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僧人殺人
聊著聊著,霍清瑤緩緩坐在謝初九身旁,帶著一絲疲憊與信賴,輕輕地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謝初九心下一顫,剛微微伸出手,想要扶著她的肩膀,給予她一絲安慰與依靠。突然,遠處的一個牆上,一個身影快如鬼魅。只見那人身穿寬大衣服,竟是一名僧人,他甩著袖子,仿若一片輕鴻,從牆頭上敏捷地跳到另一個牆頭上,帶起的衣袂風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這時兩人都看到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謝初九瞬間警覺,他本能地站起身來,就欲追上去一探究竟。可就在腳步剛抬起的剎那,他突然想到霍清瑤獨自一人在此,若是遭遇危險可如何是好?這念頭一閃而過,他馬上又把腳步收了回來,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糾結。
霍清瑤何其聰慧,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說道:「你去吧!我沒事,我有姨母給我的暗器,足以自保。」她的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堅定。
謝初九看著她,目光中帶著關切與溫柔,說道:「別害怕,把眼睛閉上,我帶你一起。」語罷,還未等霍清瑤有所反應,他長臂一伸,將霍清瑤輕輕抱了起來。緊接著,他施展移步幻影的絕世輕功,身形如電,瞬間向著那僧人的方向飛去。風聲在耳邊呼嘯,霍清瑤只覺眼前景物飛速掠過,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新奇。
轉瞬之間,他便到了一個牆頭,謝初九小心翼翼地放下霍清瑤,而後左右張望,卻發現四周空空如也,哪有那僧人的影子。謝初九眉頭微皺,喃喃道:「剛才應該是這裡啊!」
霍清瑤抬眼觀察四周,忽然手指了一個亮燈的房子,輕聲說道:「是不是進那個屋子裡了?」謝初九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是一個小院子,布局精巧,前面有一排房子,而霍清瑤手指的是後院,從那亮著的燈光推測,應該亮燈的是這家人的卧房。
謝初九看那牆並不甚高,他微微提氣,率先跳了下去,而後轉身,朝著霍清瑤伸出手,示意要接她下來。霍清瑤看著他,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帶著些許羞澀說道:「我就不去了吧?我對聽牆根可沒什麼興趣。」
謝初九聞言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寵溺:「我也不想讓你去,主要是不放心你自己在這。」說著,他一把拉過她的手,另一隻手順勢托住她的腰,稍一用力,便將霍清瑤穩穩地抱了下來。
兩人落地無聲,如同兩片落葉,而後悄悄地走到那亮著燈的窗戶口下面。此時,裡面傳出一男一女的說話聲,聲音時高時低,還夾雜著女人輕柔的呻吟聲,這曖昧的氛圍,似乎是在偷情。只聽女人嬌嗔道:「輕點…小聲點…」男人卻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他現在還在前面佛堂求佛呢,我們不好好樂呵樂呵哪對得起他給我們這麼好的機會啊!」
霍清瑤一聽這話,頓時滿臉通紅,那羞澀之意如潮水般湧上臉頰,她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再聽。謝初九偷笑地看了她一眼,剛要開口調侃幾句,忽然,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謝初九臉色一變,急忙拉著霍清瑤退到一個牆角,霍清瑤心中慌亂,小聲說道:「我們快離開吧!這和我們無關,都是人家的家事。」謝初九連忙噓了一下,示意她先別說話。
這時,只見兩個丫鬟和一個男人大步流星地朝著這屋子走來。一邊走,丫鬟一邊說道:「老爺,夫人說她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你來看她的,她讓你安心的求佛,明年說不準家裡就要添丁進口了。」這男子一聽,臉上滿是焦急與關切,腳下的步伐愈發急促,說道:「不行啊!夫人說她頭痛我怎麼能安心啊!」剎那間,就來到了門前。
這時,三人剛到門口,氣氛瞬間凝固。突然,屋內的女人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叫,那聲音中充滿了驚恐與意外。男人的心猛地一揪,瞬間以為是夫人出了什麼嚴重之事,心急如焚之下,他來不及多想,飛起一腳踹開了門。
門被踹開的剎那,屋內的景象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直直地劈在男子和兩個丫鬟的頭頂,令他們震驚得呆立當場。謝初九和霍清瑤在遠處角落,也將屋子裡的情形盡收眼底,只見一對男女赤身裸體地在床上,慌亂地拉扯著衣物,而那男子是一個光頭,顯然就是那個僧人。
兩個丫鬟何曾見過這等羞人且驚悚的場面,頓時「啊!」的一聲尖叫起來,聲音劃破夜空。男子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憤怒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淹沒,他怒目圓睜,大聲吼道:「你們這狗男女…」那聲音因極度的憤怒而變得沙啞且顫抖。
床上的男人卻似早有準備,他不慌不忙地跳下床,鎮定自若地穿起衣服,先套上衣衫,而後慢悠悠地彎下腰去穿鞋子,彷彿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鬧劇。而那女人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她手忙腳亂地扯過衣服披在身上,「撲通」一聲給男人跪了下來,涕淚橫流地求饒:「夫君,夫君我錯了,饒了我吧…」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男人心中的羞辱與憤怒交織,他怒喝一聲,衝上前去,揚起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力量極大,女人被打得摔倒在地上,嘴角滲出血絲。可她顧不上疼痛,馬上又爬起來,繼續哭求著男人。
這時,男人又猛地轉身,手指顫抖地指著那僧人罵道:「你這禿驢,騙我說只要我跪求菩薩保佑,就能在明年抱上兒子,你卻與我夫人偷情,這樣就算明年我抱上兒子恐怕也不一定是我的吧…」
霍清瑤在角落看到這一幕,心中滿是鄙夷,小聲說道:「這和尚真無恥…」
那僧人原本還帶著一絲戲謔的神情,聽到男人的怒罵后,突然臉色一沉,怒道:「我看上你娘子是看的起你,你自己老老實實當你的烏龜就完事了,你還非要說出來,那就別怪我了。」說時遲那時快,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突然從床邊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刀,那刀在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他一步跨出,手臂一揮,刀光如電,一下子刺進了男人的胸口。
鮮血如泉涌般噴濺而出,男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僧人,緩緩倒下。那兩個丫鬟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一幕嚇得呆住了,身體如篩糠般顫抖。片刻后,她們才如夢初醒,求生的本能讓她們轉身就要跑。而這僧人面露凶光,刀一橫,如秋風掃落葉般掃過兩人的脖子。剎那間,兩個丫鬟脖子上鮮血四濺,隨後直直地倒了下去,眼睛還驚恐地睜著。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如同一場噩夢,謝初九也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這三人就已慘遭殺害。待他回過神來,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正義感,他顧不上許多,趕緊站起身來,如離弦之箭般奔向屋子裡。
而這時,那個夫人像是從極度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她的眼神瞬間變得瘋狂而絕望,然後像瘋了一樣沖向僧人,口中大喊:「你這個畜牲,我們偷情已經是對不起我夫君,我怎麼能殺他呢…」
僧人看著沖向自己的女人,卻毫無憐憫之心,他仰頭哈哈大笑起來:「蠢貨,難道不殺他還等著他報官嗎?」那笑聲在這血腥的房間里回蕩,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