤城獲勝！」

……

天黑之後，京城提前進入宵禁，尋常百姓全部被禁足在家中。

那些花了重金打點關係，得到觀戰許可的京城富商，以及部分官員，紛紛乘坐小轎趕奔皇城，從偏門進入天安門內，聚集在皇城廣場上。

總計大約有二三百人，其中不少都熟識，互相之間打了幾聲招呼，小聲議論。

「在這裡決鬥嗎？」有人不解地問道。

「可能是吧！」有人回答，「紫禁城是大明禁地，怎麼可能允許江湖廝殺？」

「怎麼白雲城主葉孤城還沒來？」也有人著急。

「等著吧，都少說話！」也有人比較穩重，看了四周全副武裝的親軍衛一眼，小聲提醒道。

廣場四周，黑壓壓都是全副武裝的親軍衛，不知道聚集了多少人，這種壓抑的氛圍，讓這二三百花錢作死的人，一個個壓力山大。

終於，有人想起橫刀的話，心中打起退堂鼓，為了看一場江湖廝殺，把命搭進去，實在有點不值得！

除非沈煉戰勝葉孤城，否則廣場就是親軍衛圍剿葉孤城的戰場，觀戰的這群人，誰也跑不了。

祈求沈煉戰勝葉孤城？這不是開玩笑嗎！這個人心頭一跳，總算想明白橫刀的話，暗中拉了身邊的朋友一把，悄悄退出皇城，趕緊回家。

……

亥時三刻，夜已經深了，決戰還沒有開始，皇城的氣氛壓抑到極致，不僅觀戰的人，橫刀統領的一萬親軍衛，也一個個神情凝重。

今晚就是戰場，白雲城主葉孤城必死，如果有人退縮，誅九族！那兩三千江湖人士，在經歷焦急漫長地等待之後，終於被錦衣衛帶領，進入正陽門，來到內城，最終停在天安門外。

「所有人不得離開這片區域，違者殺無赦！」

陸文昭說完，錦衣衛全副武裝，手中弓弩對著這群人。

「……」

這些江湖人感覺很憋屈，卻又無可奈何，葉孤城跟沈煉的戰鬥，肯定不會在這裡，他們只能隔著厚重的城牆，等待裡面的決戰結果。

不過，可以第一時間知道戰鬥結果，也算不虛此行！但是一想到葉孤城的對手是沈煉，結果已經沒有懸念，他們心中又有點不甘。

……

子時，圓月移至中天，葉城主葉孤城緩緩走出懷香館，身後跟著八位門下弟子。

京城一片寂靜，長街上一盞盞元宵節掛起的紅燈搖曳，盧劍星帶著錦衣衛，跟在葉孤城身後。

葉孤城穿著雪白長袍，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看來，就像是兩顆寒星，不緊不慢，走向皇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