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參賽
兩人這番交談雖然看起來稀疏平常,但對於這兩個人來說都心知肚明,恐怕在這一頓飯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將是要一日千里了。
「明天有什麼安排?沒有的話帶你去我店裡面坐坐。」
吃完飯後,張晨光主動邀請。
「不了,明天我有一個比賽。」
「關於什麼的?關於中醫的,我們醫院有我做代表參加的比賽。」
「對了,關於你的醫術還是一直沒有談啊,那天那個女人不知道,但我可是非常清楚。把那個女的送到醫院之後,那個醫生可是明明白白的一直在問我到底是誰動手搶救的,因為就算是他都無法做到那麼好的搶救效果。」
張晨光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深有含義。
「據聽說醫生和護士只是做了一些簡單的處理,打了一些藥劑之後,這個女的就只是需要時間痊癒了,完全沒有生命危險,在送去之前就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在警方看完錄像之後,一致認為當時那個女的離鬼門關應該只有一步。我想來想去應該也只有你才有資格把他拉回來吧。」
張晨光說這番話的時候,放下了手中的車,要向前走了兩步,更加靠近陳致遠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明顯,似乎是一個獵手正在一步步靠近它的獵物一樣。
看到對方這種樣子,陳致遠多少有一些尷尬,臉上的笑容也多少帶著些許的苦澀,他知道以對方的智商,自己不可能瞞得過對方,只能是投降似的擺了擺手說道:
「好啦好啦,我跟你說實話,那天她確實是我,就這一點我也不可能撒謊,只不過用了一些中醫的手段,畢竟我對這方面還是比較專業的,一個醫生嘛。」
陳致遠這些話雖然說起來非常的輕描淡寫,但到了張晨光耳朵裡面,卻是換來了一聲不屑,顯然對對方的這些說法多少帶著些許的不相信。
「行了,知道你什麼都不想說,我也沒法逼你。走吧!送你回去……明天的比賽我能參加嗎?」
「還是算了吧,我不是很能確定我能不能帶人去。」
陳致遠思考了片刻之後還是拒絕了,事實上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帶面前的這個年輕人,雖然他知道,即使帶對方去參賽也沒什麼,對方並不會向外說什麼,畢竟到時候看的人上百,自己這麼一個朋友也沒什麼。
只不過他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權利,陳致遠這番想法確實想的有點多了,別說帶一個張晨光,就算明天把他全家帶過去,也沒有人敢反駁什麼,畢竟在明天的賽場上,他才是真正的主角!
當陳致文獨自回到家之後,剩下的一些事情只不過是進行一些準備,剩下的就只需要等待黎明來臨。
「小陳啊,你要是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陳致遠的樓下就停好了三輛車,其中一位自然是秦老,還有一位是醫院當中的院長和副院長,剩下的則是來接陳致遠這一次出席比賽。
雖然說只是海州市內的比賽,但因為海州市內的中醫協會屬於全國中醫學會中等級最高的,並且中醫的水平也是最好的。
所以這一次,比賽也相當於是一次全國都在關注的中醫比賽,所有國內的中醫醫院都會在觀察這次比賽,並且從中學會到一些的經驗,這也是當初邢棟樑創造這個比賽的初衷。
「沒問題,院長,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陳致遠自信滿滿的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那一個木盒,那是秦老送給他的,現在也正打算使用,好兵刃就應該用在好地方,現在無疑就是那個好時機。
「那我們出發吧。」
年近50的院長轉頭看了一眼陳致遠,眼神多少有一些的沉重。
這一次醫院可是把所有的希望全部都放在了這個年輕人身上,而沒有派上秦老,而且秦老這個年紀也確實不適合在上場。
但是醫院這幾年都有些不溫不火,如果可以一次拿下這一次比賽當中的幾個獎項冠軍的話,肯定可以吸引更多醫院的關注,從而大肆打響名聲,這是院長所想將醫院進行擴建的規模,但是這個計劃總得要有人實施了,想要出名總得有一兩個拿得出手的醫生啊。
原本院長還指望著秦老的徒弟能夠上場,但沒想到秦老卻是一口回絕,反而是推薦了陳致遠,並且是以一種完全不可商量的口吻。
自己等人雖然有一些無可奈何,但也沒有辦法,幾十分鐘之後,陳致遠來到了這個賽場。
這個賽場更像是一個度假山莊整個山莊都被中醫協會給盤了下來,這些人更不像是來比賽的,反而像是來這裡度假的。
院長和副院長一下車就開始忙著各種交際,自己則是緊跟在秦老的身後,開始慢慢的欣賞起來。
「小陳啊,你知道中醫自古講什麼嗎?」
秦老闆了擺手,趕退了一旁,緊跟著的助理反而是放慢了腳步,跟在了一旁陳致遠的身邊。
「不知道,還請您指教。」
陳致遠恭敬的說道,對於他來說,要回答這樣的問題,其實並不難。
但這種問題的答案有太多了,所以還是要看對方的意思。而聽到對方這樣的回復之後,秦老冷笑的臉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了陳致遠。
陳致遠被對方這種動作嚇了一跳,也立刻停下腳步,眼神當中多少帶著些許慌亂,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幹些什麼。
「你在和你師父學的時候,他沒有提過嗎?」
秦老微微眯了眯眼睛,隨後補充道。
「病人來找醫生看病,心中多少都會帶著恐慌,這種恐慌有對未來的,有對未知的,無論是哪一種病人,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不好受,所以這個時候醫生的話!就尤為重要,哪怕是一個草澤醫生,都會影響病人的心情,這個時候醫生就相當於是病人的神,醫生說一句不好,病人可能就要心驚很久。」
這些話語雖然很簡單,但隨著秦老那副嘶啞的嗓音說出來,卻又帶著一種濃厚的沉重感,陳致遠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以對方的姿態來說這種話,必定是他一輩子的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