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醉貓
黑爺看著望眼欲穿的小貓崽子,伸手拿那一串小魚丟給小恩,「解解饞吧,不然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來來來,我們配點兒喝的,嗯,沒有啤酒了!」小恩這一路上啤酒配烤肉,很是享受,但是他也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喝的,如料酒,醋,醬油。
之前小恩洗劫了別人輪船上的庫房,但也沒有空閑拿出來用,這一路上可是解決了不少庫存。
「這個是什麼?」小恩拿出一個瓶子,「嗯?這個也是喝的嗎?還是做菜的呢?」
「呦,還有洋酒呢!得嘞,有酒,有肉還是豐富的一餐呢!」黑爺樂呵呵的,心情愉悅極了。
「嗯嗯嗯,相當美好了。」小恩叼著小魚,先解了解饞。
紅艷艷的炭火上,羊肉滋滋的冒著油,撲鼻的香氣在空氣里四處流竄。
香氣竄的小恩眼巴巴的瞅著,他使勁的吸了吸氣,「小黑黑,好香啊!」
黑爺忍不住笑了一下,「過來。」
小恩湊過來的時候,黑爺在羊肉上片了一下,「來,嘗嘗鹹淡。」
「啊!」小恩立馬張開嘴去接肉,「嘶嘶~」
小恩被燙的夠嗆,但是還捨不得吐出去。
「香,好香!」
「呵呵,嘴饞的貓崽子!」黑爺忍不住笑道,「你至於那麼急嗎?」
「嘿嘿嘿,香嘛!」
席地而坐,圍著篝火上的烤全羊三個人就那麼隨意的青青的綠草之上,喝酒吃肉,愜意的很。
可是最後的時候,南瞎北啞得到了一隻醉貓。
「小恩?」黑爺看著呆呆傻傻坐著的小恩,他抬起手指戳戳小恩的頭。
小恩就像不倒翁似的晃了晃。
「小黑黑你不要晃啊,你晃的我好暈!」搖搖晃晃的小恩,捧著黑爺的頭,「你別晃,嘿嘿嘿~」
「嘿嘿什麼?傻貓!」黑爺食指一使勁兒。
小恩就往後仰了仰,在要倒不倒的邊緣反覆橫跳。
啞巴張看著那個晃來晃去的銀灰色腦袋,不自覺的動了動手指。
「好熱啊!」小恩就像爪子不利落似的毛孩子,不能忍受衣物的束縛,七橫八豎的想從衣服里掙脫出來。
洗完澡沒有好好梳頭的小恩,他又胡亂的順序把衣物拽下,所以他有點兒自來卷的頭髮此時有點肆意橫飛,隨著他搖來晃去的動作在頭上一翹一翹的。
「他醉了。」啞巴張說完就伸手按住小恩的腦袋,意圖想要那個翹起來的毛按趴下。
「酒量不怎麼樣啊!」黑爺伸了個懶腰,酒飽飯足后擼擼貓,多麼美好的生活呀!
「丟丟,你不要晃我,你晃的我好暈呀!」
休閑娛樂之後,黑爺脫了衣服也去洗個澡。
「啞巴,要不要過來共浴,這水可是相當的好呢!」撩起清涼透徹的水,黑爺一邊洗澡,一邊還不忘招呼那邊擼貓的啞巴張。
啞巴張本來沒想搭理黑爺,他只是隨意的瞟了一眼,眼神兒突然一定,「瞎。」
「嗯,怎麼了?難不成你害羞?不至於吧?我們哥倆誰跟誰呀,你我可是好到穿一條褲子,睡一張床的關係呢!生死之交過命的交情。」黑爺伸手隨意的把頭髮往後耙耙,把略長的黑髮攏向後邊。
啞巴張淡聲提問道,「瞎,你的尾椎骨那裡是什麼?」
「尾椎骨,那能有什麼?黑爺我總不會長尾巴了吧!」黑爺本來還在胡說八道,可是啞巴張偶爾也會跟他開玩笑,可是,此事顯然不是一個玩笑,「你看到了什麼?」
「印記。」
「怎麼著?難不成我還在無知無覺中被人蓋了戳?」黑爺隨意的開個玩笑。
「嘿嘿嘿,我的黑黑!」小恩歪歪斜斜的撲了過去。
但凡是個危險人物,那黑爺會早在那人沒靠過來的時候一腳踢飛,問題是黑爺對自家沒什麼威脅的貓,沒什麼防備,貓嘛,撲過來抱腰也沒什麼。
於是小恩歪歪斜斜,左腿絆右腿順利的啪一個滑跪歪在光滑的石頭上,然後用熱臉貼了上冷屁股。
。。。。。。
「嗯?肉?」小恩迷迷糊糊的蹭了蹭,然後一口咬上去。
●_●。。。。。。
「小貓崽子!」黑爺好氣又好笑,他還沒想過有一天,居然有人襲擊他的臀。
屁股上掛了一隻貓,此時此刻描寫的就是黑爺的形象。
「小貓崽子松嘴,一會兒肉要咬掉了。」黑爺拍拍小恩的頭頂。
「嗯?嗚嗚嗚!」
小動物咬著東西的時候都喜歡,晃晃腦袋,於是……
「小貓崽子松嘴,你又不是是狗!!黑爺伸手戳戳小恩的額頭。
「啊?小黑黑~」小恩仰頭傻呵呵的笑著。
黑爺還沒來得及放心,他就看見那個粉嫩的舌尖,靈巧的舔了舔微微沁血的位置。
黑爺趕快伸手控制住,那個不安分的小腦袋,「呵,小貓崽子!」
小恩被黑爺用兩隻手夾著腦袋,他還仰頭對著黑爺傻笑,水靈靈的鴛鴦眼裡滿滿的都是專註。
黑爺感覺自己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兩下,嘖,不過是一隻小貓咪,怎麼會有一種面對大貓,被鎖定的感覺呢?
「小黑黑,嘿嘿嘿~」
「傻貓!」黑爺只好把貓拎起來往腋下一夾,返回到岸上。
「嗯?浮起來了,浮起來了,啊啊啊,我不會游泳啊!」小恩努力的滑動著四肢,就像是一直在努力划水的大青蛙。
「不要亂動,小貓崽子。」黑爺費力的想把小貓崽子塞回到衣服里去,可是軟塌塌搖搖晃晃的小貓崽子並不配合,很難塞到衣服里去不說,他還不停的把胳膊往外拽,努力的往外鑽。
「好暈呀!不,啊啊啊,不要把我埋裡面,我找不到路了,好熱,好熱,我要曬太陽!」小恩不停的搖晃著腦袋,整個人像一隻暈乎乎傻獃獃的軟乎乎的貓餅。
「啞巴。」黑爺只好開口叫外援,「你老實點兒!怎麼沒有骨頭似的呢?」
啞巴張走過去,南瞎北啞通力合作,把醉貓塞回到衣服里去,順便就像包小寶寶那樣捆好。
紅色的袍子用兩隻袖子綁好,只露出一個毛乎乎的腦袋,暈乎乎的像一隻大毛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