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二公主被帶去給太后教養,趙德儀被訓斥
陳國公夫人坐在一旁,手中的帕子被她絞得變了形,眼中滿是不滿。
「老爺,這像什麼話?咱們萱兒才是正妃,那葉夢璃不過是個側室,惠王此舉,簡直是把咱們陳家的臉面踩在腳下。」
「這葉府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能讓惠王如此眷顧。看來我們得好好想想辦法,不能讓他們就這麼得意下去。」
陳國公夫人連連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老爺說得對,咱們不能坐視不管。得讓惠王知道,他這樣做是在得罪我們陳國公府,也要讓那葉夢璃知道,她別想輕易地就壓過我們萱兒。」
陳國公夫人說完這番話,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陳國公夫人找來了管家,讓他派人去打探一下葉府的情況。
「這葉夢璃不過是葉府的庶女,竟然讓惠王如此看重,我定要弄清楚原因。」陳國公夫人忿忿不平地說道:「我倒要看看,那葉夢璃有什麼優勢,值得惠王如此青睞於她!」
管家答應下來,便吩咐小廝立即出發打探消息。
陳國公府和葉府的小動作韓木都悉數告知了言瑤佳,言瑤佳越發覺著惠王要娶葉夢璃是有內情的。
王太後知道了葉夢璃不見惠王,在她看來,這葉夢璃實在是少了些規矩。
皇家賜婚,惠王作為皇子,身份尊貴,葉夢璃怎能如此不知禮數?
王太后心想,待這葉夢璃身體好一些,定要派宮裡最嚴厲的嬤嬤去葉府好好教教她規矩。
言瑤佳見太后的反應是在意料之中,想來葉夢璃這個兒媳婦在王太后眼裡並不滿意,等惠王成了親,想必葉夢璃的日子不會好過。
二公主自打被皇上派的嬤嬤管教以後,越發的不愛去宗學念書,每每作鬧一番就會被皇上訓斥一頓,可這訓斥非但沒有讓她收斂,反而讓她心中的不滿愈發強烈。
如此往複幾次,皇上覺得趙德儀沒有教好二公主,才讓二公主的性子這麼頑劣,便將二公主送到王太後身邊請求管教。
趙德儀聽了這旨意,心中頓時湧起一陣不滿。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憤,暗自思忖:「皇上怎能如此輕易地就將責任全推到我身上?二公主年紀尚小,被嬤嬤那般嚴厲管教,心生抵觸也是常理,皇上卻全然不顧。」
趙德儀咬了咬嘴唇,心中雖有怨氣,但也不敢違抗聖意。
趙德儀來到王太後面前,眼中蓄滿淚水,試圖賣可憐以求得太后的同情。
趙德儀盈盈下跪,聲音帶著哭腔:「太後娘娘,妾身實在是冤屈啊。妾身一直悉心教導公主,可皇上派去的嬤嬤太過嚴苛,才讓公主心生恐懼,不願去宗學。如今皇上卻怪罪於妾身,妾身實在是……」
還未等她說完,王太后便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住口!哀家還不知道你的性子,平日里哀家見你生個公主也是不易,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你去,可身為公主之母,你有責任引導她,如今公主如此頑劣,你難辭其咎。莫要以為幾滴眼淚就能推脫責任,哀家最看不慣你這副模樣。」
趙德儀被太后這突如其來的訓斥嚇得渾身一顫,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再也不敢多說一句,低垂著腦袋,一副委屈萬分的樣子。
「行了,別在哀家面前裝可憐,你心中在想些什麼哀家很清楚。你若當真有心,早該勸誡公主,免得惹下禍患。如今哀家也懶得跟你計較,你且退下吧。」
太后的聲音冷漠而嚴厲,彷彿一把利刃,刺痛了趙德儀的心,她知道太后對她已經失望透頂,自己在太后心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早就不如那個陳然了。
趙德儀不甘心就此離開,卻又無力回天,只得福身告退,臨走時偷偷瞟了太后一眼,眼神中透露著一抹恨意。
從壽康宮出來,趙德儀的腳步緩慢,她坐在一塊石頭上,默默地流淚。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臨近。
趙德儀抬起頭,看到一個眼熟的宮女向她走來。
宮女走到她面前,恭敬地行了個禮,說道:「趙德儀娘娘,您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我們家常在擔心娘娘,特讓奴婢出來尋一尋娘娘。」
來得正是常常在的宮女映芳。
趙德儀擦了擦臉上的淚,一旁趙德儀的宮女丁香上前一步道:「你們家常在什麼時候和我們家娘娘這麼親熱了,別是來藉機看我們娘娘笑話的。」
丁香的話語中帶著警惕與不滿,她緊緊地盯著映芳,彷彿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一絲不軌的意圖。
映芳微微一愣,隨即連忙解釋道:「丁香姐姐誤會了,我們常在確實是擔心趙德儀娘娘,並無他意。」她的眼神中滿是誠懇,語氣也十分真摯。
丁香見映芳似乎並沒有惡意,便沒有繼續刁難,扭頭看向趙德儀。
趙德儀上下打量了一番映芳,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與不滿。
趙德儀微微揚起下巴,冷聲道:「你們常在天天在屋子裡病病殃殃的難為她還能關注到本宮了,別想著趁本宮現在勢微就想來看笑話,別當本宮像你們常在似的好像泥捏的,連個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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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儀的話語中充滿了尖刻與嘲諷,她將心中的怨氣與不甘一股腦地發泄在了映芳身上。
在她看來,自己如今的困境皆是他人所致,而那些曾經與自己有過嫌隙的人,更是她發泄怒火的對象。
映芳聽了趙德儀的話,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映芳恭敬地行了個禮,說道:「趙德儀娘娘息怒,我們常在絕無此意。奴婢這就回去轉告常在,趙德儀娘娘沒事,免得常在擔心。」
「諒她也不敢。」趙德儀不屑地說道。
映芳微微點頭,躬身退了下去。
丁香見趙德儀態度蠻橫,忍不住皺眉提醒道:「娘娘,說不定常常在真是好意呢。」
趙德儀瞪了丁香一眼,罵道:「你懂什麼?」
丁香見趙德儀一臉不耐煩的神色,趕緊噤了聲。
她伺候趙德儀多年,知道趙德儀的脾氣,因此也不再相勸。
趙德儀站起身,往長信宮回了。
二公主不去宗學了,其他幾位皇子公主輕鬆了不少。
二皇子回來和言瑤佳說,二皇姐沒來的這幾日,大家都輕鬆了許多,學習起來也自在了許多。
也不用聽二皇姐和大皇姐、三皇姐他們起爭執了,簡直就是一件樂事。
「母妃,您不知道,以前二皇姐在的時候,大家總是生怕哪裡惹她不高興。現在可好了,我們可以自由地說話了。」
二皇子說到高興處,還拉著言心嬈一起說:「對不對嗎表姐,耳朵清凈了許多。」
言心嬈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二公主不在,大家都輕鬆了不少。」
言瑤佳看著興奮的二皇子和言心嬈,心道免不了要潑他們一下冷水:「你們也別太高興了,二公主如今雖不在宗學,但她畢竟是公主,早晚的繼續回去上課的。」
二皇子一聽,笑容微微一滯,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母妃,您就別擔心啦。皇姐本就不愛去宗學,每次去了也是鬧得大家不安生。父皇也希望她能好好反省一下呢。」
言心嬈也附和道:「是啊,娘娘姑母。而且這幾日皇子公主們都能專心學業,說不定皇上看到大家的進步,就不會再讓二公主回宗學了呢。」
言瑤佳微微皺眉,輕嗔道:「你們想得太簡單了。這宮廷之中,事事都牽扯甚廣。二公主不去宗學,你們父皇還把二公主送到太后那裡管教,這其中的深意你們可明白?」
二皇子眨眨眼睛,一臉茫然:「母妃,什麼深意?不就是二皇姐太調皮,趙母妃和父皇管不了了嗎?」
言瑤佳無奈地搖搖頭:「非也。這關乎皇家的體面,皇上此舉一是希望太后能將二公主的性子扭轉過來,二則是做給朝堂和後宮看,表明皇家對子女的管教之嚴。若只是因為二公主鬧了幾次就放任不管,那日後皇家威嚴何在?」
言心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姑母說得有理。」
二皇子撅起嘴:「我可不想她再回去,要是她又和大皇姐、三皇姐吵架,宗學又要亂成一鍋粥了。」
言瑤佳摸了摸二皇子的頭:「好了,別孩子氣了。不管二公主回不回宗學,你們都要做好自己,莫要捲入不必要的紛爭。」
二皇子乖巧地應了一聲:「兒臣記住了。」
趙德儀剛進寢殿,就聞到了一股藥味,她的眉頭立即擰了起來,心中暗罵常常在這個病秧子,把長信宮搞得烏煙瘴氣,皇上都不愛來了。
趙德儀轉身加重了腳步,邁入常常在所居的寢殿內室。
常常在坐在床榻邊,正在喝葯湯,見趙德儀走了進來,趕緊起身福了福身:「嬪妾給趙德儀娘娘請安。」
她的動作有些遲緩,虛弱的身體在這簡單的動作中盡顯疲態,可仍努力保持著應有的禮數。
趙德儀徑直走到常常在跟前,沒讓她起身,冷哼一聲道:「你倒是規矩得很!」
常常在臉上掛著溫婉的淺笑,低眉順目地答道:「嬪妾多謝娘娘誇獎,這都是嬪妾該做的。只是嬪妾這身子不爭氣,勞娘娘費心了。」她的語氣輕柔,沒有絲毫的反抗之意,彷彿對趙德儀的刁難早已習以為常。
趙德儀冷笑一聲,圍著常常在緩緩踱步,眼神像刀子一樣在她身上刮過:「哼,費心?你也配。你這病怏怏的樣子,莫要把晦氣傳給了本宮。也不知道你是真病還是假病,別是想藉此博得皇上的同情吧。」
常常在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委屈,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娘娘誤會了,嬪妾這病已經許久,御醫也瞧過多次,實在是無力回天。嬪妾怎敢有此等心思,欺騙皇上呢。」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嘴唇微微發白,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鹿,惹人憐愛。
「最好是這樣。若是讓本宮發現你有什麼不軌之心,定不會輕饒你。」趙德儀說完,一甩衣袖,回了自己的主殿。
映芳趕緊扶起常常在:「這趙德儀如此脾氣,無故刁難常在,常在怎麼還要對她示好,她又不領情。」
常常在坐回床上,微笑著拍了拍映芳的手道:「我不用她領情,我只是覺得二公主應該有更好的母妃教導。」
說完常常在就躺在床上閉眼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