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金舟再現
這是齊思遠自吸收了公孫大夫的精血真元之後,第一次全力御使寂滅靈光!即便在面對司徒明月尊的時候,他也只出了八成力氣。
齊思遠喜歡凡事留個後手,從不把底牌一下子暴露出來。但這次他已經別無選擇,被兩個金丹真人堵在柴堆里,要麼死,要麼死,要麼死……
所以他上來就放大招。
滅世真元激蕩,法力波動洶湧如潮,龐大的氣勢使得衣角飛揚,看上去真是相當帥氣。藍小蝶被寂滅靈光波及,一下子萎頓在地上,她銀牙緊咬面色蒼白,渾身的骨骼都在咯吱作響。
齊思遠全力出手對抗強敵,甚至已經沒有餘力去護住藍小蝶。
不過說「對抗」,真是侮辱了這兩字。
練氣二層和金丹真人,之間的距離簡直堪比日月星辰般遙遠。儘管齊思遠修鍊的滅世真經絕妙無雙,但境界的絕對差異、力量的絕對差異都決定了他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那不叫對抗,那叫垂死掙扎。掙扎也算不上,只能算作無謂的小娃娃過家家。
韋雲淞笑嘻嘻地揮了一下手,看似威猛的金舟就像被戳破了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就癟了下去。
「哧溜」一聲,金舟氣勢全無,化成細線縮回了齊思遠體內。齊思遠胸口如中大鎚,整個人成了「翻滾,蛋炒飯」,嘰里咕嚕在地上打了十幾個滾兒才把那股衝勁抵消。停下來之後哇哇的吐了好幾口鮮血,然後趴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這就是金丹真人!這就是境界的差距!
比法力何如比道行?只有道行高深,法力才能隨之進步。齊思遠法力笑傲同階,但他不能突破練氣二層,始終難逃螻蟻的命運。
「小冤家,跑得倒快,」巫馬天青出現在齊思遠身邊,伸手去扶他,「何苦呢?何必呢?快讓老娘瞧瞧,受傷了沒有?」
齊思遠任由巫馬天青捏扁揉圓,這回真是一點兒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韋雲淞在一旁看著巫馬天青發騷,心裡有些吃味,酸溜溜地說:「怕什麼,我根本沒用力,不然他哪兒還有命在?吃些苦頭是肯定的,性命自然無礙。」
巫馬天青回頭白了韋雲淞一眼,接著轉過臉去輕撫齊思遠的胸口。
韋雲淞並未說謊,他還要留著齊思遠的性命追問天地靈根的下落,怎麼會下死手?不過氣憤齊思遠耍心機戲弄他們,所以他暗地裡做了許多的手腳。巫馬天青在齊思遠胸口摸了一會兒,齊思遠咳嗽了幾下,神情舒緩了許多,精神比剛才好多了。
「小冤家,」巫馬天青笑眯眯地說,「老娘有個問題很好奇,你怎麼能看出來我們倆的境界?」
齊思遠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圈,陪著笑臉說:「兩位真人的神光明艷萬里照耀九霄,好似紅日高掛,又似皓月當空,誰人看不出來?」
這個馬屁拍得水品一般,而且破綻極大。韋雲淞和巫馬天青聽說了天地靈根的消息之後,就馬不停蹄輾轉萬里來到長安去往太上仙山的路上打埋伏。別人不敢動太上純陽宗的真傳弟子,這倆人敢,不過他們也沒打算明目張胆的硬來,而是改頭換面準備做一樁無頭買賣。
金丹真人極力隱瞞自己的氣息,別說練氣境界,就算築基大圓滿也休想看出絲毫痕迹。更何況韋雲淞和巫馬天青各有絕學,一個是瘟宗秘傳,一個是巫道雙修,對於隱藏自身氣息格外擅長。這兩人封了氣脈,把神識收回識海,就算同為金丹境界的真人,不出手試探也別想看出問題來,何況是齊思遠這樣一個練氣二層的低階小修?
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巫馬天青聽了齊思遠的話頓時心花怒放,笑的那叫個花枝亂顫。韋雲淞在一旁提醒道:「莫被這小滑頭騙了,他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老娘心裡清楚!」巫馬天青不滿的回了一句,轉身又看向齊思遠,「小冤家,你老老實實地配合一點嘛,不要逼著人家翻臉。是不是天地靈根幫你發現的破綻?」
巫馬天青開始的時候一副風騷模樣,可是說到最後一句,忽然聲色俱厲並用上了移魂**。
一股陰風順著齊思遠的神門穴鑽了進去,悄無聲息的想要佔據他的識海。
齊思遠的神智一陣模糊,稀里糊塗的就要說出滅世真經的事。但就在這個時候,已經被打散成一道細線的寂滅靈光突然衝出了丹田氣海,直接來到識海一口將那股陰風給吞噬了!就像當初在青木鎮初遇詭異黑光一樣,寂滅靈光吞噬那陰風好似吃飯喝水般正常,而且只一瞬間就徹底將其轉化為自己的一份子。
齊思遠眼神迷離剎那之後再度恢復清明,不過他並未露出馬腳,而是面無表情地說:「什麼天地靈根,都是騙人的。我修鍊了太上感應真龍七變第七七四十九變無敵金舟,這道法術最擅長偵察其他修士的氣息,所以才能發現你們的破綻。」
韋雲淞急切地問道:「怎麼樣?他有沒有說謊?」
巫馬天青皺著眉頭說:「全天下有哪個練氣二層的小修能抵擋我的移魂**?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天地靈根的事?」
韋雲淞摸了摸腦門兒,恰好看到旁邊臉色慘白的藍小蝶,他眼神一亮興沖沖地說:「那小妞和這小子一路同行,肯定知道些什麼,待我去審問一番。」
巫馬天青心有疑惑,沒接韋雲淞的話茬。韋雲淞躡手躡腳的來到藍小蝶身邊伸出手去扶她,嘴上笑嘻嘻地說:「小妹妹,哪兒受傷了?快來讓大叔給你揉揉。」
藍小蝶天生斷陰絕脈,體質非常虛弱,被寂滅靈光的法力余**及之後幾乎暈厥。只是見到齊思遠情況不妙,她強撐著保持了一絲清醒,偷偷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匕首。眼看韋雲淞過來不懷好意,她眼神一冷,手中的匕首猛地用力插向心口。
「公子,小蝶先走一步。」藍小蝶平靜地說。
「哧!」
藍小蝶胸衣被憑空撕破,藏在懷裡的匕首也噹啷一聲摔落在地。韋雲淞捉住了她的手,仍舊笑嘻嘻地說:「小妹妹,大叔不答應,你想死也死不成。看這皮膚晶瑩剔透吹彈可破,多水嫩的人兒,為什麼要尋死呢?跟大叔一起快活快活不好么?」
在金丹真人面前,齊思遠形同螻蟻毫無反抗之力,藍小蝶就更加不堪,生死盡在敵手,一切都為人掌控,想死都死不了。儘管如此,但她並未有什麼沮喪的情緒,只是平靜地說:「老東西,小心你老婆生氣割了你的命根子。」
韋雲淞大吃一驚,隨即哈哈大笑:「好好好!有個性,我喜歡!你放心,大不了讓我婆娘和你家公子多恩愛幾回,你這個丫頭我是要定了!」
這句話里的信息量十分之大,大到令人面紅耳赤。但藍小蝶面不改色,雖然她衣衫凌亂,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這個買賣實在虧本,」藍小蝶淡淡地說,「我家公子英俊瀟洒勝過你百倍,你要是敢碰我,將來我一定殺了你。」
韋雲淞冷笑一聲道:「你可知道我為何能成就金丹?只因我天生一顆鐵膽,向來肆意妄為從無顧忌。」
話音一落,韋雲淞就伸手摸向了藍小蝶的胸部。那裡稍嫌平坦,但兩個小饅頭別具風情,兩顆小葡萄在一層薄衫的掩蓋下更是誘人之極。
「給我死!」一聲大吼傳來,驚人的氣勢直擊韋雲淞,一艘龐大的金舟再度出現,在空氣中不停變化模樣,如同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