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什麼
黑瞎子再一睜眼的時候,他還想再暈一暈。
「小貓崽子,你是怕我沒死透嗎?」黑瞎子看著費力的薅著自己腳丫子傻蛋,不傻,真是干不出來這事兒,那你說他要丟下他逃命,那也是很正常,要麼義氣點把他背走,那也很正常,這種半死不活的把他拖在地上的,那跟謀殺有什麼區別呢?
「你終於醒了,你好重啊!小黑子!」小恩推推黑瞎子,「你能起來嗎?」
「小黑子是個什麼鬼?」黑爺一邊吐槽這個稱呼,一邊努力借著小恩的攙扶站起來,「你果然是只貓崽子,這也太弱了吧,過來扶我?」
「明明就是小黑子太沉了。」小恩不承認自己弱呢!他明明就是一個很厲害的NPC,找回一點點碎片的他,隱約記得自己很厲害的。
黑瞎子勾著小恩的肩膀,「回頭好好操練操練你,男人可不能太弱。」
「你怎麼這麼重?之前沒有啊!」小恩記得之前黑爺壓過來的時候,好像沒有這麼重。
「哪有?我……」黑瞎子突然想起什麼,眼神往自己腰上的一長一短兩把刀上看看,「咳,放心,黑爺我是不會嫌棄你的,等回頭給你緊急培訓一下,免費的哦~」
小恩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是出在黑瞎子腰間多出的裝備上,他心裡適配的裝備是沒有太大重量的,譬如他手裡的手杖。
兩個人就像烏龜一樣,慢慢挪動。
「嗯,你好重!好重啊!」
黑瞎子努力吸了一口氣,因為他聽到了不妙的聲音,「小貓崽子,我們必須跑起來了喲,這裡邊要鹼水,大掃除了,要是不小心被當成垃圾,你我可連骨頭的渣子都剩不下了。」
「哦。」小恩癟癟嘴。
兩個人跑的,別提多狼狽了,那叫一個跌跌撞撞,連滾帶爬。
「真……真的很緊急嗎?」小恩實在是跑不動,這個人實在是太沉了。
「生死攸關當然很緊急了。」黑瞎子嘴上這樣說,但他的神情倒沒有瀕臨死亡的緊迫感。
「好吧!好吧!這個冷卻時間很長的!」小恩突然開始輪轉手裡的手杖,那上面的藤蔓活過來一樣,開始爬動,「願春風如意,浮雲若悟還秋。」(還字在這裡讀huan。)
黑瞎子仔細的盯著那個手杖,這個他和啞巴都認真檢查過,實心的,難不成是他已經產生幻覺了嗎?
沒等黑瞎子想清楚,小恩突然扛起黑瞎子,打了雞血似的,幾乎是足不點地的往前沖。
搖晃之間黑瞎子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隻貓崽子到底是真瘸還是假瘸,瘸成這樣居然跑的挺快!
沒時間想太多了,嘩啦啦的水流已經從後面響起,兩個人就像是被狗攆了一樣。
小恩對自己細節是記不清的,「唉,反派的大boss、大boss,都跑了,跑了、跑了,沒有帶上我、我、我!腦子丟了,丟了,丟!」
「唔,小貓崽子,跑個步,難道還得配樂嗎?」黑瞎子不得不吐槽,因為這個貓崽子的樂感是一點兒都不在點兒上。
「嗯,那是當然的啦!得自帶buff!自帶BGM!這叫排面!」
黑瞎子一抬眼,「停,停!」
「不能停,停了了就沒有下一次了!這可是一次性的。」看不見面板的小恩,不知道中了病毒之後,突然閃現的技能需要多久冷卻?初步估計可能就是一次性的了。
黑瞎子只來得及把手放到自己的耳朵上,剩下的全交給天意吧!
青銅鈴和強鹼水,PK軟糯又傻的貓崽子。
密密麻麻的青銅鈴全部都響了起來,那個威力,啞巴張來了大概也只能放挺。
黑瞎子迷濛之間閃過那個疑惑,最後出來的時候,那個寄生生物明顯成功侵入了,他都沒想到為什麼自己又活了呢?居然就沒栽。
黑瞎子此時還不知道,他身上多了一個只有蛋黃大小的印記,印記的顏色是只有對光的角度非常合適的時候,才會泛起波光的銀色。因為不痛不癢,所以他完全沒有察覺,就是這個印記,幫他避免了因為寄生物入侵,要遭受的折磨,還避免要花大量的時間去解決這個問題,也因此蝴蝶的翅膀自此顯示出了巨大的力量。
雄鷹自白雲中浮沖而下,衝破朵朵白雲,綠瑩瑩的草地上自在的朵朵白,也在悠閑吃草,駿馬像流動的光華折射著陽光的味道,肆意流淌。
馬上矯健的騎手,自由自在的御馬馳騁。
利落的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快樂的在茵茵綠草之上打滾,藍天白雲,配上一望無際的綠毯,正在快樂享受自由的騎手,閉著眼睛享受陽光。
突然,勁風來襲。
「哇!」伸手擋住一隻毛乎乎的腦袋,森森的白牙幾乎就在自己的脖頸處,「畜牲爾敢!」
雙手使勁掐住那個,呲牙的腦袋,「滾開!啊!敢咬我。」
草屑紛飛,爛漫的陽光下,四肢糾纏在一起的格鬥,激烈的是水花四濺。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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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著漂亮光圈的太陽,探頭看熱鬧的駿馬,若無其事繼續吃草的白羊,紛紛都隨著時光遠逝而去。
黑瞎子再次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他覺得渾身都疼,不過這已經比他預計的好太多了,他本來估計他得以瀕死狀態,爬出張家古樓,找個地方貓到能自由活動,再去找啞巴。
「唔,不是貓嗎?怎麼還咬人?」黑瞎子摸摸趴在自己胸口的頭,他隱約記得夢中,他似乎跟一隻有鴛鴦眼的狗打了一架。
黑瞎子現在還完全不知道,就是這隻鴛鴦眼兒的狗的干擾,讓他不用重傷的躺個一年半載,然後爬起來還得想辦法解除身上的異物。
要知道這種墓里的詭異寄生物最難搞了,特別是這可是張家的收藏啊!
「起來啦,小狗崽子。」
「嗯?怎麼又是狗了?不是貓嗎?小黑子你傻了?」小恩茫然的抬頭,清透的鴛鴦眼裡都是不確定。
「你不是貓嗎?怎麼還咬人呢?」黑爺給小恩看他胳膊上的牙印兒,「還有要叫黑爺。」
「也沒有咬啊!就磨磨牙嘛!而且你咬我狠多了。」小恩也把自己的脖子伸過去,讓他看那個血淋淋的傷口。
「而且是你先薅我頭髮的,薅著頭髮小黑子你還使勁兒晃。」小恩盯著黑爺目光盡量露出控訴。
可是黑瞎子只看見那眼睛里閃亮亮的,就像賣萌的委屈巴巴的小貓咪,他回憶了三秒,他有薅頭髮嗎?不過這個牙印兒是賴不掉的,如果他在旁邊再咬一口的話,必然會發現兩個牙印完全一樣。
「咳,那也要叫黑爺,什麼叫小黑子?對黑爺要有敬重之心。」
「我叫小貓崽子,你當然就是小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