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心死
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間，小馬淚崩了。
趴在床上痛哭流涕。
太傷人了，皇帝這般做為傷到他的心了。
剛才他想去質問皇帝，可轉念一想卻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
屋外某處房頂上，劉存正隔著幾百米距離觀望。
良久，他悠悠一嘆道：「你我生來下賤，不過是讓人擺弄的玩物罷了。」
他轉身走了，琢磨著要不要把這些事彙報給老祖，讓老祖做個決斷。
白羽：大可不必，污了本老祖的耳朵！
小馬還未成長去來，此時與修真者作對乃是不智之舉。
段胖子要是硬要拿下劉存，那又該如何應對？
走是不可能走的，皇宮裡的幾百教眾才是基本盤。
倘若沒了他們，報仇更無望。
小馬哭了一夜，眼淚都已哭干。
深夜。
還是那處地方，白羽站在房頂上問道：「何事？」
「老祖……」劉存將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
白羽眉頭緊鎖，感覺自己不幹凈了。
深深的看了劉存一眼，道：「那段胖子背後還有你的過勞吧？」
劉存不敢隱瞞，道：「不敢欺瞞老祖，我確實做了些事兒。」
「你……」話到嘴邊，白羽說不下去了。
事情變得麻煩起來，但放棄小馬又是絕不可能的。
時至今日，白羽依然沒找到第二個能比肩小馬天賦的。
一錯再錯，白羽無奈嘆息。
自己真是在這凡俗里不斷被人上課，當年倘若心一狠親自參與培養小馬，或許又是另一番景象。
劉存已陷入仇恨的怒火中，任何人在他眼裡都是工具。
他急啊，生怕自己看不到報復修真者的那一天。
終極版葵花寶典雖然是讓男人往女人方向發展，可白羽也從未想過讓小馬去與男人發生關係。
事到如今可怎麼收場？
他真成翻版東方不敗了，還經歷了被男人拋棄這一遭。
「罷了，此事我來解決，明日我告訴你該怎麼做。」無奈，白羽只能給小劉把屁股擦乾淨，他得回去想想該怎麼弄。
「多謝老祖。」劉存低頭恭敬道。
白羽轉身走了。
翌日清晨，小馬滿臉淚痕抬起頭。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臉上，這副嬌艷欲滴楚楚可憐的模樣，絕大部分男人見了都會來上一句『人生苦短，何妨一試』。
不怪段胖子饞他，但凡有龍陽之好的人都得興奮起來。
皇帝嘛，那是已經得到了，而且已經膩了，否則如何能捨棄他。
抹去淚痕，小馬起身來到梳妝台前。
化妝，抹上紅唇，他要親自去問問皇帝究竟是不是真的。
一身黑紅相間的太監長袍，長發飄飄。
小馬一路疾馳來到皇后寢宮，門口路遇看門狗。
還是那兩個老傢伙，二人擋在門口，其中一個道：「馬公公，陛下正在歇息。」
「讓開！」小馬寒聲道，雙手指間皆有一個被細紅繩纏繞的繡花兒針。
見他這樣，另一個老頭道：「馬公公，這又是何必呢，譽王爺說的都是真的。
而且……，陛下已無顏見你，不如就此作罷。
倘若你不願侍候譽王爺，天大地大誰又能擋你離去？」
他也算有良心，給小馬指了條路。
不願意，離開就是。
但小馬卻不這麼想。
離開，我去哪兒？
「都…都是真的？」小馬顫聲道。
兩個老頭無奈點頭，心下也覺得皇帝有些過分。
馬公公雖是太監，但也是個人，如此做為真叫他們不齒。
奈何自己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們也不好多言。
小馬目光看向屋子裡，顫聲道：「陛下當真如此絕情！？」
許久，屋子裡傳出熟悉的聲音：「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我偏不！」大喊一聲，小馬轉身離去。
他要殺掉段譽，只要殺掉那個死胖子，自己就能跟皇帝繼續在一起。
戀愛腦不可取，白羽當年選他也是因為他天生夠聰慧，如今卻失了智。
小馬轉身就走，朝著皇宮外疾馳而去。
宮門前，劉存已經等待多時。
小馬身形琢磨不定，輾轉騰挪間已經來到城門口。
「站住。」劉存擋在城門口。
小馬腳步停頓，面色蒼白顫聲道：「乾爹。」
劉存閃身來到他身前，望著他這一身裝扮冷哼道：「你要去做什麼？」
小馬低下頭無言以對，哪裡敢跟他講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兒，此時只想擦掉臉上的妝容。
劉存道：「事情我都已知曉，你此時出去是要殺掉譽王爺？
糊塗！譽王爺乃是陛下親弟弟，你殺掉他，陛下就能跟你重歸於好？
你一個太監，當真以為自己能勾住陛下的心？
殺了他便算了事，屆時段家主家到來，你又該怎麼死？
滾回去！」
小馬豁然抬起頭，眼含熱淚道：「我…，乾爹，我不甘心！拼什麼……」
劉存打斷道：「哼～，就憑你只是個太監，你我生來下賤，服侍主子就是你的命，主子不高興把你丟掉，你也只能認命！
我養你這麼多年，如今你卻要找死，將來誰給我養老送終？
當年我就說過，咱們都是奴才，不要跟陛下走的這麼近，你偏是不聽。」
沒說謊，劉存一開始真沒想過現在的情況，他只想在小馬修鍊葵花寶典以後好好培養他。
但他整韓家的時候情況突然就亂了起來。
皇帝一年沒去找韓王，本以為他已經忘掉了。
卻沒想到……
孽緣，之後他便是順水推舟，覺得如此或許能讓小馬跟自己同病相憐。
小馬不敢跟劉存動手，最終哭著退了回去。
但事情還沒完呢，段胖子今天又進宮了。
面對極品，他打算慢慢來。
一步步先卸掉小馬的心理防線，再讓小馬卸甲！
卸他的甲，必須給他卸甲！
「譽王爺。」小馬房門外，劉存沖段胖子打了個招呼。
「嗯？」段胖子疑惑的看了看他，隨即道：「咦，你是馬宮宮的乾爹？
好好好，快幫我勸勸馬公公從了我，如此……」
與此同時，白羽這邊正在收拾行李。
師妹疑惑道：「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白羽一邊收拾一邊道：「師妹，回去住些時日，近來京城有變動，呆在這裡不安全，你……」
聞言，師妹立馬道：「不！師兄你在那裡我就在那裡。」
她以為白羽要趕她走。
白羽抬起頭，挑了挑眉道：「可是我也要回去啊。」
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