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次晉陞
天光破曉，三頭蛇部落的大巫祭如同慣例一般來到圖騰堡壘前，準備每ri的清晨祭祀，這是屬於他的權利和榮光。
「咦？」
三頭蛇部落的大巫祭眼神一凝，差點嚇得魂飛魄散，那些被三頭蛇視為禁臠的七葉草竟然少了許多。
「是圖騰吃掉了么？」
三頭蛇部落的大巫祭試圖安慰自己，但很快同樣發現七葉草被偷走的三頭蛇憤怒的咆哮，就讓整個三頭蛇部落亂了起來。
「查！給我仔細的查！找出是誰偷走了圖騰的祭品，找到他，殺了他！快！」
三頭蛇部落的大巫祭撕心裂肺的尖叫著，整個三頭蛇部落的巫士全體出動，尋找偷走七葉草的人。
辰舟可以想象發現七葉草被偷走後的三頭蛇部落是怎樣的震怒，驚恐，但這都已經與他無關了。
披星戴月，辰舟一刻未停，在天光破曉的時候趕回了螭離部落。看到沐浴在晨光中的螭離部落，辰舟臉上浮起一抹淺淺的笑容，握緊自己偷到的七葉草，就好像握住了一個光明的未來。
大巫祭做完清晨的祭祀，巡視著整個部落，目光敏銳，彷彿可以看穿每個人的心靈，確定沒有巫士違抗他的命令，自相殘殺，大巫祭這才鬆了口氣，點點頭，正準備回去，就看到一臉喜sè的辰舟。
「大巫祭。我回來了。」辰舟邁著輕快的笑容叫道，哪怕周圍其他巫士目光冰冷滲人，卻也無法讓他的喜悅打折。
大巫祭目光一凝，在辰舟捧著的獸皮上看了一眼，點點頭，「跟我來。」
辰舟快步跟上，隱約還可以聽見身後巫士包含惡意的議論聲。
「大巫祭是老糊塗了么？竟然還讓他活著。難道就不怕養虎為患，哪天死在辰舟手裡。」
「噓。噤聲。現在誰也不知道大巫祭的想法，我們明哲保身，招子都放亮一點，別跟子牙一樣死得不明不白，沒個說法。」
聽到這些議論，辰舟心頭有些委屈，但很快又振作起來，別人怎麼說是別人的事情，只要自己問心無愧便是了。
跟著大巫祭回到他的住所，辰舟將自己到手的七葉草一株株小心的拿出來，鋪到桌子上，望著大巫祭，「大巫祭，我拿到了。」
儘管已經猜到，但親眼看到辰舟拿出七葉草，大巫祭還是難免心頭震動，有些難以置信，仔細打量了一番辰舟，似乎想要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那個孩子，良久，大巫祭才點點頭，語氣有些驕傲，有些苦澀，有些震驚，有些欣慰，「想不到你真的做到了。事實上，我根本沒想過你能做到。」
辰舟一愣，這才想起以自己五級巫士的實力，獨自潛入三頭蛇部落，在三頭蛇眼皮子底下偷走七葉草，這對於部落里的其他人來說是何等不可思議的事情。
心中不由有些惴惴，辰舟看了大巫祭一眼，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不用解釋給我聽。你長大了，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大巫祭擺擺手，化解辰舟的窘迫，沉吟一下道：「你的成長出乎我的預料，你做到了我以為你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那麼一切就按你說的來吧。」
「大巫祭！」辰舟低呼一聲，他聽明白了大巫祭的意思，這是要把部落的將來交到他手裡。
大巫祭一擺手，目光如電，彷彿可以看穿人心，「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沒有成功，我會怎麼做？」
「如果我做不到，那大巫祭你會親自出手吧。」辰舟搔搔腦袋，道。
大巫祭只是緩緩搖頭，讓辰舟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答案，卻又不願相信。
「事實上從一開始我就對你的計劃不抱期望，你的成功並不在我的預期里，我以為你會死在三頭蛇部落，或者兩手空空的回來，那時候，我會親手殺死你。」
大巫祭的話讓辰舟的心變得冰冷，咬緊嘴唇，不說話。
「是不是跟你想的不一樣。」大巫祭卻笑了起來，拍了拍辰舟的肩膀，「辰舟你已經長大了，要學會去接受這個冰冷的世界，適應它，掌控它。」
「我是大巫祭，我要為整個部落負責，不能因為你一句話，就拿整個部落的命運去賭，我可以陪你賭，輸了不過陪你一起死。但是部落不能賭，部落也輸不起。」
「而且你考慮問題還是太片面了。就算一切都按照你所說的一樣，我們成功了，但以後了，沒有了力量，我們怎麼守護部落，怎麼繼續生存？」
大巫祭一揮手，示意辰舟不要說話。
「所以你需要證明給我看，證明你的力量。如果把這說成是一個考驗，也許你聽了心裡會舒服一點。但我想要告訴你這個世界的真實。考驗永遠是強者給弱者的，你需要被考驗，只能證明你不夠強。所以，辰舟不要鬆懈，努力變得堅強，那些冷漠的目光不要管，那些惡毒的話語，不要放在心上，你只要變得足夠的強大，比所有人都強大，比圖騰還要強大，那麼他們就會像供奉圖騰一樣的供奉你。」
「辰舟，這就是世界的事實。你成長的第一課，接受它，適應它，戰勝它。」
辰舟默默的思考著大巫祭的話，半晌后，站起身，恭謹的對著大巫祭鞠了一躬，也許大巫祭看待世界太過偏激，但不管如何這是大巫祭誠心的教導，可以讓辰舟更成熟的看待這個世界。
「好了。你回去吧。時間不多了。你，努力吧。」
辰舟用力的點點頭，抬頭看了看大巫祭，忽然覺得大巫祭真的老了。
時間如水，轉眼又到了每月的祭祀ri子，辰舟冷冷的看了圖騰螭離一眼，又迅速低下頭，不想被圖騰螭離察覺到自己眼中的殺意。
一如尋常的祭祀，波瀾不驚，等輪到辰舟的時候，部落里其他巫士一起望了過來，目光嚴肅，冷酷。
辰舟面不改sè，置之不理，將自己的祭品拿了出來。
「一、二、三。八顆，他竟然拿出了八顆血jing，難道他還想再次跨級晉陞，成為七級巫士不成？」
「狂妄！看來上次跨級晉陞成功，讓他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哼，等下看他怎麼死！」
巫士晉陞越往上越難，辰舟才晉陞了一個月，竟然又想晉陞，而且還是跨級晉陞，部落里的其他巫士全都冷笑起來，冷眼旁觀，靜靜等待辰舟自尋死路。
大巫祭深深的看了辰舟一眼，嘴唇微動，輕聲道：「有把握么？」
「有。」辰舟點點頭，他的確有把握，剩下的這十幾天，他每ri外出和妖獸廝殺，不死不歸，每ri都將兩次復活的機會用完，直面死亡的恐懼，讓辰舟進步迅速，遠遠超出其他人可以想象的速度，而且他還有兩次機會，自然要搏一搏。
「好。」大巫祭也不多說，示意辰舟可以開始祭祀了。
祭祀開始，這一次湧入體內的巫力比辰舟想象的還要兇猛，儘管早有準備，但辰舟還是沒能全部掌控，煉化，功虧一簣。
「再來！」目光堅定的深吸一口氣，辰舟再一次開始祭祀。心中牢牢記住上一次讓自己爆體而亡的巫力線路，這一次辰舟有條不紊，努力化解一**洶湧的巫力，歸攏，煉化，然後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成功晉陞，又一次跨級晉陞，成為一名七級巫士。
成為七級巫士，辰舟又可以選擇兩個巫術，這一次沒有猶豫，辰舟選擇了兩個威力最大的攻擊巫術，水龍破和寒冰風暴。
辰舟又一次跨級晉陞給部落里其他巫士帶來的震動實在是太大，僅僅只是兩個月，辰舟竟然從一個小小三級巫士，一躍成為七級巫士，放眼整個部落，除了大巫祭，還能夠穩贏辰舟的，只剩八級巫士烏列。其餘的巫士誰也不敢說一定可以戰勝辰舟，哪怕辰舟才剛剛晉陞七級巫士，但每一個巫士都不敢小覷辰舟，能夠連續兩次跨級晉陞的怪胎，誰敢小覷。
看著部落里其他巫士震驚的模樣，辰舟心頭有些暢快，心中暗道，「要是讓你們知道，我順手還挑戰了一下螭離，不知道你們會不會震驚得把舌頭給吞了。」
辰舟很高興，不光是因為自己晉陞成功，實力倍增，而且還因為剛才挑戰螭離的時候，自己已經可以撐過一兩招了。
「只要等到下個月，我再次晉陞。那麼螭離，哼。」
辰舟冷笑一聲，準備回去休息，連死了兩次，身體沒事，但心裡卻是疲憊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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