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天亮我只能認賬

第138章 天亮我只能認賬

外頭的夜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小榻確實不如正榻暖和,祝箏縮進衾被中,只露著一個腦袋在外面。

容衍懷裡熱乎乎的,剛換洗的寢衣上熏的還是慣用的淡梅香,若有似無,清潤沁人,聞得人想深吸幾口。

罷了,先抱一會兒再說吧,其他的也不著急……

容衍將她的腰攬著往身上貼,祝箏半推半就地窩進他懷裡,合著眼睛繼續裝睡。

「祝箏。」

他貼著她的耳畔叫她,「跟我說會兒話。」

祝箏撇過腦袋,「睡著了。」

容衍卻還是鬧她,見祝箏離得遠了就又貼過來,攏著她的手腕往懷裡揣。

祝箏被摟的嚴嚴實實,耳朵貼在他心口上,聽得擂鼓陣陣,小聲道,「你好吵……」

容衍捏了捏她的耳朵,聲音離得極近,「我要怎麼做,才願意理我?」

祝箏聽得想笑,當真要不理,怎麼會大半夜跑他房裡給他放台階,這麼大一個台階他不下,反而還要較真地刨根問底。

都順著他的意,躺在一張榻上了,還不叫理他?難道非要她親口承認自己是小狗嗎……

祝箏掙了一下,也沒有真的掙開,隨口道,「那得看你反省的怎麼樣了。」

容衍默了默,又捏她的耳朵,「我有幾個問題想問。」

祝箏來了興趣,半睜開眼睛,瞧見容衍正盯著她,微微蹙眉的神情像是被迷津魘住了。

這樣一副誠心討教的模樣,任誰也不忍心拒絕。

「問吧。」祝箏彎了彎唇角。

容衍頓了下,「你生氣,是因為我行事太武斷,對嗎?」

很好,抓住了最關鍵之處。

祝箏認同點頭,「嗯。」

容衍見她點頭,眉頭蹙的更深,「倘若我徵得你同意,你就不生氣了嗎?」

這不對吧……

他做的哪件事是可以商量的,根本連念頭都不該有。

祝箏立即道,「會更生氣。」

容衍眼中浮出一絲明顯的困惑,「我需要再想一想。」

想這麼幾天就想出這麼點東西。

躲在書房也見不到,倒是把祝箏熬的百爪撓心。

為了先解脫自己,祝箏決定徇私舞弊,「我就在這兒,你還要自己想什麼?繼續問。」

容衍斂眉看她,不再糾結為何生氣了,放輕的尾音仍透著點迷茫,「那時你生我的氣,我便依著你,再也不去打擾你,這樣也不對嗎?」

怎麼好像越聊越偏了…….

祝箏其實不太願意回憶這個,含糊道,「吵架就是吵架而已,又不是真的不要你了。」

容衍目光閃爍了一瞬,似是悟透了什麼,又似陷入了更大的迷津。

「那應該怎麼知道,何時是真的不要我了?」

說這話時,容衍睫羽低垂,語調認真,抓著祝箏的手緊了緊,在心口處能聽見他震震的心跳聲。

祝箏唇角的笑意漸消,望進他專註又沉靜的眼睛里。

誠然她是真的生氣,一開始是氣他什麼都不說,只知道一意孤行,後來則是太心疼他打落牙齒和血吞罷了。近日她亦反思了許多,他這毛病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若不想以後再重演,她得學著不跟他拐彎抹角才最快。

那封信里的絕筆意味不是作假,祝箏著實后怕的厲害,怕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容衍確實讓她害怕過,他說的太少,做的也輕巧,以至於陡然直面他太過執迷的在意時,像一張沉重的網,讓她想起一言一行都被管著的年少時光,幾乎立刻想逃。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證明,她的確可以逃,那張網只是困住了他自己罷了。世上就是有人這樣珍重她,哪怕自己要上絕路也還挂念著她,她不能再辜負了。

祝箏忽然湊近,仰頭親了親他的臉。

「不用知道了,往後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不要你。」

容衍一怔,不知是被親的,還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總之半天都沒動靜。

「呆瓜。」祝箏忍不住又笑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原來是這樣一個驚天動地的笨蛋啊。

祝箏拿腦袋蹭了蹭他,「我看這樣吧,反正你也身無分文了,還這樣怕沒人要,不如入贅我祝府……」

還沒說完,就聽見容衍回了一個「好。」

答應的未免太快了點。

祝箏唇角勉強忍住笑,眼睛卻彎成了月牙,防不住笑意溢出,繼續道,「祝府雖小,也不是什麼人都要,你可要學著怎麼哄人開心,才能討個好生活……」

容衍凝著眼前人的眉眼彎彎,伸手捏了捏祝箏的臉,讓她轉向他,眸光里似映著一簇火,淡光幽幽又分外繾綣。

看了好一會兒,他微微低下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鼻尖蹭到鼻尖,祝箏拿手背擋了擋,「哎,幹什麼?」

容衍低聲道,「……哄你。」

這下輪到祝箏呆了呆,「從哪兒學來的花招……」

「你教的。」容衍道。

祝箏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教的,自己的確只會這一招,頓覺出揭了老底還被偷師之感,嘴硬道,「誰說……誰說我這樣就開心了?」

容衍沒答,盯著她的唇問,「那跟我這樣,不開心嗎?」

祝箏被他看的有些想逃,繼續結巴道,「也沒有……也沒有不開……唔……」

往後逃的動作還沒做完,祝箏就被他反手拉的更近了三寸。

兩人本來就離得近,這一下近的氣息相接,容衍一隻手捏著了她的下頜,另一隻手按在她腰間,封住了她的唇。

容衍的吻一向不似本人一般溫湯浸玉,總是來勢洶洶,縱使兩人已經做過許多次這樣的事,祝箏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他總愛捏她的下頜迫使她張口,這回也是方難耐地輕喘一聲,就被容衍趁虛而行,欺身纏得她無處可躲。

祝箏其實也沒準備真躲,還笨拙地配合了一下,一配合對方自然得寸進尺,更是交纏的毫無間隙,難分難捨……不多時就把她親的暈暈乎乎,一隻手攀在他的肩上,一隻手抵在他胸口,胡亂地抓了抓,扯鬆了他嚴實的衣襟。

容衍驀地一頓,貼在她唇間含糊出聲,「先等等……」

祝箏被他親的長發凌散,眼睛里悶出一層薄淚,迷糊道,「等什麼?」

容衍輕聲,「燭台吹了。」

都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思分神去想燈火還亮著,祝箏有些哭笑不得。

但轉念一想,沒阻止她脫衣服,只是讓吹蠟燭,何嘗不是一種君子端方的淪喪。

祝箏有些起了玩心,風流地摸了摸他的臉,壞笑了兩聲,含沙射影道,「亮著好,亮著小郎君才放心,天亮我只能認賬,不會裝作認錯人。」

容衍目光閃躲,卻還是堅持,「吹了。」

說著就要起身,祝箏偏不讓。燭台在離得不遠的高几上,容衍若是真要去,大可直接推開祝箏。

但他顯然還沒親痛快,又不捨得放開懷裡的人,一時進退兩難。

「小郎君」面如嫩玉,衣衫不整,臉頰至唇邊都被她親的紅潤泛光,祝箏盯著他這副為難的模樣,直覺出一種調戲良家的錯覺,終於忍不住埋在他胸口笑了起來。

想起此君的貞烈過往,祝箏回憶起自己都幹了些什麼,越想越覺得好笑,不多時笑的渾身顫抖。

容衍把笑作一團的人刨出來,臉色赧然道,「不許笑了。」

「你呀你,真的是……」

祝箏又想笑他,又實在憐愛的緊,邊說邊湊過來親他的唇角。

容衍捉住她的後頸回吻過來,順勢將人摟著轉了個身,變成了祝箏在上,他在下,一邊仰頭親著祝箏的唇,一邊騰出一隻手去探燭台。

祝箏知他意圖,擋著他的視線,就是不讓吹蠟燭。

容衍的衣襟已被斜斜拽開條縫,眼看就要扯開,他在懷裡按住祝箏的身子不讓她亂動,隨手飛過去個擺件,把燭台打滅了。

四周黑下來,祝箏見他終於得逞,又忍不住想笑。

剛張口就被侵佔了個徹底,容衍懲罰似的加重了力道,直把祝箏吻的嚶嚀了一聲。

床帳搖動,人影交疊。

祝箏被拿著軟處也不示弱,索性把手伸進他半開的衣襟里。

倒是也沒被攔著,一路暢通無阻,碰到腰腹時容衍明顯僵了僵,她頓時感到扳回一城。

唇齒相依間,喘息漸重。

祝箏作亂的手有如游蛇,靈活又毫無章法,鑽進容衍的衣裳深處亂摸一通,觸到他的后腰時,緊實的皮膚上卻似有一絲異樣。

指尖細細摩挲過,意識到那是什麼,祝箏一怔,猛地推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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箏簫誤:重生之錯惹清冷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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