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懂得都懂
程語楠坐在馬家門前,啃完了手裡的大麵包,真的是干啃,拍拍胸脯,噎得難受。
好不容易吃完,程語楠從空間里弄出點水喝下去。
肚子里有了貨,總算不再頭暈眼花。
現在是回程家找程銅鍋算賬呢?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正托著下巴,摩挲著想下一步,就見馬家的院門從裡頭拉開。
馬文松那個賊眉鼠眼的,頭髮上打了摩絲,穿著花襯衫大喇叭牛仔褲,騷里騷氣地出來,一眼就知道準備出門。
「大半夜的不睡覺,馬文松這是去哪兒?」程語楠看著馬文松的背影,雙眼鋥亮,忍不住吹出個口哨!
的嘞!正覺得手癢。
剛剛只收拾了馬成才,還沒抽出手來收拾馬文松,沒想到他自己就撞上來,既然這樣,那她就不客氣了!
程語楠想著,自己這副樣子肯定不成,得好好收拾一下。
程語楠把臉上特效胡亂抹了幾把,沒梳洗,只能五爪成梳刨兩下,先扎著。
忙活完,臉上總算能看,就是頭髮跟把枯草似的,還帶著一股餿味兒,乾脆從空間掏出個帽子,往腦袋上一扣。
原主身上穿的是套灰僕僕的衣服,再收了頭髮,活脫一個消瘦小夥子。
嗯,就她現在的形象,就是程家人站在她面前,恐怕都認不出她來。
幹壞事的行頭,妥了。
馬文松懷裡揣著還捂熱乎的兩千塊錢,心裡正美著。
之前彪哥說看上了一塊手錶,他現在有錢了,等明天就給彪哥買來。
不過花他的錢,可得先讓他嘗點甜頭才行。
想起彪哥那體型,那強勁有力的腰,壓下來時那滋味,咦……
馬文松想著美事心頭火熱,腳下的步子走得飛快,程語楠不遠不近地跟上,眼看著他熟練地去敲門,程語楠勾唇,跟上。
屋裡,彪哥的呼嚕聲震天,馬文松敲門后,屋裡傳來一聲怒氣低啞的質問道「誰呀?大半夜的不睡覺敢來打攪老子,不想活了!」
「彪哥,是我,開門!」馬文松站在門外,還特意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
程語楠差點給噁心吐了。
馬文松居然用的夾子音,那噁心巴拉的聲音,太丟女人的臉了。
房門打開,那個叫彪哥的男人飛快地往外頭看一眼,一把將馬文松拉進屋裡。
「哼!你不是娶媳婦兒嘛,怎麼還想起來找我?」彪哥語氣憤憤地質問。
「我娶那個女人為了誰你還不清楚嘛,你可不能冤枉我!你看,我帶了錢票過來,你不是想買塊手錶,咱們明天就去買。」
馬文松把人哄好了,立馬就纏上來,兩個人都沒說幾句話就直奔正題。
他們認識好多年了,該聊的早就聊完了,甚至連彼此身上幾根毛都一清二楚,馬文松現在只想趕緊吃肉。
他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還是小時候跟彪哥同桌,被彪哥給誘拐后,從心裡對女人厭惡。
後來長大了,他們倆自然地就廝混在一起。
程語楠覺得回去得好好清洗下眼睛,一夜被污染了兩次,還是這種極限的場面,上火。
不過這麼「熱鬧」的場面,就她一個人被荼毒怎麼行,還是拉幾個人一塊被荼毒吧。
程語楠在院子里抱了兩堆枯草,就在主屋的後面點上,在上面又蓋了一層半濕的麥稈,沒多會兒,這院子里就飄起一股狼煙。
她放的草不多,再耽擱下去草燒沒了可就吸引不了人過來。
左右兩邊的鄰居挨的不遠,程語楠看看左邊低矮的牆頭,直接跳進去。
挑在主卧窗口的位置點了一把火。
「哇!失火了,來人啊救命,有煙,快救火。」
屋裡的人嗷一嗓子,立馬將附近的鄰居都給喊起來,好幾家人提著水桶帶著笤箸地衝出來。
「著火了?誰家著火了?」
「救火,快救火……」
「趕緊拿桶提水,快點……」
這片的屋子都連成串,一家著火其他幾家都得跟著遭殃,前後不過幾分鐘,就已經聚集了十幾個人。
全都披頭散髮,一身狼狽。
「不對啊她劉嬸兒,這煙好像不是你們家冒出來的!」
「不是我們家是誰家啊?」一個穿著褂子,著急衣扣都扣錯位的嬸子道。
「哎呦,那不是邢彪家嘛,快快快,咱們趕緊去救火。」
「哎呦,邢彪那孩子經常在外頭瞎混,這麼大的火呢,怎麼也不知道喊人,火要是真燒起來,咱們這一片都得遭殃,這可怎麼得了!」
「別急,咱們趕緊拿桶提水去救火。」
「走走走……」
十幾個人急匆匆往邢彪家裡沖。
「老舅媽,你們就別過去了,我過去看看就行。」男人身高頎長,面容沉穩,在一眾慌亂的人中格外突出。
那中年女人被安撫住,「行,小野你自己小心點!遇事別光顧著往上沖,我跟你老舅就先回屋了!」
「嗯,老舅媽我知道,放心!」男人回院子提著水桶往邢彪的院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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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就這麼個小火堆?難道是邢彪在跟咱們開玩笑?」
眾人過來一看,頓時都愣住了。
堆起來的草兩桶水就給澆滅了,一時間大家都愣在這裡。
「這個邢彪太不像話了,怎麼能開這種玩笑!」眾人怒氣沖沖。
「就是,就沒見過這麼不著調的人,這下攪和的大家都睡不著了,不行,我得進去找他說道說道,這要是每天來這麼一出,大家還睡不睡了。」
「就是,咱們也去,邢彪要是不給個說法,咱們跟他沒完。」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被鼓動起來,紛紛往邢彪的屋裡沖,要找他算賬。
程語楠全程跟著看戲,那雙晶亮亮的眼睛里全都是得逞的笑意。
為了能穩坐第一排吃瓜,程語楠甚至躋身到前排中間的位置。
而跟著人群打算過來救火的男人,第一時間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清冷而森寒,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冷冽。
「咦?!這是什麼聲音?」程語楠冷不丁地開口,讓準備質問的人冷靜下來。
在寂靜的夜晚,那壓抑的聲音立馬充斥在人耳中。
屋裡像是兩個人在打架,啪啪的聲音里還伴隨著啊啊啊的細微叫聲。
「彪哥,不行了,我要死了!」男人壓抑中又透著歡愉的輕喘聲傳出。
男……男人!
原本眾人聽著這樣的聲音還感覺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畢竟聽了人家辦事的牆角,可屋裡的居然是男人。
難道……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可這動靜分明就是……
嗯,就這麼說吧,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