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片刻歡愉，此生足矣
聽著劉長安的話，谷虛明顯愣了一下。
接近著，他撓了撓頭，習慣性的露出那雙明亮，又清澈的眼眸。
「我們應該怎麼辦？」
對此，劉長安沒好氣道：「能怎麼辦？你喜歡多管閑事，你照顧他們倆唄。」
聞言，谷虛當場怔住。
看著劉長安即將離去的背影，他一個箭步，雙手張開，攔在前面。
「我們身為武林正道，豈能見死不救？」這聲音正氣凜然，讓人一聽，就覺得此人是個正人君子。
劉長安神色一怔，將雙手搭在胸前，無奈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
下一刻，谷虛眉頭緊鎖，面帶思索之色。
過了片刻，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說道：「我沒想到。」
劉長安略微思索后，一手搭在谷虛的肩膀上，用手指著兩女說道。
「師兄，你看，她們本就是敵對勢力，將她們放在一起救治，肯定是不行的。
對了，從她們剛才出招的威力來看，正常情況下，我們不是她們的對手。所以，將她們救治一半就好了，剩下的傷勢，讓她們各自恢復就行。」
谷虛一邊聽一邊點頭，聽完后，眼神一亮。他沒想到，僅僅只是救人而已，就這麼麻煩。
「對了，師兄，這兩人，你要救誰？你先挑。」
「這……」谷虛猶豫起來。
劉長安面帶調皮的笑容，故作橫眉冷對神情，道：「怎麼？沒想好？」
「你得趕快想想，再不想好，這兩位姑娘就要死了。」
但不等谷虛多想，劉長安再度開口道。
「救不救？不救我先走了。」
沒留給谷虛太長思考的時間，劉長安說話的語氣充滿急切。
谷虛的視線在兩女身上掃來掃去，他最終朝著師妃暄指了指。
面對著谷虛做的選擇，劉長安嘴角輕微上揚，眼中帶著幾分興緻。
他側著腦袋，沉思一下后，發現谷虛的選擇，跟劉長安心中所想的一樣。
作為名門正道，谷虛怎麼會救綰綰這個妖女呢？肯定是選擇師妃暄這樣的聖女呀。
綰綰穿著大膽，香肩露在外面，身材完美，一雙完美的赤足，像谷虛這樣的人，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然而，師妃暄衣著端莊，行事嚴謹，一看便是名門大家的做派。
其實，無論谷虛如何選，劉長安都有辦法選擇綰綰。
劉長安對這個打著濟世救人的師妃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慾望；在他看來，師妃暄這樣的人，不僅胸大無腦，而是腦子裡面進了水。
天天打著救濟世人的口號不累么？江湖之中，那麼多能人異士，少她一個不少，多她一個不多。
相反，劉長安相當欣賞綰綰敢愛敢恨的真性情，她選擇愛的人，就成了她的專愛。
「好了，一人就一個，那我們就此分開。」
聽見這話，谷虛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啊？師弟，為什麼？」
任他怎麼想，都覺得兩人在一起，才會更加安全吧？
不合理呀！
但不等谷虛細細思考，劉長安當即向他解釋起來。四大惡人素來不會分開太久，既然雲中鶴在此，想必其他三人也在附近。
「救完人後，我們在下一個城鎮匯合。如果有事耽擱，留下我們武當的聯絡記號。」
此刻，谷虛抱拳道：「師弟心思活躍，是我不如你」。
然後，劉長安就背著綰綰快速離去。
谷虛看向失去意識的師妃暄，他呼出一句：「這位姑娘，得罪了。」
和劉長安大膽背起綰綰相比，谷虛只敢扶著師妃暄，緩慢前行。
不過，經過剛才劉長安一頓分析，他還是老實的選擇和劉長安截然不同的方向。
夜晚，破廟。
冰冷又堅硬的地面，強忍著傷勢，劉長安將綰綰放在草垛上。
「頭好疼啊，胸口好像要炸裂一樣。」
若有如無的霉味傳入鼻尖，劉長安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聽覺、觸覺和嗅覺還在，唯獨視覺模糊，看什麼都是重影。
時間一點點流逝，劉長安只覺得他做了一個又長又香的美夢。
淡淡的聲音落入耳中，隨著劉長安常常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徹底陷入熟睡。
翌日，清晨。
綰綰醒來后，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她好似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
可身上的疼痛，好似在提醒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獃獃坐在草垛上，綰綰看著破敗，又冷冷清清的小廟。
小廟的建築布局、破舊的佛像，隱約能看出以前的風格，與其他小寺廟沒有任何區別，到處都是灰塵，似乎很久沒人來過這裡。
忽然，綰綰髮現身上的衣服只是蓋著，臉色錯愕，急忙將衣服包裹著全身。她下半身是一件普通的長袍。
正在努力回想，昨晚發生什麼事情時，綰綰忽然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
她急忙緊閉雙眼，裝作還未醒來的模樣。
「嘎吱」一聲，破舊的木門被推開。
綰綰雙掌蓄力，只等那人來到面前，給他致命一擊。
那料，來人並未上前，他只是停在門口。
「既然醒了，又何必裝睡呢？」
冷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讓綰綰蓄滿內力的雙手一顫，猛然睜開雙眼。
「是他？」
昏迷前，綰綰正好看見劉長安從樹上下來。
看著後者英俊不凡的容貌，她還稍感欣慰；可當她看見劉長安一臉平靜的神態，她瞬間就氣不打一處來。
「混蛋，是我吃虧了好嘛？你幹嘛一副高冷臉？」綰綰心道。
「你出去，我要穿衣。」
對此，劉長安只是將木門順手拉上。
起身後，綰綰差點跌倒，她沒好氣道：「壞蛋，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稍微回想一下，綰綰腦海中似乎有些模糊的畫面，躍然出現。
她急忙搖了搖頭，將腦子裡面的畫面全部趕了出去。
來到廟外。
綰綰急速朝著劉長安衝來，眨眼間就來到後者的身前。
「淫賊，吃我一掌。」
普通的掌法，言語間夾帶著天魔音，企圖擾亂劉長安的心神。
哪知，劉長安面不改色，只是側身躲過。
「身上的傷勢還需要靜養，身子多有不便，何必……」
「如果真的想殺我，以你的武學修為，等你養好傷后，對你來說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