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臭味熏天
「阿月，誰在你家門口？」劉嬸湊到她耳邊問。
凌月搖了搖頭。
幾人在劉嬸家的牆角拐角處停下來，仔細看了一會兒，發現對面是個身材瘦小的男子，正趴在她家門縫裡往裡看，他旁邊還有兩個桶，一股股臭味隨著夜風飄過來！
是李壯！想必是不敢明面上找自己家麻煩，就想暗戳戳的噁心人！
凌月在林天佑林天虎耳邊囑咐了幾句話，之後，借著夜色的掩護，慢慢向那個人影靠近。
十步，八步，五步……
最後幾步，凌月一個暴起，用林叔的外套罩住男人的頭部，把他壓倒在地，隨即上去拳打腳踢，林叔一家人也衝出來，加入暴揍他的行列……
男人被一通暴揍，只緊緊蜷縮在一起，不敢出聲，也不敢討饒，因為一出聲，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最後，凌月看準他的一個穴位，狠狠踢了下去……
他，好像不動了……
第二天，凌月在一陣敲門聲中驚醒。看了一眼，估計才早上七點多~
她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穿好衣服，出了卧房的門~
二狗，哦，不，凌華已經如一頭受驚的小豹子，提著一根棍子抵在了院門後邊。
看到凌月出來，凌華頂著一頭雞窩樣亂糟糟的頭髮，臉色煞白：「姐姐，有人！」
凌月走過去，摸摸他的頭頂，笑了笑：「我家凌華真棒！沒事，應該是劉嬸。」
凌華這才讓開地方，把棍子藏到身後，收起身上的刺兒，乖巧地站在凌月身邊。
「是我！阿月，快來看熱鬧！李壯家出事了！」
劉嬸話音剛落，凌月已經打開門，站到了門口。
「很熱鬧嗎？很多人嗎？」凌月八卦的眼神閃了閃。
「嗯，有不少人往那邊去~」
「哎，大山家的，林晚家的，走啊，聽說李壯家出事了，一塊過去看看~」一個鄰居從凌月家門前經過，熱情地邀請她們。
「劉嬸，王嬸，你們等我一下！」
凌月沖回家，從空間的冰箱里拿出八個肉包子，放進鍋里，又開了四罐八寶粥，倒進四個大碗里：
「凌華，你把包子和粥熱一熱，你們先吃，我出去看會熱鬧哈~」
接著，又回屋往口袋裡裝了一口袋五香瓜子，急匆匆地出門了。
杜孟春頂著一頭白花花的碎發從窗戶探出頭來，喊道：「小月月，你要去哪？」
「看熱鬧去！」凌月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李壯家門口已經是里三層外三層，凌月三人都沒擠進去，只有一股股臭味不斷傳來~
「大河家的，前面怎麼回事？」劉嬸往人家手裡塞了十幾顆瓜子，八卦道。
「哦，李毅和王招娣前幾天不是被歹人傷了嗎？這不好不容易把李壯找回來，誰知，這李壯喝多了，不知摔到哪裡去了，被人發現的時候，就全身酒氣滿身是傷地躺在自己家門口，而且他家門上，還有牆上到處都是臭烘烘的屎尿……」
「媽呀，這也太噁心了！」劉嬸捂著口鼻，一陣陣想吐，從昨晚就想吐！
「剛剛，酒醒之後的李壯已經灰溜溜進門去了！這門上的穢物再不清理，太陽出來，晒乾了，更難清理！」凌月旁邊的一個老人慢慢地說。
「就是！幹了更難弄！」凌月趕緊答道。
大家正捂著鼻子，熱火朝天地八卦，就聽到村長的聲音傳來：「好了，散了吧！地里活兒都幹完了？山上的野菜都挖了？散了散了！」
於是，圍觀的村人慢慢四散而去，邊走還邊八卦~
劉嬸也和凌月小聲討論著，只是她們相對一笑的視線，別有深意……
回到家，凌月衝到洗澡間，洗了個澡，因為凌華已經燒好熱水了~
「你們怎麼不吃飯？」洗完澡，包著頭的凌月看著坐在桌旁的舅舅和弟弟，問道。
「等你回來，一起吃！一家人還得吃兩波飯嗎？」
看著他們的笑容，凌月心裡越發感到溫暖：「好，開飯！」
吃著肉包子，喝了一口軟糯香甜的八寶粥，林晚眼神閃了閃，沒有問，杜孟春喝了一口粥，驚訝了一下，但也只是說：「小月月做飯就是好吃！粥也好喝！」
凌華也只是大口吃著喝著，一句話也沒有問。
比如：包子是什麼時候做的？
粥是什麼時候熬好的？
粥裡面的各種糧食都是什麼，從哪裡來的？
沒有人問，也沒有人說，從此之後，這個家的飯桌上都是如此……
凌月抬起頭，看了看他們，說了一句：「吃飽哈！」
吃完飯，凌月把凌華叫過來，說：
「凌華，今天，姐姐要去趟山裡，咱家沒有地，趁著春暖花開，我得去多挖點野菜回來。你就在家照顧你姐夫，還有舅舅，等我中午回來，好吧？」
凌華扯著凌月的袖子，小聲說：「姐姐，我也能上山陪你挖野菜的！」
看著他的小身板，凌月問：「真能幹活？！」
「能的！姐姐，我認識野菜，會爬樹，也會抓野兔，偶爾還能打只野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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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正在考慮，杜孟春過來了：「帶他去吧給你打個下手，家裡有我呢！」
「行！那就多謝舅舅了！」
帶著凌華，凌月先去了一趟劉嬸家，還從她家要了一個小背簍，專門給凌華，把凌華高興壞了，背著就不拿下來了！
兩人背著背簍，順著村后的小路，往山上走去。
走了很遠，在一個隱蔽的小山坡上，凌月眼尖，最先發現那裡長了一片野生的鐵莧菜！
凌月小時候在姥姥家長大，在山裡見過這種菜！鐵莧菜既能止血，也能吃！而且繁殖力很強。
「凌華，把這些鐵莧菜全都摘下來，咱們回去炒肉吃！」凌月眼中冒光，這可是好東西啊！
摘滿了一大一小兩個背簍，凌月還連根挖了幾棵，打算回去種到院子外的牆角下。
順帶，還挖了一些薺菜，苦菜，然後就往山下走去。
走到離山腳還有幾十米的時候，突然從路旁的樹后，竄出四個半大不小的男孩子！
他們每人手裡都拿著砍柴刀，穿著有些破爛的衣衫，腳下的鞋子都有腳趾頭露出來。
「二狗子！今兒有什麼好吃的呀？」其中一個肥頭大耳的小胖子壞笑著走到凌華的身邊。
凌華的眼神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又轉過頭看了凌月一眼，然後握緊了肩上背簍的把手！
「交出來吧！背簍里裝的啥？昨兒的肉包子還有嗎？」一個瘦瘦的「細竹竿」走了過來，還伸出手，一下子就把凌華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