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到目的
汪美英見明姝盯著外面，她伸手摸向糕點，正準備拿起來時。手被人用力捏著
「疼疼快放開我，好疼」汪美英疼得痛苦大叫。
明姝沉著臉看著汪美英「你剛才是想偷我的東西」
汪美英聽到偷著個字，她抬頭眼裡閃過一絲心虛，生硬道「誰偷，我只是想拿起來看看而已」
「最好是看看」明姝抓住了那抹心虛，冷笑一聲，甩開她的手
「你····」
坐在過道邊上的何雲，拉住欲出聲的汪美英。
望著坐在窗邊的明姝此時她那一雙丹鳳眼滿是不耐煩，而緊蹙的秀眉，則如寒山冷月，透出絲絲清冷，細看還是個清麗美人，
何雲掃了一眼對面周大哥。見他低頭，心裡鬆了一口氣，隨即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同志，你是到哪裡下鄉。我們去黑省。你也是嗎？」
明姝看了一眼「黑省」
「那真巧，我們到紅旗公社青山大隊。你呢」
明姝看了他們一眼眉頭更緊皺。沒說話。
「同志你是到黑省那個公社下鄉」何雲堅持問著。
「青山大隊」明姝實在被問煩直接道。
何雲聽到明姝跟他們在一個地方，與其他幾個相視一眼。六人眼裡閃過一絲光芒。
斜對面的時焰聽到，嘴裡重複一遍「青山大隊」似乎想把這幾個字印心裡。
後面幾天六個男女沒有再惹明姝，幾個人偶爾碰頭低語著，時不時打量假寐的明姝。
明姝坐了幾天幾夜，也睡過去幾天幾夜，精神特別飽滿。
明姝本想趁機會把糕點還給男人，結果他已經下車，糕點只能放進空間保鮮。
六個男女從上車那副高人一等雄雞模樣，經過坐五天五夜火車，此時跟閹雞似的無精打采。
他們半夜到黑省
坐在明姝邊上六個男女紛紛站起來提著大包小包推推嚷嚷著排隊。
明姝也提著兩個包，斜背一個布包，站起來跟他們後面慢慢跟著人群下車。
車站專門接待知青的人拿著喇叭在那兒大聲喊著「下鄉知青到這裡集合下鄉知青到這裡集合」
明姝聽到聲音連忙提著東西，腳步堅定有力走過去。拿出介紹信遞給年輕幹事。
跟著她後面的幾個知青見明姝提著兩個包，還那麼輕鬆樣，心裡不由得驚訝。
「明姝？」年輕幹事看著介紹信。
明姝點點頭確認。
「好，站一邊等一下，還有好幾位沒到，等都到就去招待所安排休息。」
「好」明姝站一邊等著。
不會兒那六個人也到這邊來
「周文夫、何雲、王丹莉、汪美英、李曉鳴、陳國軍」接待幹事一個一個確認名字。
六個人點點頭。
「伊陸，陳立」
「到」
幹事對這個八人道「你們都到一邊等著，」
周文夫帶著他們那伙人站一邊
伊陸看著明姝一個人站一邊，他拉著陳立走到明姝身邊站著，朝明姝笑著「你好，我是伊陸，他是陳立。我們都是到紅旗公社青山大隊。」
「你好，明姝，青山大隊」明姝點頭回應著。
三人站一起開始聊著，其實主要兩個男人聊著，明姝在一旁聽著，偶爾點一下頭。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人才到齊。
負責接待幹事把他們這些知青帶到火車旁招待所。
招待所是個兩層小樓，
招待所前台有人值班，那個幹事從前台手裡拿了十幾把鑰匙，上前道「你們先去休息，明天早上再坐車去下面鄉鎮。」
「兩人一間，自己組合好上來拿鑰匙。」
他們六人上前拿了兩把，明姝也拿了一把，回頭看向幾個女生
最後目光放在腳下放在一個大包裹女生「我要上去休息，你要不要跟起去」
女生抬頭看著比她高一個頭的明姝，輕輕點頭「好，能不能幫我搬一下東西。」
「可以，走吧」明姝一手提著自己兩個行李，一手幫女生一起抬上去。
女生一邊抬著自己行李，一邊看著力氣如此大的明姝。
進入房間后，明姝和女生一起把行李放在地上。她對女生輕聲道。「我們倆今晚暫時住在一起，我先休息。」
「嗯，」女生輕聲應著，走到靠窗那邊床坐下。
明姝見此到外面廁所里，洗把臉，就回來直接躺在床上睡過去。
瘦弱女生見明姝直接睡，她也脫鞋上床上睡著。
天亮，明姝眯著眼睜開，盯著白色房頂，起床，見靠窗那個床上已經沒人，被子散落在床上。她的大包裹也不在
明姝洗把臉回到房間里吃幾個雞蛋就下樓，
一樓大廳突然多了很多知青，操著各種帶著方言的普通話。
「明姝，你醒了？我們還有一會就要出發，給，先墊墊肚子，現在後廚也沒有吃的。」伊陸站在大廳角落裡正和陳立小聲說著話，轉頭看向剛下樓的明姝連忙上前道。
「謝謝，我已經吃過。」明姝搖搖頭。看向大廳又道「怎麼那麼多人？」
「昨晚上又來兩批知青，等下我們都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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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點點頭。跟著他們到角落裡望著大廳里的人。隨意掃掃見昨天那個跟她同房間的女孩此時正和那六人站一起。
大廳里人等了十分鐘，知青辦才來，呼叫集合，把他們都送到汽車站，
明姝他們拿出介紹信買票，坐了七八小時客車到他們插隊的城鎮。
一路顛簸的路程，讓車裡幾位女生苦不堪言。
除了明姝，她憑著身手矯健，輕鬆提著兩個大包擠上車，找個位置坐著閉眼假寐。
王丹莉何雲汪美英三個還好有同伴幫忙，
那個在招待所里跟明姝同房間的女生一個人背著大包裹，艱難擠上車，碰到別人還遭別人叫罵。
時常眼淚汪汪看著他們，見十幾個男生沒反應，她轉頭看著明姝，想求明姝幫忙意圖很明顯，但是卻不開口。
明姝就當作沒看到。
到城鎮，
又要坐車到他們插隊紅旗公社。
下午一點，他們一路搖搖晃晃跋山涉水終於到公社。
二十餘名知青站在公社門口，如釋重負。
「青山大隊這邊。」一位老頭坐在牛車的前驅位置，看到剛下車的一群人，邊抽煙邊呼喊著。
周文夫帶著他們幾人走上前去，明姝三人也上前。
老頭看著五男五女腳邊的大包小包，掉轉牛頭說道：「你們人太多了，這車只能拉包裹，你們步行回去。」
「大爺，有幾里路？」周文夫從包里拿出一把水果糖遞給老頭。
「不遠，十公里。」老頭笑著接過露出滿口黃牙。
周文夫他們一聽十公里頓時眼前一黑。這還不遠嗎？這要走到什麼時候。
「大爺，能不能叫幾個女孩坐車，她們身體暈車還沒恢復過來。」李曉鳴笑道。
此話一出，得了四個女孩的感激。
李曉鳴暗自得意，只需要張嘴開口的事，又不用付出什麼，何樂不為呢？
「不行，沒地方坐」老頭拒絕道，「快把包裹放上來，我們趕快趁著天還沒黑，快走。」
周文夫聽完看著還是白天的天，率先把行李放上去，其他人也跟著。
明姝也跟著把行李放上去。十公里路，自己輕鬆些。
那個女生用力把行李搬上去，牛車往下一沉。
「娃娃你是家裡東西都搬來嗎？這麼沉」老頭有點心疼牛車對那個女生道。
「大爺，就是我自己在家常用的東西。」那個女生低頭輕聲道。
老頭見此也無法說什麼，只能心疼自家的牛回家給它多加一把玉米桿「行吧，我們走吧，你們快跟上」
老頭直接揚鞭駕著車在前面帶路。轉頭用大喊著「你們快點，不然天黑了，要走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