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鳥為食亡
又深又黑暗的不明方位里,隱在黑暗中的人,謹慎的輕輕喘了兩口氣,顯然,他的身體狀況不佳。
「這破地方,以後再也不想來了!呼~」黑暗中的人悉悉索索的摸了一會兒,最終在兜里找到了折了的半根潮乎乎的煙。
烏漆麻黑的一條,把煙塞進嘴裡,卻是並沒有點燃,當然也有可能是潮濕到完全點不燃了。
「唉,瞎子我好難啊!」抱怨著艱難的人,隱秘角落看了看有著極度危險的暗號,然後毫不遲疑的從極度危險區前進。
「都是啞巴的錯,讓瞎子我難過~感謝有我~拯救你於水火~」悠哉悠哉唱著歌的人,似乎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走了很遠很遠,黑暗的甬道似乎是沒邊沒際的,漫不經心唱歌的人過長的有的似乎並不在意,等他終於收斷斷續續的歌聲,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久到換個人估計已經崩潰。
「圈圈圓圓~得虧瞎子我眼神兒好,要不我大長腿還不得遛成棍!」
在隱蔽處扣出機關,悠悠的洞口居然開在頭上。
黑瞎子輕輕的調整了一下呼吸,後退半步,加速起跳踩著牆壁花樣旋轉后,扣著洞口,慢悠悠的做了個引體向上。
入目皆是黑暗,好在黑瞎子並不需要燈光。
「這是張家人的回收儲存處嗎?」黑瞎子雙臂一用力,直接把自己拔了上去。
目所及的所有空間,鐵架子上放滿了鐵棺。
「空間使用太緊張,還是張家人人太多?弄得跟蜂巢似的。」
黑瞎子側身走在鐵架之間,「路都不留一條,完全不給後人留條道嗎?」
「咔嚓!」
「喂,老張家的,你們可不興跳起來喲,我跟你們家族長,那可是生死兄弟,所以他家就是我家,我家還是我家。」黑瞎子邊說邊加快了動作,他宛若游魚一般,迅速的穿梭在縫隙之中,把奇怪的聲音遠遠的丟在身後。
「呦呵,還有高級間呢!」黑瞎子越過密密麻麻的集裝箱區域,他看似隨意挑了一個單獨鐵棺的打開。
「呦呦呦,黑爺我辛辛苦苦的,總不能白來一趟吧!」黑瞎子迅速的就從棺材里拿出東西,順利的就好像他一直知道,這個東西一直在那裡。
「哎呦喂,有點沉!」
黑瞎子剛把刀拎起來,就感覺躺在棺材里的人微微動了一下,他眼疾手快的把棺材關上,「呀,生不帶來死帶去的,借我廢物利用一下還不行嗎?不要那麼小氣巴拉的!我跟啞巴張那可是不是親兄弟,還勝似親兄弟,所以我們應該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啊!」
前面的黑暗裡密密麻麻站著持械的鐵甬,後面跟的是不甘心被他拿走重要物品的棺主。
黑瞎子只好拎著新到手的刀,進入戰鬥,他身上除了傷,也實在沒有帶什麼東西了。
「哎喲喲,你們都輕點兒呀!哎呀,骨頭啊!哎呀,我的腰!嘿,往哪兒打呢!男人的腰是能隨便打的嗎?」黑瞎子一邊說一邊急速後退,看他戰鬥的速度,倒不像有什麼大事兒的樣子。
把這些密密麻麻的東西都打倒,顯然是不明智的想法,所以黑瞎子的戰鬥主要以跑為主。
「嗯?」黑瞎子清晰的看到,牆壁之上隱隱有什麼黑色的東西,像灰塵一樣飄蕩起來,他果斷放棄原來選好的退路。
毫不遲疑的扭頭轉向,朝另一個未知的方向跑。
黑瞎子甚至不惜硬挨了兩下,只求跑的更快。
「惹不起,惹不起。」嘴角溢出一絲血的黑瞎子,居然又險險提了速度,「哎呀,居然是死路一條唉!」
沖的太急的黑瞎子踩著牆跑了兩步,意圖剎車。
「嗯?」黑瞎子只覺得什麼東西,勾著他的腳腕兒猛的一拉。
「咕嘟嘟~」緊急下吐了兩個泡泡的黑瞎子,在心底發出一個巨大的疑問,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堅硬的牆面會突然漏突出一個洞,牆面后居然是水,就是踩穿了地面掉水裡很正常,這個牆面是個什麼鬼?
這個牆面神奇的是把黑瞎子漏進去了,就是一點水都沒有漏出去。
黑瞎子快速在水裡遊動,嘗試找出口。
可是這水似乎是一團死水,沒有入口,也沒有出口,更沒有任何流動的意思,這水似乎也沒有沒有邊際。
黑瞎子並沒有慌張的意思,他堅定的往一個方向游去,就好像他知道出路一樣。
可是放在面前的似乎只有無窮無盡的水。
就在黑瞎子就忍不住,又吐出兩個泡泡的時候,他終於隱約看到一點不一樣的光亮。
黑瞎子確信自己看到的不是錯覺,但他所處的水中明顯不正常,他不怎麼在意的情緒穩定的往前游,即使他已經開始含不住,最後一口氣了。
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黑瞎子覺得他看到什麼眼熟的東西了。
唔,是什麼呢?
黑瞎子這種人只要還沒死,是不會失去意識太久的,他簡直就是前一瞬還在喪失意識,后一瞬就已經完全清醒了。
第一時間黑瞎子就發現他的墨鏡不見了,模糊的視線是一個圓圓的屁股,屁股的主人正在一片光亮中,把一件殘破的黑衣里裡外外仔細翻找,他甚至把那條短褲抖了抖。
發現自己不僅被搶了所有衣物,還被五花大綁的黑瞎子,「小貓崽子!」
「你認錯人了!」蹲那兒翻東西的人,瞬間往角落裡挪了挪,身材修長的人完全想都不想的,試圖把他自己塞牆縫裡去,可是那個角落不過是個巴掌大的凸起。
黑瞎子抖抖綁他的繩子,這根繩子不知道是個什麼材料?非常結實,要真是一個非常擅長打結的人,他可能就要栽了,可是綁他的人是一隻笨蛋貓崽子。
拎著繩子走過去,抬腳踢踢顧頭不顧腚的貓崽子。
黑瞎子好笑的看那個圓圓的屁股,努力的往前躲了躲。
「居然膽敢打劫黑爺,還敢綁黑爺,誰給你的膽子?」黑爺大馬金刀的坐著,他面前跪著傻乎乎的貓崽子。
小恩還是那種輕紗縹緲的修身裝扮,他此時筆直的跪著,兩隻手高高的舉著,一隻手上是黑色長褲,另一隻手上是簡單的男士四方短褲頭。
黑瞎子威脅晃晃黑金古刀,「好好舉著,給黑爺晾乾了,知道不?」
小人委屈巴巴的縮縮脖子,嗚嗚嗚,為什麼衣服兜里沒有吃的?他都白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