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該死的惡作劇
雖然猜到了對方的意思,但是陳致遠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不由問到:
「那直接去花圈店買不就行么。」
「不是,我說的是已經穿在身上的那一種。」
老道士再次捋了捋鬍子,這一次卻是將目光盯在了陳致遠的臉上,看到他那副一臉震驚之後才是哈哈大笑起來。
「您笑什麼?」
被對方這樣一搞,陳致遠不由是有些懵,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初我師父告訴我這法子的時候,我的表情和你剛才的一樣。」
那老道士似乎是很喜歡這種惡趣味,此時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可陳致遠卻並不這麼認為,畢竟待會要去動手的可是他!
支支吾吾半天後,陳致遠才說出一句:「除了那裡,還有別的地方嗎?」
老道士卻是乾脆的搖了搖頭,表情嚴肅。
「得,這回要算計別人的,結果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陳致遠搖搖頭,心知這件事情自己是真的跑不了了。
要是明天去給那家人的時候,自己沒做成,那恐怕這筆錢就真的是他們家的了。
張晨光雖然不會有什麼意見,而且看他的樣子也是在心底里把這筆錢除外了。
但多少都是自己原來拍著胸脯和別人保證的,到時候卻和別人說,自己根本不行,那就有些異常cao蛋了。
可說歸說,陳致遠將天台的板子從下面鎖上后,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一個勁的發愁。
「這可怎麼去啊」
一旁的道士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淡定說到:「小子,別把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比,現在你繼承了老夫一身的功夫,要做到這一點還不是輕而易舉。」
陳致遠嘆了一口氣,轉頭看了看對方,早知道要做這種事情,他當初還不如不想這種餿主意。
「行了,準備一身黑衣服,咱們先去壽衣店買一套。」
老道士的話卻是根本沒有給陳致遠反悔的機會,直接以一種命令的口吻說到。
陳致遠回到自己房間中,挑了件黑色的T恤加運動褲,隨著老道士的身影,像門外走去。
「哦,差點忘了,順便帶一個打火機,到時候如果有麻煩就用火決壓。」
臨出門時,老道士提醒到。
似乎是很快就領悟到了自己這一次行動的關鍵一樣,陳致遠一出門就開始賊眉鼠眼起來。
「你怎麼一點慧根都沒有」
轉過頭時發現老道士此時滿臉的嫌棄,把頭瞥向了一旁。
「不是,您的傳承裡面也沒有這方面啊,怎麼就說我沒天分呢。」
陳致遠撇撇嘴,老傢伙讓自己當賊還有理了都。
「你這樣一出去百分百直接被抓啊。正常一點」
老道士語氣無奈。
兩人就這樣你我各一句的,來到了位於海州市邊緣的一家殯儀館旁邊。
這家殯儀館陳致遠還算上比較熟悉的那一種,因為之前他的一個病人喪事的時候他也來看過。
甚至當時他還幫忙辦了一些事情,對這邊的一個分佈較為了解,這也是為什麼他會選擇這裡的一個原因。
剛到殯儀館外,陳致遠就已經一頭冷汗了。
殯儀館可以算的上是一個十分特殊的行業了,在他的附近,除了墓地那是沒有什麼別的店面敢開張了。
所以在這家的旁邊不遠,就是一片的墓地,一個個墓碑樹立著,是不是的寒風刮過,帶起陣陣的哨聲.午夜時分,來殯儀館頭屍體上的壽衣,我怎麼這麼無聊呢,在家歇著不好么.陳致遠現在「反思」著自己,各種想法這一瞬間幾乎都湧上了他的心頭,而此時的他也在不斷控制著自己的下體。
因為他怕如果把持不住……到時候很容易從味道上暴露自己。
「阿彌陀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阿門!」
聲音已經有些微微顫抖的陳致遠雙膝一軟,直接就跪在了殯儀館的後門處,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安心些。
「你…你幹嘛呢!」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老道士瞬間有些懵。
「拜…拜謝神靈」
哆嗦著嘴唇的陳致遠轉頭看了看老道士,讓後者滿臉驚訝。
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把傳承給這麼一個貨!
「你不是能看到鬼么!你自己看看,這哪有鬼啊!」
老道士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帶著些許告慰般的說到。
「也…也是啊,這挺太平的。」
陳致遠微微笑了笑,不過從那僵硬肌肉當中所帶出的笑容,還不如哭起來好看。
就在陳致遠剛剛鼓起勇氣站起身,準備向前邁步的時候。
一股涼風從他后耳處輕輕吹動!
就在一瞬間,陳致遠的汗毛孔全部都炸了起來。
雙膝秒速一軟,整個人呈一種跪拜的姿勢就下去了。
「我錯了我錯了!佛祖救我!…………」
開始的話語陳致遠支支吾吾的還能聽清,後面的則已經是完全在喉嚨裡面了,基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唉~徒兒啊,起來吧,我跟你開一個玩笑而已,不必這麼大禮。」
後面的老道士此時不由捂著臉搖起頭來,看起來自己這個玩笑是不是開的有點大了。
地上的陳致遠隱約聽到這話后,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師父,眼神當中還是帶著懵懂,許久后才直接站起身,冷冷丟下一句:「我回家了。」
看著面前已經哆嗦的不成樣子的陳致遠,後面的老道士已經忍不住啊,仰天大笑起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他千年來第一次笑。
「行了行了徒兒,現在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時間足夠,快開始吧,為師和你保證,這附近沒鬼,就算有,為師也不會再讓它靠近你。」
似乎是知道陳致遠真的生氣了,老道連忙說到。
「真的?」
「當然,老夫不開玩笑,而且你現在回去,陣法不通,天亮你又如何交代呢?」
老道這句話剛好拿捏住陳致遠軟肋,他是一個做事從來都有始有終的人,不希望因為這個事情欠別人一個大人情。
再看到自己師父那副堅定的眼神,陳致遠只能是微微點點頭,看了看自己的襠下。
剛才那下自己稍微有點沒收住,露出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