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完美道侶秦雪落

不死鳳凰李清韻？

李清擾竟是她的妹妹？

蕭蕭一臉驚愕的望著眼前的女子，有些清冷，又帶著幾分嫵媚，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一個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江湖上沒人不知道李清韻。

出身江南名門望族，金陵李家長女，當今天下劍道天才少女，有著不死鳳凰之稱的李清韻！

同樣是十七八歲，同樣是劍道七品，卻從沒人聽說過李清擾。

蕭蕭凝視著她，「你也是出自金陵李家？怎麼從來沒說過李清韻有個妹妹？」

李清擾淡淡道：「很正常，幾乎沒人知道我。」

蕭蕭此刻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為何要殺她？」

李清擾似乎毫無察覺，若無其事道：「我那個姐姐太拚命，活得太累，太卷，我不喜歡，所以殺了她。」

蕭蕭無語。

這也能算是殺人的理由？

「她是一個很自律的人，每天天不亮就起來，修行、讀書、練琴、習劍，一天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的，而我只想什麼事也不做，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躺平，所以殺死了她！」

蕭蕭心中恍然。

她口中的殺死，並不是真正的殺死，眼前的女子，就是不死鳳凰李清韻。

也就是說，李清擾其實是李清韻的另一個人格。

少年成名，光環加身，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李清韻，幾乎是人間完美女子的代名詞。

曉生江湖上提到過，李清韻天賦超凡，是年輕一代的劍道高手，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舉手投足，大家風範，幾乎是江湖上數十萬年輕少俠的夢中情人，許多遊俠少年，到了金陵，都想一睹不死鳳凰的絕世芳容。

而江南李家也因為不死鳳凰的出現，成為了江南第一名門望族！

可是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於是人間沒有了李清韻，而多出了一個李清擾，一名被家族偷偷送到逍遙島療養的清冷女子。

一旦這個秘密被人發現，江南李家的地位恐怕會一落千丈。

這時，蕭蕭心中同情起李清擾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李清擾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你可以試試。」

蕭蕭撓了撓頭，「你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

次日清晨，蕭蕭睜開眼，聽到院子里傳來呼喝之聲，推門而出，看到季伯常在院子里練劍。

蕭蕭盯著看了片刻。

季伯常出劍的角度、姿勢甚至劍招都十分詭異，發力和落點，每每出乎意料，與尋常劍法大相徑庭，甚至南轅北轍，又悖於尋常的劍道，而他的招式也十分生硬，沒有連貫性和流暢度，看著十分難受和彆扭。

可奇怪的是，當蕭蕭代入到場中，當季伯常對手時，卻發現這些招式出其不意，竟是一套十分精妙的劍法，想要接下這些招式，蕭蕭竟覺得有些吃力！

蕭蕭想到了詭劍道。

師父曾經說過，天下劍道分為四種。

一種是他們無極門的無極劍道，尋找破綻，曲中取直，一擊斃命，這是無極劍道的終極奧義。

第二種則是走重劍的路子，習劍者皆以力量取勝，走得是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路子。

還有一種，就是以金陵李家為代表，劍招飄逸輕靈，配以輕身、御劍等功法，簡直是為劍仙量身定製，也是大多數劍修們都選擇的劍道。

最後一種，就是詭劍道，招式詭異，變化莫測，擅以弱勝強，據說到達宗師境的詭劍，可斬鬼神，只是這一類劍道，早已在江湖上失傳。

季伯常練習的這套劍法，與傳說中的詭劍道有異曲同工之妙。

「哎喲！」

季伯常一劍沒收住，長劍刺中了自己的小腿肚子，入肉三分，痛得他扔掉了長劍，坐在地上大叫起來。

「奶奶個腿兒！」

光頭杜笑著道，「季大少爺，別這麼拚命了！這都第幾回了？人家練劍，招招殺敵，你的劍招，招招攮自己，再這麼練下去，我怕下個月都不一定還能看到你！」

季伯常取出了金瘡葯，一邊止血一邊嘟囔道，「你懂什麼？這是我自創的獨門絕學！終有一日，會讓你們刮目相看！」

蕭蕭奇怪問，「你這套劍法跟誰學的？」

季伯常一瞪眼，「都說了是我自創的！」

不過，旋即又嘿嘿一笑，「其實，也不算自創，小時候我用一個雞腿，兩個饅頭，從一個老乞丐手中換了一套殘缺的劍譜，很多劍招，都是借鑒了其中的招式。」

「練著練著，練到這裡來了？」

季伯常本想回擊，似乎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旋即氣餒，擺了擺手，道，「不提也罷！」

院外傳來敲門聲。

「請問，黃字十八組，蕭哥兒是在這個院子里嘛？」聲音酥軟，轉音中帶著萬種風情。

季伯常聞言，也不顧腿腳疼痛，連忙到門前迎接。

一名身材婀娜的黃衫少婦走了進來，二十五六歲年紀，明眸皓齒，千嬌百媚，頭髮上插著一隻劍狀的玉簪，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種魅人的魔力，尤其是胸前的洶湧，看得季伯常哈喇直流。

若論容貌，此女子與李清擾不遑多讓，比李清擾多了幾分媚態。

季伯常道，「我是蕭蕭的……」

女子沖他嫣然一笑，「你就是蕭蕭，蕭哥兒啊？」

季伯常咽了口唾沫，笑嘻嘻道：「我是蕭哥兒。這位仙女姊姊，來到寒舍，不知有何貴幹？」

手伸手到身後，沖著蕭蕭比劃了一下，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女子打量著季伯常，「長得還湊合，就是不知是不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季伯常嘿嘿道：「那是相當的猛啊！」

她沖身後的幾個隨行道，「都搬進來吧！」

不片刻，眾人抬了幾個箱子、麻袋來到了院子，女子道，「我叫秦雪落，你可以叫我雪落姐，按范執事吩咐，我來送你們這個月的食物和丹藥配給，蕭哥兒，你給簽收一下哦！」

她攏了攏頭髮，媚態百生。

季伯常哈哈一笑，他搓了搓手，「好呀，雪落姐吃飯沒，不如一起吃啊？」

秦雪落笑吟吟道，「想吃，有的是機會！」

她目光從光頭身上掃過，落在了蕭蕭身上，眼睛一亮，「這位小哥，挺俊俏的嘛，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

蕭蕭正要開口，看到季伯常正在沖他擠眉弄眼，於是臨時改口，「我叫季伯常！」

秦雪落嬌滴滴道，「季伯常？這名字，我喜歡！」

季伯常一聽，連道：「雪落姐，其實，他是蕭蕭，我的名字叫季伯常！」

秦雪落聞言，哦了一聲，「這樣子啊。你是蕭蕭？」

蕭蕭點了點頭。

「有道侶了沒有？」

蕭蕭搖搖頭，「沒有！」

秦雪落道，「巧了，姐姐也沒有！」

季伯常喊道，「雪落姐，我也沒有！」

秦雪落白了他一眼，道，「你有沒有，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著就要拉蕭蕭的手，想要去他房間，蕭蕭向後退了一步，秦雪落笑著問，「怎麼了，害羞啊？」

「這是幹嘛？」

秦雪落訝然道，「啊？前幾日，你跟范執事提的三個條件，其中之一，是給你配個道侶，難道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