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顯眼的黑氣
眨眼間,周圍的一切都好像變了!
陳致遠抬頭看向chuang上的病人,看見他頭部此時已經是黑氣纏繞,整個頭部幾乎是被黑氣蓋的嚴絲合縫,沒有一點間隙。
這些黑氣好像地府幽冥一般,在那個年輕人的頭頂盤旋著,期間似乎還在發出著得意的鳴叫。
陳致遠手中捏著針,細細翻看了對方的眼皮,心沉了下來,他在尋找著什麼。
很快,陳致遠有了目標,手中鋼針沒有絲毫猶豫的便是直接扎了下去,所刺中位置正是對方面部人中處。
只不過陳致遠這一下動作卻並不紮實,而只是讓鋼針的尖剛剛沒入對方的皮膚下,隨後便是一翻腕子,將針挑了出來。
而隨著這個動作,一股黑色的鮮血從那個旁人肉眼不可見的洞當中流出,很快便是已蓋滿了年輕人的整個面龐。
陳致遠連忙開始擦洗,對著一旁已經看傻了護士說到:
「去拿一個血袋,還有一袋葡萄糖。」
說完,便是繼續低頭繼續認真清理起來。
短短十來分鐘后,從那個孔洞當中所流的血液已經是越來越少,起初血液是完全的暗黑色,後來逐漸正常,慢慢的變成了正常鮮血。
而那個年輕人的臉色也隨之好看了不少。
陳致遠見到此狀,微微點頭,心道差不多了。
右手在他剛剛下針的地方一揮,對方的鮮血隨之停止了流出。
看到將自己吩咐的兩瓶東西給吊上之後,陳致遠才是滿意的點點頭,剛才還銳利的目光此時多少都些疲憊,可他心中,卻是一陣的寬慰。
「醫生!謝謝你!謝謝你啊!」
當陳致遠走出病房,剛才那個緊抓著他手的中年婦女此時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期間哽咽的拉著陳致遠的褲腳。一旁一個面色一直凝重的漢子,此時更是直接當著陳致遠的面,跪了下去!
陳致遠連忙去拉,可怎麼都拉不起來。
這對夫妻早先送兒子來時,看到兒子的那個樣子,他們的心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可醫生護士來了一波又一波,誰都沒辦法。
眼看著自己兒子的臉色是越來越差,呼吸也是慢慢的有出氣沒進氣。
可周圍的醫生護士卻只是在進行著一些最為簡單的處理,連他們都看得出,那些人沒有在救他們的兒子。
最後還是來了一個老人,老人看過後對他們把情況說明,並且找來了這個年輕人。
在差點面臨喪子之痛的夫妻面前,已經沒有更多的話來表達什麼,只能是用這樣最為原始的行為,來表達自己的謝意。
幾分鐘后,在周圍護士醫生的幫忙下,將兩人送到一旁的病房內歇息。
陳致遠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卻是感概萬分,原來在親人離別的生死面前,不管什麼樣的人,都是如此的脆弱無助。
這或許也是自己當初會堅定不移選擇醫生的原因吧,作為拯救這些絕望的人,一個能創造奇迹的人!陳致遠扭頭看向了病chuang上的年輕人,此時他已經是安然入睡,樣子無比安詳,又看到了散落在桌上的鋼針。
陳致遠笑了,無比自信,充滿期待。
「志遠,秦老找你,說是讓你去他家。」
一個女聲打斷了陳致遠的思考。
如此靚麗的聲音他無比熟悉,那是他女朋友,韓玉婷。是這醫院的護士,原先和陳致遠在一個科室內,經常也有往來,沒過多久,自然也就在一起了。
轉身看向了對方,窈窕的身材在緊身護士服的映襯下顯得玲瓏有致,誘人的曲線,妖孽的身材,加上一張極為清純的面龐,還有那雙迷人的大眼睛,絕美的搭配。
讓當初第一次見她的陳致遠就欲罷不能喜歡上了她,世間萬物的愛美之心,沒人有意外。
「他家在哪啊?」
陳致遠知道,今日這病人就是秦老先生會意讓自己來的,所以現在對方找自己,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偏郊區的一棟別墅,這是地址。」
韓玉婷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清楚寫著一行文字。
陳致遠並未查看,直接抓在手裡順便放進來口袋當中,隨後右臂環抱住了韓玉婷,一臉壞笑。
「別鬧了,在醫院呢!」
韓玉婷自然知道對方要幹嘛,不由是側臉躲避。
「在醫院怕什麼,我親我自己老婆還不行么?」
陳致遠此時一改之前的嚴肅態度,此時像一個調皮的小孩,一個勁的往韓玉婷身上蹭。
「行了行了!你還是趕緊去找秦老吧,別耽誤了。」
韓玉婷輕翻了一個白眼,輕輕推開了陳致遠,整理了一下被對方搞亂的衣服。
陳致遠撇撇嘴,心中自是有些不爽,可這病房外確實是經常人來人往,自是作罷。
再次走進病房整理好了鋼針后,陳致遠和韓玉婷打了個招呼,便是叫了一輛計程車,向著偏郊趕去。
當陳致遠看著這一排排的聯排別墅之時,不由在心中一個勁的羨慕。
按響了紅色木漆大門上的門鈴,陳致遠手中提著剛買的兩個禮盒靜靜等待著。
沒多久,裡面傳出了有些慌亂的腳步。
「誒喲,是小陳啊,快進來快進來!」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保養的很好,要不是那不經意露出的皺紋,就連陳致遠都不敢確定這就是秦老先生的夫人。
「你先坐,我去叫他下來啊。」
女子熱情的招呼,拉了個小凳子適宜讓陳致遠坐下,幫對方倒了杯茶後上樓叫人去了。
陳致遠邊品著茶,一邊四下打量。
他所處的是一個格局不小的庭院,庭院的最右邊被建起了不小的木質走廊,加上頭頂密布的青色爬山虎,怕是夏天之時是個極其幽靜之地。
左邊則是一篇花草園,並不像普通人家一樣的雜亂,相反是異常有序,植物間的空隙被嚴格把控,顯示出了極其規律的美感。
「看起來這位秦老,應該有強迫症。」
欣賞了半天後,陳致遠微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中卻是在琢磨著這種不著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