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倒霉的人
王黎,是王春鳳的女兒,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昨天下午起,自己做事情就一直走背字。
今天上午的時候,她和朋友出去玩,一個沒拿穩,八千多塊的蘋果就直接被她無情摔倒了硬實的水泥地地面上,直接就黑屏了,拿去修手機那一看,人家勸乾脆再買一個,修的價錢和買的價錢差不多了。
無奈,只能陪著自己姐妹去手機城,本打算挑一部找家裡人來買的。
挑了半天後終於看到一個對眼的,試玩的時候,那機子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一個黑屏,根本不理王黎了。
由於機子實在她手裡出現的問題,手機店內自然是要她賠,王黎說不過,再加上自己確實理虧,只能準備掏錢包。
扭頭一看發現自己辛辛苦苦攢錢買的明白小包被人用刀片劃了一個巨大的口子,裡面的錢包早就不翼而飛了。
借姐妹的手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讓自己媽帶錢來接。
可自己在那手機店裡足足坐了一個下午,連自己媽的影子都沒見著,最後把店員搞火了,直接報了警。
這差點把這位大小姐給嚇哭了,還好這個時候王春鳳出現了,也是滿臉疲憊。
直接丟了一沓錢在桌上,讓那店員從中數出了兩部手機的錢,才讓王黎買好了手機,準備回家。
兩人打了個半天也不來的車,在車上還和的哥大吵了一家,結果對方故意繞路,把她們送回家之後一看車費竟然花了六十多,最後沒辦法,只能是把錢付了。
兩母女一臉衰樣的回到了家裡,到家后不由又是與對方大吵了一架。
最後乾脆直接動手打了起來,打的那叫一個激烈,甚至連一旁拉架的男人都不由是被挨了幾下。
最後兩人累了,本打算就這樣歇歇,家中座機卻是響了起來,是醫院打來的。
他們的兒子下午去遊戲廳,和人打賭,本來身上有爸媽給的五六千塊,自然一副硬氣樣,各種不服。
結果最後打賭輸了,一掏兜,發現錢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那群社會人怎麼可能還會放過他,掄起椅子就是一頓干,最後遊戲廳老闆報了警,把這小子給送去了醫院。
那群打他的人,也是直接跑開,根本沒人看見。
挨了一頓打,身上還被打出了很多口子,必須縫針以防感染。
等到王春鳳王黎幾個人趕到的時候,對方已經被全身包紮了起來,躺著chuang上,還處於昏迷的狀態。
還好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是沒怎麼運動,換句話說就是有點不禁打。
付了近兩萬塊的醫療費和住院費后,王春鳳讓老公和女兒先回家,自己留下來照看兒子。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王春鳳的腦海當做總是閃現著一個畫面,就是陳致遠在臨走前對她說的:「不該你們拿的錢,就真的不該你們拿……」
王春鳳當時只以為對方是因為憤憤不平而說一兩句惡毒的話讓自己心裡平衡一點,所以當時自己也並沒有放在心上,但現在來看好像還真不是這麼一回事,對方好像真的是認真說的,而且這話說的好像真的兌現了一般。
在拿到那筆錢之後。王春鳳雖然心中高興。但自然還是在不停的剋制自己,畢竟這筆錢來的太快。自己心中多少都會有些許的不安。
但對於自己從小就異常寵愛的兒子和女兒來說,王春鳳還是沒有任何的吝嗇。在今天短短一天之內就給了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每人足足5000塊。
這要是按照以往的情況來看,這5000塊錢足足可以夠他們半年的零花錢了。但沒想到的是,今天一天竟然全部用光了,再加上自己兒子的醫療費,還有看著滿身是傷躺在病chuang上的樣子,這都讓王春鳳心中不由得大哭。
難道這錢來得輕鬆,就真的會惹來災禍嗎?自己這個家庭從組建以來就沒有賺過這麼多的錢,存款上的數字也是從來沒有超過10萬款,現在突然來了一筆20萬。
花的快,其實王春鳳心中有所預料,但真沒有想到這一點,再加上他此時腦海當中不斷閃爍著陳致遠的話不由得心中開始暗暗叫苦起來。
看看病房上的兒子,王春風捏著手中的手機一直在不斷的嘗試著各種動作,她的糾結,到底要不要打這個電話。
可等到醫生將他叫進辦公室告訴她,兒子的手骨已經被徹底打斷,在兒子這個年紀,就算手骨能夠恢復,以後可能也幹不了什麼重活的時候。
王春風毅然決然的撥通了手機當中的那個號碼,前幾天的時候,她對這個號碼既屬於敬畏,但同樣也有著那種壓抑不住的貪婪。
不過現在她更像是要以一種救贖的態度去撥打這個號碼。
「喂。小張嗎?我是你王姨,就是昨天早上你給我錢的那個,現在請你能過來一趟嗎?我有事情跟你說。……當然不是錢的事情!那個事情我已經跟公安局撤案了,已經和你沒什麼關係了,這件事情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會再糾纏你的。」
王春鳳這個時候的語氣多少有一些的著急。在電話那頭的張成光確實聽得異常的清楚,他聽出了這個。女性從心底裡面的焦急,便知道對方並沒有開玩笑,立刻答應了下來。
約定在醫院見面之後,張晨光便是直接驅車前往,更看到了王春鳳為什麼會給自己打電話的原因后,不由得是緊皺雙眉。
說實在話,對方會給他這個時候打電話,並且求助,這件事情他到現在為止都還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先等一下,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晨光退後兩步,抱起雙手,靜靜看著對方,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方,不管怎麼樣,應該都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了。
對方再要找自己,看起來都有些不合理吧,可讓他沒有想到的事,對方並不是想著用自己兒子的病情作為加錢的條件。
相反她是以一種試探性的口吻問道:你那個朋友到底是誰呀。
看著對方謹小慎微的樣子,張晨光不禁再次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