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失去夢想的咸郁

第262章 失去夢想的咸郁

符清舉著茶杯,目光盯著杯中影,有些悵然,鹿師兄…

當年之事,是非對錯她已不願追究,只是沒想到他們二人最終還是結出惡果,一時唏噓。

郁眠頗為打抱不平道:「師伯,我是用的您教我的陣法勝的。」

那不過一槍穿心,怎比得了這長久折磨。

符清錯眸,眼底一柔,「那,師伯可要多謝小眠兒了。」

「嘿嘿…」郁眠有些不好意思的舉起杯子,抿嘴輕抿了一口,與師伯對上眼,不自覺被這股柔意感染,心中不由更為不忿。

分明師伯沒有做錯什麼,只是識人不淑,遭了這一劫。

升卿坐一旁見她朝著師伯笑得開眼的模樣,眸子一壓,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搭上了郁眠桌下小腰,成功將她笑意止住了。

郁眠后腰一涼,側目稍調整一番坐姿,示意這人別在她長輩面前作怪。

偏生不依不饒,她挪開了,還不輕不慢貼上來,讓她躲不開。

郁眠暗咬牙,右手垂下拍開壞手。

啪——!

清晰的一聲在屋內響起。

「小師妹,你們在做什麼?」

符清感慨完,被這一聲吸引注意,見桌對面兩人似乎起了什麼爭執。

升卿冒著壞心思地將自己被徒兒「欺師滅祖」的證據伸到檯面上,那隻瑩瑩素手背上,正落了三道指印,在白玉般的新生肌膚上,格外明顯。

「師姐,卻怪本尊管教不嚴,這小沒良心的竟有一日,欺起師來了……」升卿側目瞧去,微眯眼,輕挑著眼尾,指尖輕朝著紅臉的腦袋瓜戳了一下。

明晃晃顛倒黑白。

郁眠懵了,心中不禁差點氣哭,倒打一耙!

她這是倒打一耙啊師伯!

千萬不要信她!

「胡說,分明是你這手在亂動!」她一時上頭,開口駁斥。

符清目光再凝回升卿手上,又落回郁眠身上……

剛剛在桌子下,小師妹的手若是亂動,除了腰便是臀部和大腿……

難不成……

是在暗中…傳授功法?

靈芙原本在一旁靜坐著備茶,不時給師父準備些下茶的酥點,這時候手上也停了下來。

郁師妹和小師叔似乎確實有些過於深厚,兩者關係親如家人。

靈芙眼中一絲羨慕劃過,她雖然不表現出來,但心中依舊對師父懷著孺慕。

只是師父她永遠像是隔著一層明月輕紗,即便舊傷再痛再難忍,也不曾在自己面前顯露過,總是默默忍過之後,繼續教習自己。

她無數次站在竹門之外,從春寒料峭,站到苦寒嚴冬,聽著屋內痛苦的呻吟與悶哼。

一門之隔,無力的陪同。

於是總想著,是否自己乖巧一點,再多努力一點,讓她少操些心,便也能少耗費些心力。

是否某一日,師父也能對她敞開心扉?

郁眠反應過來自己所言,也不再敢繼續和她作對,只得氣鼓鼓不要和她對視了。

其實此事…本該說與五師伯知曉的。

畢竟大師伯都知曉了,日後兩人關係自然會越來越明了,若是等五師伯從他人口中聽聞二人關係,倒顯得生疏。

只是她還是有些羞意彆扭,這種背德的關係轉變,總會讓她下意識背上一定的壓力,想來多是那過往一直以來的認知所導致的。

畢竟現代世界師生戀實在是有些過於背德。

但她與升卿之間,仔細說來師徒情誼卻也不多,更多的是不清不楚,玩弄似的曖昧……

她是個鵪鶉性子,面對不可抵禦的強權,便也就半推半就,自我一路洗腦過來。

可對著符清師伯那雙澄澈溫柔的,帶著長輩殷切的眸子。

要她開口道「我將要與升卿結為道侶。」這般話,那比將她丟進妖獸堆里還要難受,實在是一項困難的心理準備。

「我…」她深呼吸,給自己內心打氣。

「本尊難道連未來的道侶都碰不得了?」升卿可瞧不明白她這微紅的小腦瓜里,正在進行怎樣的心理掙扎與準備,絲滑毫無滯澀地便說出口來。

隨後左腳在桌子下輕勾住郁眠椅子腿,稍一用力,原本隔了大個位遠的椅子,包括椅子上的人都被帶到了身邊。

郁眠瞬間呆若木雞。

被她一句話震得所有心理準備全部稀碎,身子如同國際象棋一般,直愣愣杵在凳子上。

桌對面那一對師徒的眼神剎那變得不可琢磨,頂著這樣的眼神,郁眠就像是冬日裡的小太陽電熱器,一檔一檔地調紅了起來。

「五師伯!您聽我說…」

郁眠唰地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想要解釋,可又無從解釋起。

站起來只有助於氣血更快匯聚上頭,臉紅的更快了。

她咬唇懊惱,自己真的是腦子壞掉了,怎麼做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舉動。

有什麼好尷尬的,不就是…不就是和升卿在一起嘛…

「她…她說的是真的…」郁眠自我洗腦好一頓之後,憋出這麼一句話來,算是印證了升卿所言。

隨後,像是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忽然失去支撐一般,坐回位置上,腦子還在發燒。

冰涼的掌心貼來,一聲調笑響起,「眠兒,你的腦瓜好生燙人…」

升卿毫不避諱捏了捏熟透紅眠果的臉蛋,捂了捂手后,另一隻手怡然自得地撐著下巴朝符清道,「師姐,屆時可莫忘了本尊與眠兒的賀禮。」

符清也是回過神來,看著郁眠的受氣模樣,一時心疼起是不是小師妹她…強取豪奪?

依照她的性子,此事確有可能。

「這…自是不會忘記…」

她放下杯子,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恣意的那張面容頭回浮現出一種介於無措和疑惑之間的情緒。

「…你們乃是師徒,此事由誰先動心?」她旁敲側擊,想要摸清兩人之間發生什麼,總不能看著小師侄就這樣遭了小師妹的毒手。

升卿眼尾好似銀月輕彎,眼睫斂,在眼下打出一小片陰影,語氣略帶著絲得意道:「自是眠兒心悅本尊…」

符清懷疑的神色看向郁眠,似是徵求她的意見。

郁眠緩了緩剛平穩下去的情緒,被升卿一句自己心悅於她先給又勾的不穩。

不過細細想來,她「自認為」,若要論真實明了歡喜情感,確實是自己先動的心。

那股依賴和安全感做不了假,她很早之前起,就有些依戀對方。

是布千絲陣時,那迎著斜陽的一襲紫衣,是危難之中如天神般降臨,是日夜同床的身軀習慣……還有好多好多,數之不盡。

「嗯…確實是我心悅於她,十分歡喜,情難自禁,願同她此生相守,不離不棄。」

郁慫慫雖然一向很慫,但從來是敢作敢當之人,喜歡便是喜歡了,即便再不好意思,也不會羞於不承認。

她側目看向升卿,眼裡更多的是如碎星光芒,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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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鬱瘋批師尊,對我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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