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局中局
「灼兄,你怎麼好像很驚訝?難道你沒有把握讓我加入你們。」
雲流逸一臉無辜的問道。
灼其華面色古怪的看著雲流逸,突然開始遲疑要不要拉雲流逸加入摘人閣了。
「你一開始為什麼要拒絕?現在又為什麼突然要加入了?雲兄,你不坦誠啊?」灼其華盯著雲流逸問道。
「剛剛心情不好所以冒昧了,現在心情好了,思考之後覺得灼兄說的很有道理。」雲流逸輕笑著回答道。
灼其華眯起眼睛,仔細地審視著雲流逸。他的神情從一開始的從容逐漸變得警惕起來,彷彿在試圖看穿雲流逸內心深處的想法。
「雲兄是否還有其他目的?」灼其華目光如炬,語氣嚴肅地問道。
雲流逸笑了笑,拱手道:「灼兄莫要多疑,我只是覺得加入摘人閣對我大有裨益。」
灼其華挑起眉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容。他笑道:「雲兄這一手著實難倒我了,事關摘人閣,現在倒是不敢請雲兄加入了。」
雲流逸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灼其華,似乎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不過朋友還是可以交的。」灼其華笑著說道。
雲流逸也跟著笑了笑,臉上閃過一絲惋惜的神色:「那還真是遺憾啊。」
「今日我還有事,改日再來找雲兄敘舊。」灼其華說道。
雲流逸並沒有挽留,而是點了點頭。
灼其華離開之後,雲流逸單手撐起下巴,臉上的神情也放鬆了幾分,他看著手中的茶杯,喃喃自語。
「我剛剛看起來是不是很狡猾呀?不至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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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其華離開了問柳居之後,坐上馬車,一路東行,來到了一座樓台小院。
小院的建設樸素典雅,清新而簡約,蔥鬱的樹木,灰白色的沙礫,以及高低錯落的花壇點綴著院落中的風景。
整個院落建設的極其貼近大自然,給人以怡然自得的放鬆感。
灼其華徑直來到一座樓台中。那裡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安靜的閑坐著,手中在提筆作畫。
在他的身前,桌面上擺著一張畫紙,紙面上是進行了一半的畫作,畫的是那樓外的青竹。
微風拂過,吹過他姣好的面容。
黑色的長袍穿在他的身上,領口處微微敞開,透露著隨性不羈。他五官深邃,眼神中帶著一抹難以捉摸的狡黠,優雅而不失俏皮。
在察覺到灼其華到來時,他嘴角微揚,為那張原本就俊俏的臉添了一分邪魅,頗有一副雅痞之相。
「你不是說去找新情郎了,這才過去多久,怎麼又回到我身邊了?不會是被踹了吧?」
灼其華撓了撓後腦,乾笑兩聲,有些諂媚的說道:「野花怎會比家花香?我心中始終是惦念著你的。」
冠天下嘴角一抽,臉色古怪的斜睨了灼其華一眼:「少貧嘴了,說說怎麼回事吧?」
「我見到那小子了,跟他聊了幾句,這小子有些狡猾,他對自己的過去有意隱瞞,言語之間也沒什麼破綻。我本來有意拉他加入摘人閣,日後慢慢觀察。但這小子一開始拒絕了我,後來我誇了他兩句,他就同意了。貓膩太多,我暫時沒把他拉入摘人閣。」
「查到當初李沿塵招安他的原因了嗎?」冠天下一邊畫著手中畫,一邊問道。
灼其華到他的對面搖著扇子說道:「沒有,小子憑空出現,好像命中注定就要跟著李沿塵似的,毫無徵兆的,這傢伙就被李沿塵給看上了。」
冠天下抬頭拿著畫筆,想要對比一下那青竹的模樣,但視野卻被灼其華那張俊秀的臉給擋住,他正想說什麼,但又沒有開口。
他放下了筆,給自己倒了杯茶后才說道:「真是奇怪,我們的人能夠調查到的信息只有他來到這裡的時間,以及之後發生的一些事,連他是怎麼進城的都查不到。這個人好像就是突然在這個城裡面出現的。」
「李沿塵是個謹慎的人,什麼身份信息都沒有查到,他是不可能用來路不明的雲流逸的。」
「你說他會不會是李安孝的人?」灼其華猜測道。
冠天下來了點興趣,他追問道:「詳細說來聽聽。」
「我們知道,在李沿塵的身邊一直有一個李安孝的人,而這個人李沿塵有極大可能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一天,雲流逸出現的時候,他正好與這個人有了接觸,而那之後,他們發生了些矛盾,離開了。但正好這時李沿塵出現了。之後,他不僅幫雲流逸還了霸王餐的錢,還熱情的招安了的雲流逸,你說,李沿塵會不會認為,雲流逸是李安孝安排的,決定將計就計,所以才收了雲流逸。」
冠天下思索著,點了點頭:「這有很大可能,如果雲流逸是李安孝的人,那麼他的來歷無法追蹤,那就在情理之中,畢竟我們的能力還沒有辦法動搖,像李安孝這樣的人。」
灼其華認同了這個觀點,他搖著扇子,漫不經心的靠到桌邊。
「今天凌晨,李沿塵派人去劫了穆家的車隊,本來是試圖把那穆家小姐請到前二府去,但是半路被李安孝安排的人給救走了,李安孝和慶安府之間的矛盾已經越來越強烈了,感覺這兩兄弟很快就要打起來了,我們要不要離開這是非之地。再在這裡待下去,我擔心火燒屁股。」
「別急嘛,這不是還沒亂起來嗎?現在登場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穆家,邵家都還在後面按兵不動,這場仗還有時間耗。」冠天下眼中閃過興奮之色。
灼其華看著冠天下這興趣充裕的模樣,突然有些頭疼。
「看熱鬧不嫌事大,單單是這李家家主之爭就已經夠這個南都鬧的,現在,李沿塵聯合了北都的喬家以及一些些散邊小派,才勉強有與李安孝一戰之力。若是邵家也摻和進來,這南都只怕要滅城了。到時候我帶你飛都飛不出去。」
冠天下皺起眉頭,他一臉稀奇的看著灼其華:「首先,你先要會飛才好意思說這話吧。放心,雖然我想看熱鬧,但我不會把我的小命搭進去的。」
「別給我承諾,你一承諾我就不放心你。小子頭腦熱就容易發瘋,誰知道你到時候會做什麼?」灼其華說道。
冠天下不以為意,他又重新拿起筆敲了敲灼其華的腦袋,信誓旦旦地說道:「坐一邊兒去,擋著我畫畫了。」
灼其華頓了頓,才向旁邊的凳子又移了一下,目光偏向冠天下所作的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