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江南大動蕩(6)

233.江南大動蕩(6)

這件事情被蕭明琰當眾提了出來,蕭明琦只覺得好不尷尬!畢竟她和趙雅鶴有過的那麼一段,正是她對趙雅鶴心有愧疚的事實——雖說她當初沒有從趙雅鶴身上直接打探到什麼,她知道的都是從蒼冥教那邊得來的,可是畢竟她的所有計劃都是針對趙雅鶴、針對昊天門而實施的,如今,趙雅鶴會從一個大俠變成這副模樣,恰巧就是蕭明琦的「功勞」了。

而且,她和趙雅鶴的這一段,也是哽在長孫韞穎心頭的一根刺,她可是在長孫韞穎面前從高處跳下去,直接撲到了趙雅鶴的懷裡,然後策馬奔騰而去……

不止是長孫韞穎,就連二哥他也是極其不爽的吧?當初,她好像跟他說有些喜歡了趙雅鶴了,甚至拋下哥哥,和趙雅鶴跑到姑蘇了,甚至還消失了一天,就跟趙雅鶴處在一起,他哪裡不氣?

蕭明琦想了想,似乎她也曾經對王幼清說過,要和趙雅鶴私奔的……

按理說,那些對她有那麼點別樣的感情的男人,現在看到趙雅鶴如此落魄,到底是什麼心情呢?

杜蘭佩在一旁笑道:「趙門主不願說也就罷了,最後還是會被我們找到那孩子的,殿下您還是莫要逼迫趙門主吧!」

蕭明琰輕笑道:「杜侍郎倒是好心腸!那一萬多的逆賊怎就不見你向殿下求情呢?」

杜蘭佩聽了,調皮地朝著蕭明琦眨眼,「我一直都是聽殿下的,那些人斗膽破壞殿下的規則,妄圖奪取殿下的天下,理應處死,微臣何必多費口舌呢?」說著,還像是無奈般地攤了攤手。

「不!」

這時,蕭明琦的耳畔傳來了趙雅鶴凄厲的叫聲,似是氣急攻心了,一大口鮮血竟然從他口中噴出,濺上了蕭明琦的袖口,竟染了一片,星星點點的,猶如那天在郊外的那片桃花瓣瓣……下一秒,趙雅鶴整個人已經撲倒在她的腳下。

蕭明琦一愣,看著底下無聲無息的人,轉頭望向了長孫韞穎,見他也望向了自己,蕭明琦根本看不清他眼中之色,他已經轉開了眼,他幾步走到了趙雅鶴面前,俯身扶起他,食中兩指搭上他的脈門,然後撫上他的胸口,隨手解了他的幾個大穴,才將他輕輕地放回地上。

蕭明琦怔怔地,最後才幹澀地問道:「他,怎麼樣?」

長孫韞穎瞟了她一眼,淡淡道,「他的外傷已經被本座封穴止血,內傷也暫時壓了下去,目前沒什麼事……」

蕭明琦不由鬆了口氣,隨即又若無其事地隨口應道,「這就好。」

長孫韞穎又看了她一眼,卻再沒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屋內又是恢復了安靜,即便屋內站著坐著那麼多人,就是沒一人願意開口說話,皆是一臉的若有所思,不發一言。

富麗樓外卻響起了一陣嘈雜之聲,馬車咕嚕聲夾雜著低聲絮語,隨著夜風吹進了屋內。

蕭明琦看了看窗外,竟然在不知不覺間,遠方的天際隱隱泛起了魚肚白,再過一會兒,將會是漫天的朝霞,原來,這漫長的一夜終於到了盡頭,新的一天終於來了!

嘈雜聲漸止,就聽到隨太子南巡的銀硃在門外輕聲喚道:「殿下,人都到齊了……」

「嗯。」

蕭明琦低低地應了一聲,隨口道:「讓他們再等多一會兒,銀硃你來服侍本宮更衣罷。」

銀硃應了一聲「是」,便推開門,手捧墨地百鳥朝鳳袞服絳紗裙及改良的冕旒鳳冠走了進來。

蕭明琦起身走到了房間的耳房處,抬手讓銀硃為她更衣,她眼睛半閉,似是閉目養神,腦子裡思索著一會兒要說的話,待銀硃蹲下身往她腰間系好了羅纓玦佩,蕭明琦才擺了擺手,讓她下去。

一出屏風,便看到地上的趙雅鶴,蕭明琦目光一凝=,隨後轉開眼,淡淡道:「弄醒他吧。」

王幼清應了一聲,不過片刻,便聽到了一聲低低的呻[河蟹]吟,接著是一陣低咳之聲。

蕭明琦仍然懶洋洋地閉著眼,口中漫不經心問道:「趙門主,本宮最後問你一次……那孩子在哪兒?」

意料之中,回應她的只有一片沉默。

蕭明琦瞥了他一眼,見他跪坐在地上,抬頭看向蕭明琦,目光漠然空洞,絲毫無法猜測他在思考些什麼。

她的目光在他憔悴狼狽的臉上停留片刻,驟然回神,悠悠道:「既然趙門主不一樣說話,那便不要再說了吧,幼清,將他的啞穴封了……開門吧!」

大門打開,一片明亮的晨光撒了進來,光輝落了一地,諾大的廳內,無數的燈燭齊齊亮起,亮若白晝。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響亮整齊的山呼萬歲之聲響徹耳邊。

蕭明琦緩緩地朝著闌干處走了幾步,不緊不慢地掃視了一周,才緩緩地抬起手臂,提聲道:「平身吧……」

從樓上向下看去,只見一樓寬闊的大廳中密密麻麻跪伏一片,一邊人身著肅穆的朝服,一邊身著華麗的綾羅,整個江南的高官望族,此刻都聚在了這富麗樓之中。

「謝殿下……」

眾人齊聲謝恩,站起了身,只是各個垂首屏息,一臉惶恐。

蕭明琦見狀,只是微微一笑,柔聲道:「諸位辛苦了,讓各位一夜沒睡,真是對不住了……」

她的話音落,就有許多人惶惶恐恐地連道「不會不會」,蕭明琦又笑著說道:「不過,縱使本宮不請各位連夜趕來,恐怕昨晚那一場如此熱鬧,估計,大家也是難以入眠吧?」

聽了蕭明琦的話,一些人茫然,一些人惶恐,也有一些人面如土色,雙股戰戰,幾乎站不住了,就要倒地不起。

那個抖得最為厲害的就是前任的姑蘇太守鄭立章,說是前任也不然,雖然蕭明琦下了任命書讓李廣雲暫行姑蘇太守之職,可實際上吏部的正式文書還沒下達到地方,所以,姑蘇太守還是這位鄭立章。

蕭明琦微微一笑,道:「我們還請鄭太守給我們解釋解釋,為何昨夜那麼熱鬧才至於大家無法入睡?」

聞言,姑蘇太守鄭立章立刻撲倒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哆嗦著,結結巴巴道:「殿下,臣、臣、臣不知……」

「好一個不知!」蕭明琦聽他支支吾吾了許久,冷哼一聲,打斷了他,「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此時此刻,你一個姑蘇太守還什麼都不知?哼,那讓本宮告訴你……」

蕭明琦頓了頓,提高了聲音道:「昨夜,本宮的行宮,就在你鄭立章的管制下,被亂黨炸得稀巴爛!你現在,還知不知!」

一句話說完,諾大的廳內立刻變得更加寂靜,幾欲落針成聲。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人都爭先恐後地仆倒在地,急急告罪道:「臣等無能,臣等該死……求殿下恕罪……」

「請殿下給罪臣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罪臣一定竭盡全力,緝拿叛黨……」

「殿下……殿下……」

現場亂鬨哄的混成了一片,蕭明琦根本聽不見各人在說些什麼了,她看著那混亂的局面。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決定不再理會那嘈雜的人等,提聲道:

「來人!」

「是!」

一片整齊洪亮的應答頓時響起,停止了那片亂鬨哄的嘈雜。

蕭明琦看了那鄭立章一眼,果斷道:「姑蘇太守鄭立章在職期間,昏聵無能,玩忽職守,即日起解去其職務,押送京城交予大理寺審理,秋後處斬!姑蘇太守一職,由李廣雲暫代……」

」是!」隨著又一聲的響亮回答,兩個士兵疾步而上,架起癱軟在地的鄭立章拖了下去。

蕭明琦又是一聲冷哼,道:「先是盛州、再是南陵,如今連江南核心的姑蘇……盛州的叛賊昊天門舉旗一呼,竟有數萬人云集呼應?前朝燕帝殘部更是此次叛變的主力,這便是你們的管治之力?」

低下的官員簌簌發抖,蕭明琦厲聲又道:「白蓮邪教,勢力遍布整個江南十六州,無知者竟被其迷惑,糊裡糊塗地跟著反晉?這便是你們提交洛京的奏摺里所寫的,民心一致,江南形勢大好?若不是本宮親自來江南一趟,哪裡知道,你們口中的江南富饒,已然是窮苦百姓面黃肌瘦易子而食?真是混賬!」

「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

「罪臣知錯……」

跪著的人口中喃喃求饒,一些人忙不迭地叩頭求饒,一些人業已哭出聲來。

「閉嘴!你們一直都在做什麼!做歌舞昇平的美夢?莫非要西北突厥韃子狼煙便起,你們的美夢才會醒過來!」

蕭明琦越想越怒,忍不住抽出腰間裝飾的寶劍,狠狠地砍在了闌干之上,一聲劍鳴嗡嗡,諾大的廳內迴響著這凜然的殺意,頓時廳內變得鴉雀無聲。

看那些人將頭低得極下,恨不得找個洞將自己埋起來,蕭明琦才放緩了語氣,道:

「這次虧得祖宗保佑,天佑大晉!若不是本宮及時知道了叛賊的謀逆之心,緊急調兵部署,將逆賊一網打盡,這才轉危為安!不然本宮哪裡對得起吾皇陛下的重託,對得起這天下黎民百姓!此次勝利,只是僥倖!一次僥倖或許有之,可是,若是再有下一次呢?下下次呢?還能夠一次次都那麼僥倖嗎?我大晉的江南哪裡經得起這一次次的折騰,在座諸位哪裡有那麼多性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說到這裡,蕭明琦頓了頓,道「吾皇陛下將江南之地交予諸位管治,並不是給你刮地皮升官發財的!難道你們不該清醒清醒了?面對這千瘡百孔的江南,你們該做些什麼嗎?」

「太子殿下說的極是……」

下面的人紛紛應道,蕭明琦停了一下才又繼續說道:「正所謂官逼民反,若不是老百姓真的活不下去了,他們哪個肯冒著殺頭的危險做這種事?哪裡還有什麼白蓮邪教出現的機會?哪裡還能讓例如什麼昊天門、擎龍樓的賊伙有機可乘?各位,好好想想吧,身為江南父母官的你們到底該做什麼,要怎麼做,才能讓平民百姓有一口飯吃,有衣服穿,生存得更好?」

說了這麼一段,蕭明琦便停了許久沒有說話,目光卻冷厲地盯著底下的官員,久久沒有移開過。

終於,低下有人反應過來,在人群中,一個年輕的官員直起身,對著上面的蕭明琦拱手道:「殿下聖明!臣等聞殿下一席話,頓覺醒悟,江南政事積弊甚深,各處皆有缺漏,其中尤以賦役之法為甚,去年洪澇旱災襲擊江南,百姓顆粒難收,但年之徭役卻照往常那般徵收,無怪乎百姓重負與日俱增……若是要改變此些局面,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便應從稅法處入手!」

蕭明琦淡淡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這個年輕人倒是聰明,腦子轉的極快,一下子就將她想要提及的問題引了出來。

見狀,那些官員們紛紛知道了討好蕭明琦的方法,個個站出身來痛批現行的賦役之法,甚至還有幾個慷慨激昂地請求蕭明琦立刻改用新法。

蕭明琦看著他們的變化,嘴角掛了一絲的冷笑。

原先,她在洛京幾次說要變法,這些狗屁官員為了自己的利益,個個都說祖宗之法不可變,應奉祖守制,現在一個個倒是唯恐表態表得太慢,步了鄭立章的後塵。

蕭明琦不表態,只是沉著臉安安靜靜地聽著,餘光掃向另一邊的世家大族們身上,他們面面相覷,最後零零散散地響起了附和聲。

賦役新法的實行不斷會影響官員們的利益,同時也會影響到江南豪族的利益,所以,如果沒有他們配合,恐怕也很難推行下去。

那稀稀落落的附和讓蕭明琦微微蹙眉,她冷聲道:「怎麼了?諸位心中似有異議?是捨不得那幾分租金?本宮並不是剝奪了你們的土地,你們做出這幅被人颳了血肉的模樣是要給誰看?不願意將你們的土地用來給流民耕種,錙銖必較只是為了那幾分幾厘利益是吧,還是說要留來給……亂黨?」

蕭明琦微微的一停頓,抬起手,身後的杜蘭佩便將一疊紙放在了她的手中,蕭明琦接過隨手一翻,便笑顏如花般朝著底下的人說道,「這一役,本宮蕭明琦從亂黨賊子那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原先本宮想著,那區區的亂黨為何會有糧草兵馬火藥和兵器,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那些流民百姓,哪裡會有這些東西呢?如今,從這些東西上便可以知道一些大概了!」

說著,蕭明琦狠狠地將這一疊東西扔到了地上,下面的人看到太子殿下突然變了臉,也跟著變了臉色,惶惶恐恐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蕭明琦倒是不慌不忙了,她的目光從那些人臉上掃過,最終落在一個李姓的大族家主身上,那人一和蕭明琦的目光接上,頓時變得面如死灰,他連忙垂下眼,強作鎮定。

蕭明琦悠悠說道:「李家家主李勝賢是吧,本宮有個問題需要向你討教的……」

李勝賢惶恐道:「草民不敢……」

「不會不會,你敢的……本宮只是想要問你,令尊書房內的了一株兩尺多高、粉紅剔透的紅珊瑚是從哪裡得來的?」

李勝賢聞言,如遭雷擊,猛然抬頭,一臉驚駭。

蕭明琦勾了勾嘴角道:「本宮猜你該是忘記了,沒關係,想必到了刑部大堂上,你就能想起來了。」話音未落,便有士兵上去抓住了他。

「殿下!殿下!草民只是貪圖小利,並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這一切都和草民的家人無關,請殿下饒過草民一家!殿下饒命!」

這時,一個青少年從地上跳了起來,大聲地打斷了李勝賢的話,「爹!我們不用怕她!不過一個女流之輩,我們幹嘛怕她求她!明明就是他們搶了我們大燕江山,我們理直氣壯地搶回自己的國土,有什麼不對的!要死就死,我們也是堂堂正正地死,也絕不做亡國之奴!」

說著,他就被士兵壓住了,整個人按在了地上。

蕭明琦怔了一下,看看那少年一臉無懼,正氣凜然地怒瞪著她,半晌蕭明琦才輕聲笑道:「原來你們的所作所為是正義之舉,倒是本宮的不是了?呵呵,不過啊,年輕人,你有這番熱血之心是不錯,只是你也得帶腦子呀,別痴痴傻傻的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給人賣命讓人給賣了還不知道……稀里糊塗送了命,以為自己是捨身取義,最後不過成就別人的陰謀!」

「你休要胡說!」那少年若不是被人按住,估計整個人都跳起來指責她了。

蕭明琦也不生氣,擺了擺手,示意那些士兵放開少年,她微微側過身,淡淡地喚了一聲:「將趙門主拉起來……」

王幼清便拉起了趙雅鶴,將他推到了闌干處,讓底下的人看清楚昔日的昊天門門主。

「趙門主!」

那個少年一見趙雅鶴,愣了一下,便急急叫道:「趙門主!趙門主!你怎麼了?狗太子對你做什麼了?」

蕭明琦挑了挑眉毛,笑道,「叫的如此熱情,看來趙雅鶴是給過你不少好處吧?是『英雄救美』了?」

那少年惡狠狠道,」與你何干!」

我微笑道,」你不肯說?讓我替你說吧……他救過你,幫過你,還叫你怎麼做人,怎麼才算是不負此生。」

那少年呆了一下,隨即搶白道,」是又怎樣?謝大俠救我幫我,教了我很多東西,他是這世上最好的人,比你這個狗皇帝強得多!」

我哈哈一笑道,」沒錯,沒錯,他的確是好,如果不好,怎麼能哄得你這樣的傻孩子為他賣命?」

那少年騰地一下漲紅了臉,大罵道,」你胡說八道!」

蕭明琦笑容不減,然而是更加溫柔地繼續道:「你說本宮胡說八道?呵呵,趙門主他是不是和你們說,只要大家齊心協力,便可恢復你們燕人江山?」

那少年聽了一呆,遲疑了一下道:「差不多……哪又怎樣?這天下本來就是我們燕人的!這也是天下所以燕人的心愿!」

「呵呵……」

蕭明琦又是冷冷一笑,返身從屋中的桌上拿起一封信,高聲道:「什麼恢復前朝燕人江山?救天下百姓於水火?你們真是太天真了!反逆之事未成,你們的趙門主已經將長江以北賣給了突厥二王子了!你們看看!這就是他和突厥韃子簽訂的所謂的協議!」

說著,蕭明琦抬手就扔了下去。

少年一呆,愣愣地看著腳邊的書信,許久才猛地抬起頭,眼睛通紅瞪著蕭明琦,大叫道:「不可能!這絕對是假的!是你這個狗太子偽造的!趙門主一定不會做出這些事情!」

「假的?本宮偽造的?」蕭明琦冷笑道:「那你來給本宮解釋解釋,為何在漠北突厥犯境時,江南的亂黨便立刻起兵謀反?本宮知道你想說是巧合,呵呵,那也太巧了吧……」

「不可能!我不會相信!趙門主不是那些人!」少年依舊不信。

蕭明琦輕聲嘆了一口氣,道:「勾結敵國,引起外患,挑起暴動,引起內憂,企圖將我大晉江山變為其登基為帝的跳板……你們的趙門主,大仁大義,大俠風範,只是會與虎狼突厥韃子與虎謀皮,將長江以北萬千百姓出賣!他管你們生靈塗炭還是戰火紛飛,只要是利於南燕趙氏復國有利,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說著,蕭明琦便轉身看向了身邊的趙雅鶴,望著他的雙眸,輕語道:「你說本宮說得對嗎,趙軒皇子?」

最後的三個字一出口,底下的少年頓時啞口無聲,臉色漸漸白了下去,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樓閣上的趙雅鶴。

「哼!」

蕭明琦冷笑一聲,抽出原先那邊佩劍,抬腕一挑,將趙雅鶴身上的衣服破開兩半,頓時,趙雅鶴白皙的胸口暴露出來,在胸口的肌膚上,儼然有七點嫣紅的胎記赫然展現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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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孽,太子難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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