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正義的刺殺

經歷了恐怖一天的塔露拉身心俱疲。

她勉強支撐，帶著隊伍把倖存的幾位村民送回村子。糾察隊已經全滅，整合運動小隊的傷亡也不小。硬碰硬從來不是游擊隊和政府軍對抗的好選擇。

烏薩斯帝國可以再損失幾千個糾察隊，整合運動可經不起這麼消耗。

塔露拉手下的整合運動主力部隊其實戰鬥力一般，趕不上後來加入的愛國者等人帶來的專業游擊隊。

就在進入村莊的瞬間，塔露拉傻眼了。

村民們拿著火把，一邊救治傷員，一邊搶救自己的家。

烏里偌村受到了很大破壞，還未消散的源石能依然能讓人難受。一道痕迹貫穿村莊主體，消失在村子後山。

慶幸的是，沒有多少屍體。村民們的反應也不像是死了很多人的樣子。

塔露拉舒了一口氣。

但是村民們還是在為自己的房屋、倉庫受損發火，各種奇奇怪怪的烏薩斯粗口絡繹不絕。

塔露拉示意隊員們幫助村民，她自己走向躺在某處房屋廢墟中的人。

如果她沒看錯，是個熟人？

「奧爾德姆先生？你怎麼在這裡，還這副樣子？」

「說來話長。你來的正好，會急救嗎？幫我抓一下血管。」

躺在一灘血泊中的奧爾德姆臉色煞白，氣息倒還好。不看他胸口那猙獰的穿刺傷口，可能會認為他沒事。

塔露拉快走幾步，蹲下來幫著奧爾德姆處理傷口。

實際上，她不會急救。

「捏住這個位置，有點滑是吧。沒事，你用鉗子夾住它就好。」

伸出手抓著塔露拉無處安放的手伸進自己體內摸血管的奧爾德姆正在自救，塔露拉配合他就好。本身這副軀體的技能就不差，一點組織液流失不算大礙。

他只是演的好像傷勢嚴重一樣，防止被村民們當成怪物。

問題是，塔露拉不知道啊。她視角里，奧爾德姆現在情況危急下信任了自己，被奧爾德姆抓著引導的手抓了好幾次，也沒抓到泥鰍一樣的血管。

直接上手去身體內掏血管的位置，是最緊急的手段。只有軍醫會用這種手段來操作，嘗試抓到血管止血。一般需要這麼做的時候只能搏一搏，不博人肯定涼了。

「不用緊張，看見這個止血鉗嗎，這樣夾住。」

奧爾德姆鎮定指揮開始麻了的塔露拉給自己止血，渾然不覺這血腥的一幕給塔露拉留下了多大陰影。

她的手在奧爾德姆體內摸來摸去，可怕的觸感註定是未來一段時間做噩夢的素材。

本來好好跟老大爺嘮嗑的奧爾德姆被隱藏在暗中的刺客襲擊，震怒的杜卡雷在奧爾德姆的囑咐下追殺刺客而去。

實際上因為杜卡雷就在身邊，奧爾德姆受到的傷不算太重。刺客只來得及發起一次攻擊，還被杜卡雷的血劍打偏。

稍稍麻煩一點的也就是刺客的攻擊帶有毒素，換個正常泰拉人不死也夠嗆。奧爾德姆沒有這個問題，他雖然是血肉生物，本質上驅動他這副身體行動的是核心晶元。

血肉之軀不過是被晶元驅動的可替換零件。

之前被W爆頭沒事也是這個原因。

可沒事不代表奧爾德姆沒翻車，腦機早就偵查到了一路尾隨的人。只是奧爾德姆出於對妹妹凱爾希的一點點信任，沒做提防。

跟著他的是妹妹凱爾希的人這一點奧爾德姆很確定。在羅德島打過照面。

大概是在羅德島待的那幾天凱爾希沒什麼行動，讓自己麻痹了。

被妹妹的人暗算一波，奧爾德姆有點惱怒。惱怒的原因在於丟了面子，僅此而已。他甚至有那麼一丟丟的開心，畢竟妹妹終於往他這個方向發展。

過往心慈手軟的妹妹如今也變得下手果斷，對他這位哥哥都痛下殺手。成長那是肉眼可見。

至於這波身體恐怕長時間要裝病躺屍的問題，奧爾德姆不在意。跟塔露拉偶遇已然完成了，怎麼偶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這波妹妹的人相當於給他打了個助攻，他都不需要尋找借口賴在整合運動。他一個卡茲戴爾來的商人在烏薩斯這異國他鄉受了重傷，在貿易夥伴那裡休養一陣很合理吧？

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奧爾德姆讓肉體模擬出重傷垂死的狀態。塔露拉身上混合著汗液、體味的獨特味道讓他很有興趣，趁機快樂吸龍。

在卡茲戴爾他甚至直接接近W身邊去吸，被W打了一頓。之後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

某些人在快樂吸龍，上演的是不可言說的擦邊遊戲，某些人正在漆黑的雪夜下狂奔，上演的是絕命大逃亡。

阿斯卡綸已經使出渾身解數拚命的跑，可杜卡雷也不是吃素的。

襲擊奧爾德姆是凱爾希的命令，她一路尾隨只是在尋找機會。凱爾希認為奧爾德姆很危險，會危害薩卡茲。阿斯卡綸相信了。

即使奧爾德姆在卡茲戴爾的所作所為怎麼看都跟危害薩卡茲聯繫不上，阿斯卡綸還是動手。也許是因為奧爾德姆在烏薩斯悄悄乾的事情讓她做出了決斷。

能漠視無辜感染者死亡的人，又怎麼可能大發善心給薩卡茲建工廠。一切必然有代價，看看保護傘集團越來越大的工廠，阿斯卡綸覺得不能再拖。

她的思路比較簡單，還沒進化到什麼奧爾德姆沒有子嗣，唯一的親屬是凱爾希所導致的遺產分割問題。凱爾希可能想過，但那不是她要阻礙奧爾德姆的原因。

而且奧爾德姆真暫時死亡，凱爾希也撈不到他的遺產。軍事委員會能讓她把奧爾德姆的工廠繼承了？不存在的。

結論就是，凱爾希用自己對哥哥奧爾德姆深刻的了解，推測了他可能的行動。認為不能放任，放任的話這片大地就完了！

奧爾德姆遠比各種讓人撓頭的災害難纏，因為他懂得混入泰拉人之中，分化一批、拉攏一批、消滅一批來慢慢發展。

讓他舒坦的蹦躂，那泰拉人恐怕沒多少清凈日子。

所以凱爾希決定先下手為強。

沒有成功擊殺那隻能說是情報上有問題，杜卡雷貼身保護下阿斯卡綸也沒太多辦法。能找到一次機會都是幸運，杜卡雷的傲慢讓他疏忽了對周圍的探查。

阿斯卡綸眼下沒想太多，跑路優先！杜卡雷死追不放很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