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熬過來了!
「江岸!你怎麼樣?你可得撐住啊!我們五人,一個都不能少!!」
陳康武聲音沙啞的嘶吼,雙目通紅,滿眼都是血絲,目次欲裂。
身邊的老楊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用盡渾身力氣去推攘江岸。
另外兩人死死地咬住手,好似將手臂上的肉都給撕扯啃咬下來。
明川見到五人這樣,心裡同樣不忍,在帳篷之外一直等著消息的祝傾城都不敢回頭看。
眼見他們快要撐不住,明川皺眉便要上前幫忙。
卻沒想到,匍匐在桌面上的江岸忽然伸出手來,回握住兩個老兄弟的手。
他轉過頭來,眼睛都沒睜開,咬著牙強撐著開口道:「不……不用擔心我……我,我沒暈……我只是,只是疼得說不出話了。」
眾人見狀,齊齊的長鬆了一口氣。
桌面上不一會兒便淌了好些他們身上的汗水。
這種飽受折磨的感覺,足足撐了有十多分鐘,才總算是結束。
他們全都撐了下來!
緊隨其後的,便是一股像是能沖淡一切的暖流,在他們身體多處一點點衝下他們體內的泥垢。
堵塞在身體中的異物感消失,眾人長鬆一口氣。
備受折磨之時他們強撐著,最多就只是趴在桌上休息了一會兒,可此時,幾個人渾身鬆懈下來,全都齊齊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像是長久未運動的人剛剛強力衝刺了一波八百米長跑般。
累,但輕鬆暢快的大口享受著片刻的安寧。
直到此刻,站在門外守著的祝傾城這才進入了其中,眼帶笑意。
「恭喜各位攻克難關,以後前方所有,都將不會再成為你們的障礙。」
祝傾城一身白衣的出現,讓這群人都有些恍惚。
還以為自己在彌留之際瞧見了仙女。
可聽見這話,他們都齊齊鬆了一口氣,轉頭眼睛一閉,徹底昏死了過去。
明川見狀,忙著急的上前查看情況。
把脈過後放心了。
「還好,已經熬過了那關才暈過去的。」
「很不錯了,要是普通人,根本就沒有毅力能熬過這陣苦痛。」
這種痛意,可是比之前阿雄他們重新塑造筋骨還要難受。
祝傾城點頭:「你把他們都送回去吧,我去熬藥。」
「好。」
兩人分工合作,明川很快就讓幾人全都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內。
外面的葯香味漸漸飄來。
明川嘖舌,「看這樣子,這幫人今天晚上估計要久睡很久。」
祝傾城沒搭理他。
他自說自話沒有意思,索性聳聳肩,回頭去休息了。
這段時間祝傾城來這兒雖然沒幫上什麼忙,但好歹做了點小事,也算是給他分擔了,不至於讓他幾頭為難。
看著明川累得倒在床上,祝傾城輕輕唉聲嘆了一口氣。
她搖搖頭,繼續攪動著手中的湯藥碗。
……
與此同時。
江南地區。
孟大琅跟閔燁熠他們早就已經匯合了,在到達的第一天,孟大琅便帶著自己手底下的弟兄來了個游擊戰,先把地面之下的一些勢力清除了些。
打擊得那叫一個狠,直接成為了江南地區的一道新傳說。
鴻蒙閣的人氣憤不已,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孟大琅這一群人來勢洶洶,他們毫無反應之力。
而拔除了其中幾個據點之後,孟大琅就帶著人都回了閔燁熠家。
明川忙碌的五天時間,他沒有絲毫閑著。
直到此刻,他才坐下來短暫的停歇片刻,嘴裡叼著的香煙氣息不住地朝著眼睛上飄。
他對面坐著閔燁熠。
「閔叔,我現在該清除的小雜碎都已經搞了,但是你女兒還在他們鴻蒙閣,我實在是不太好直接下手。」
「我今天回來找你,是想從你嘴裡要個准信兒。」
「你說,你女兒到底要不要管,用不用我們的人去給她帶回來?」
「我懂你的身份尷尬,不方便直接跟那幫人面對面動手,但我不尷尬,我幫你打進去。」
閔燁熠聽到這話,內心不由暗自捏了把汗。
這明川手底下的兵,還真是都跟他一樣,很少靠腦子取勝,大部分都是靠拳頭硬說話。
但好在基本的智商還是有的。
想著閔伊可那模樣,閔燁熠就忍不住頭疼。
不帶回來,又擔心那孩子在外面真的會出了什麼事兒,帶回來,又根本管不住。
閔燁熠皺眉嘆氣:「帶回來也無濟於事。」
孟大琅笑笑:「這您就別管了,只管想不想我帶就成。」
閔燁熠沉思一會兒,點頭:「行,那你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告訴我,我的人就在外面接應你們!」
「好!」
雙方談攏,孟大琅即刻帶著人張牙舞爪的朝鴻蒙閣去。
此時。
閔伊可以為從家裡逃出來就是自由,但到目前為止,她已經在晏才俊的身邊呆了很久。
自己就像是晏才俊養的一條狗,根本不能有半分自己的思想,還必須要時刻服從晏才俊的明令。
他最多是還沒有碰她,可萬一晏才俊真的腦子一熱,進行了下一步動作,那麼……
閔伊可身體顫顫,不敢隨意動彈。
她縮在狹小的房間里,外面把守的人都有六個!
突然,房門咔嗒一聲打開。
閔伊可眼前一亮,連忙從床上翻下來,腳步踉蹌的朝著晏才俊走去。
她臉上掛著討好的笑,「晏少,你今天要帶我去哪兒?」
晏才俊瞧她主動投懷送抱的樣子,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玩味的看著她,心裡痒痒的。
她爸現在沒有更多的大動作,他還真不能動她,只能將她關在這兒。
「走,哥哥今天帶你去體驗點不一樣的東西。」
晏才俊嘴角帶著笑,一手摟過閔伊可的肩膀,噁心的手掌在她身上來回的滑。
那隻手摸得閔伊可渾身顫慄,很快就從她的肩膀上慢慢向上,挪到了她的眼睛處。
大掌完全遮蓋了閔伊可的視線。
閔伊可只能抓住晏才俊的衣角,勉強穩住身形跟著他往前走。
耳邊的環境逐漸從安靜變得嘈雜凌亂,舞廳熟悉的感覺傳來,整場都是震耳欲聾的蹦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