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子是項青天

「你們說昨天那些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侯爺真能替我們做主。」

「看上去應該不假，沒看王家都被抄了。」

「話倒也不能這麼說，誰知道侯爺抄了王家，是不是貪圖王家的錢糧。」

「甭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把王家給抄了，也算是給那些冤魂出一口惡氣。」

………

第二天早飯後，鐵雄關的衙門門前圍了不少的百姓，一個個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著。

他們口中的那些人，自然就是不良人了。

百姓對不良人的話將信將疑，所以都聚到這裡，想要看看項翼風是不是青天大老爺。

咚、咚、咚。

裡面傳來三聲鼓響，接著大門打開，十名精壯的士兵，從裡面大步而出。

「侯爺有令，准許百姓入內旁觀，任何人不得隨意喧嘩，否則必將嚴懲。」

領頭的士兵大聲呼喝，聲若洪鐘一般，對百姓極具震懾。

百姓在士兵的組織下，有序的進入裡面，看著端坐在大堂上的項翼風，連大氣都不敢喘。

項翼風掃了百姓一眼，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對著零零恭揮了揮手。

零零恭心領神會，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氣勢怦然而發，把所有人都壓制住。

「所有人都聽好了，這次侯爺公審王家，為大家伸張冤屈。

任何人不得誣告，一旦發現有人信口雌黃，一律殺無赦。」

零零恭聲音不大，卻每一個字都準確的傳到大家耳朵里，足以說明修為高深。

跟在百姓後面進來的士族商賈，本來還想藉機搗亂，現在把心思壓回去了。

項翼風向手下點了點頭，手下立刻傳令，把王家的人押上來。

百姓們看到之前趾高氣昂，鼻孔朝天的王家人，此刻一個個鼻青臉腫、滿臉沮喪，心中不由得一陣痛快。

「你們這些無知之徒，如今到了本侯堂前，可否知罪。」

項翼風拿齣電視里包公審案的架勢，義正言辭的喝問。

「不知道我們何罪之有，還請侯爺示下。」

領頭的五旬老者，是王家大長老，倒是有幾分膽量。

「你們王家在鐵雄關這麼多年，罪行罄竹難書，還用得著本侯說。

你們自持是士族大家，不把百姓放在眼中，巧取豪奪、草菅人命之事做了多少，心中沒數嗎？」

項翼風冷冷的看著王家大長老，聲色俱厲的呵斥。

「侯爺說的都是空話，不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侯爺想要我們王家的錢糧，想滅了我們王家，用不著找那麼多理由，直接動手就是了。」

王家大長老更是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是要死犟到底。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大河不死心。

本侯今天讓百姓進來旁聽，就是要讓百姓指證你們王家。

王家這些年欺凌你們，你們飽受迫害。

今天本侯替你們做主，你們有什麼冤屈儘管道來…。」

項翼風後面的話，是對堂下百姓說的，讓百姓只認王家的罪行。

他這麼做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讓百姓不再畏懼士家，和士家完全對立，為以後掌控鐵雄關打下基礎。

進來旁聽的這些百姓，一個個你望我、我望你，心中極其糾結，不知道該不該站出來。

項翼風看到百姓們畏懼的眼神，知道還差些火候，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巨大的聲響，將所有人嚇了一跳。

「看看你們現在這副樣子，真是太讓人失望了，這副慫樣，怎麼配被稱之為人。

想想你們被害死的親人，想想你們被奪走的土地，想想被你們吃掉的孩子。

你們一輩子就這麼窩窩囊囊，就這麼被人踩在腳下，做一灘爛泥…。」

項翼風憤怒的大罵這些百姓，要將這些百姓罵醒，讓他們鼓起勇氣，打破心中的枷鎖。

就這樣罵了一枝香的時間，百姓還是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王家的人，倒是得意的不得了。

「侯爺的底氣真足，這麼半天都不歇口氣，實在讓人佩服。

侯爺也看到了，你所說的那些，都是無憑無據的猜測。

侯爺要殺掉我們可以，誰讓你的權勢大，我們活該死在你手裡。

侯爺指望這些賤民，真是想的太多了，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王家大長老心裡非常清楚，都已經鬧到這個份上。

他們肯定沒有活著的可能，否則項翼風的臉往哪擱，以後誰還拿項翼風當回事。

王家大長老有了這個認識，自然是一點都不客氣，反正就是一死而已。

由此就可以看出，士族能夠隨意欺壓百姓，除了掌握武力和權勢，其他方面的差距也很大。

王家大長老這副得意的樣子，落在這些百姓的眼中，就像是一把刀，在百姓的心頭扎了又扎。

「你這個老王八蛋，還我孫女命來。」

一個老漢終於忍不住了，哭嚎著從人群中撲出來。

項翼風看著衝出來的老漢，嘴角再次上揚，只要有人帶頭，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你先不要激動，把你的冤屈說出來，本侯自然替你做主。」

項翼風重重的咳嗽一聲，讓老漢將情況說明。

「侯爺一定要為我做主，我是在街上賣豆腐的李老漢，一直和孫女相依為命。

前年我孫女兒年方十六，出落的非常標誌，很多人都上門做媒。

我正想著給孫女兒說門好親事，沒想到孫女被這個老畜生看中，非要收為婢女。

我孫女兒寧死不從，被這個老畜生和李家的一個王八蛋，生生的禍害死了。

李家那個王八蛋還警告我，說我要是敢不知好歹，就把我抽筋扒皮。

我那個可憐的孫女，死的時候身上沒一塊好肉，真是慘不忍睹啊。」

李老漢一邊哭，一邊用頭撞地，很快地上就濺了血跡。

「李老漢，你說的李家，可是城西的士族李家。

他們光天化日之下迫害民女，真是膽大妄為，視帝國律法為何物。

零零恭，你立刻帶人查抄城西李家。

除了老弱婦孺，男人一律下入大牢，有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項翼風等的就是這一步，如今有了這麼好的借口，自然是要大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