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不是我的菜

我心裡有一種對蕭雨晴的反感，她不是我的菜，我們根本不可能有結果。

葉凌風，你看錯了人，你還是放棄吧！

「好兄弟，我絕對不會放棄，你越是這樣我越是相信你！」

「你一個鬼魂就別纏著我了，我玩兒不過蕭雨晴。」

「不是的，她是在幫你。」

「幫我？虧你想得出來，我的前途全毀在你們的手裡了。」

「相信我，你一定前途光明，只是時候未到。」

第二天，我被調到了銷售部，一年的文員工作結束了，我感覺像猴子一樣被兩個人耍，而且無能無力。

聽天由命，我就陪你們玩兒下去。

不是天堂就是地獄。

「大叔、大嬸，看看我們小區的房子。」

「不看，我們哪有錢買房子。」

一次次被拒絕，我的心都快崩潰了。

別說一個月銷售十套房，我看能銷售出去一套就不錯。

「我聽說這傢伙有門路。」

「我也聽說了，他就是在蕭老太太壽宴上向蕭家大小姐求婚的那個人。」

「怪不得他能這麼快來到售房部，原來有總裁的千金罩著。」

聽到這些話，我哭的心都有。

半個月過去了，我連一套房都沒有賣出去，而且遭到的都是白眼。

不行，我得轉變策略，這樣下去，我一個月的業績可能是零蛋。

「您可以看看我們小區的改善住房嗎？我們小區的房子不適合炒房。」

別說，還是有人願意買改善住房。

第一套房終於在我濕透內褲的奔跑中賣了出去。

這是好的開始，有了第一套，就會有第二套。

然而，現實總比想象殘酷。

眼看就要到月底了，我依然停留在一套房的業績上。

蕭雨晴居然來到了售房部。

「看到了吧，蕭家大小姐來了，她一定是為這個笨蛋來的。」

「沒錯，看來傳言都是真的。」

我直接向蕭雨晴攤牌。

「我完不成你給我的指標！」

「還差兩天，我不是來找你的。」

「那你怎麼會出現在售房部？」

「我的一個朋友來看房。」

她這是在提醒我，我不能讓她得逞。

「明白，我要出去了。」

「還有兩天，我不想看到你失敗的樣子。」

「我沒有賣給你！」

「你如果求我，我現在可以考慮放過你。」

「蕭總，你想多了，你不是我劉一凡想要的菜！」

「你給我站住。」

「怎麼？你還有事？」

「我告訴你，你如果達不到我們定下的目標，我會讓財務部停止給你發工資。」

這是要斷我的後路，算你狠。

我沒有時間和她鬥嘴，我得抓緊時間每個小區去跑。

「兒子，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媽，您來這裡幹什麼？」

「你三姨不是住在這個小區嗎？我找她有點兒事。」

「哦，我想起來了，您找我三姨有啥事？」

「你三姨說給你介紹個對象，你總不能這樣下去。」

我三姨要給我介紹對象？這是好事，我確實該有個對象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幹啥呢？」

「媽，我在宣傳我們小區的房子。」

「啥，你干銷售了？」

「是。」

「兒子，你犯啥錯誤了，你們單位咋讓你賣房了？」

「我沒有犯什麼錯誤，這是工作需要。」

「胡說，好好的辦公室工作不幹，你出來賣房咋還沒有犯錯誤？」

「媽，您不懂，您還是趕緊去找我三姨吧！」

「我找什麼找？你三姨和人家說你是坐辦公室的，人家要是知道你是賣房的能同意嗎？」

這還真是個問題，可是我現在就是個賣房子的。

「您就實話實說唄，賣房子又不丟人。」

「人家想找一個工作穩定的，你賣房子能穩定嗎？」

「看您說的，難道賣房子的都找不到對象了。」

「別人我管不了，你是我兒子。」

「媽，您還是和我三姨說實話，成不成再說，我還得去忙。」我還是走吧，不然會傷我媽的心。

一個月結束了，我只售出去兩套房。

這樣下去，我肯定沒活路，我準備辭職不幹了。

「什麼？你就這麼一點兒出息？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蕭雨晴鄙視地看著我。

「蕭總，您高看我了，咱們的承諾書作廢了。」

「你說作廢就作廢？」

「我已經向人事部提交了辭職報告。」

「你想當逃兵？」

「我相信東海市還會有單位用我。」

「你儘管去試試看，如果你能找到新單位，我立刻通知人事部放你走。」

蕭雨晴，你就這麼看不起我！

「我被扣下的工資呢？」

「抵賬。」

「抵賬，抵什麼賬？我並不欠公司的錢？」

「你欠我的錢。」

「我什麼時候欠過你的錢？」

「你很聰明，知道我們的承諾書過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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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晴猜到了，我就是因為承諾書一年後會過期，她根本要挾不了我。

「你既然知道了，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你最好還是放我離開。」

「你是威脅我？」

「我可不敢，你可是蕭氏集團的大小姐！」

「沒有離職證明前，你永遠屬於蕭氏集團。」

我都不知道葉凌風是怎麼和她這樣的女人走到一起。

「我可以寬限你一個月的時間。」

「工資呢？」

蕭雨晴把一沓錢扔在我的面前說道：「這些錢足夠你的生活費。」

「蕭雨晴，你不要公報私仇。」

「你說得很對，我就是要公報私仇，我就是要折磨你！」

和女人永遠不要講理，也不要讓她們記恨你，否則，後果真地很慘。

「好，我可以再干一個月，可是你的錢，我不會要。」

「你愛要不要！」

我其實是很想拿錢的，因為我的兜里只剩下一百多塊錢，我再這麼幹下去就要向爸媽開口了。

但是，我絕不會轉身拿錢。

現實真地讓我有些絕望，沒有人在我的手裡買房子。

漆黑的夜裡，我失眠了。

葉凌風沒有出現，我現在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來了。

眼看著一個月又要過去了，我停留在兩套房的業績上，銷售經理給我下了最後通牒。

我知道這一定是蕭雨晴的意思。

「杜經理，我的辭職報告怎麼還沒有批？」

「蕭總拿走了你的辭職報告。」

「她有什麼權利拿走我的辭職報告？杜經理，我要辭職。」

「劉一凡，現在是你得罪了蕭總，我還想在蕭氏集團幹下去。」

我只得去找蕭雨晴。

「你找我也沒有用，我們之間的事還沒有完。」

我理直氣壯地坐到了蕭雨晴的對面，眼裡都冒出了火。

「怎麼？你好像很不服氣。」

「蕭雨晴，我再一次告訴你，我不幹了！」

「我沒有攔著你離開。」

「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因為你不但毀了我的名聲，你還利用凌風的感情欺騙我，我就是要整你。」

「隨你的便！」我實在有些累，尤其是心累。

我回到家一連三天沒有上班。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

「媽，我不幹了。」

「不幹了，為什麼？」

「您就別問了！」

「不幹就不幹吧，媽還有能力養著你。」

「對不起，媽，我這麼大了還讓您操心。」

「兒子，你記住你不是一個普通人。」

「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以後會知道。」我媽說完走出了屋。

「媽，您說完啊？您說了半截，我得多難受。」

媽並沒有理我便出了門，我只當是她在安慰我。

離開蕭氏集團，我還不信自己找不到工作，我開始加入到找工作的大軍中。

「劉一凡，你還是個男人嗎？」

「葉凌風，我現在這樣都是你害的。」

「你可答應我要照顧雨晴的，你也答應雨晴要完成她的心愿。」

「打住，你們可真行，一個在陰間玩兒我，一個在陽間玩兒我，我受夠了。」

「你不是一個普通人，你姥爺希望你入主蕭氏集團並娶蕭雨晴。」

真嚇人，我的姥爺都死八年了，他難道就是葉凌風的幫凶？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說的是你還活著的姥爺，而不是死了的那一個。」

我還有一個活著的姥爺？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不能說太多，你有一天會知道的。」葉凌風說完飄出了窗外。

「你等等，我只想今天知道。」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大白天的，我怎麼能夢到葉凌風？

「媽，我想問您一個事。」

「你看看你，衣服都不穿好跑到超市來幹什麼？」

「媽，您是不是有兩個爸爸？不是，我是不是有兩個姥爺？」

「你胡說什麼？你只有一個姥爺，死了八年了。」

看來葉凌風在騙我。

「孩子既然問了，你應該告訴他，他已經不小了。」爸爸低著頭整理貨架上的東西說道。

這是真的，我媽為什麼不說？否則，我爸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媽，到底怎麼回事？您倒是說啊！」

「兒子，等你娶了蕭雨晴，我自然把一切告訴你。」

「媽，您說什麼呢？蕭雨晴根本就不是我的菜！」

不對，我媽怎麼也會讓我娶蕭雨晴？

「媽，您怎麼會知道我和蕭雨晴的事？」

「整個東海市都知道，我和你爸又不是聾子。」

「那您也知道我當文員和銷售的事？」

「知道。」

這個世界怎麼了？只有我一個人蒙在鼓裡。

「媽，您必須告訴我怎麼回事。」

「你娶了蕭雨晴一切都明白了。」

「不可能，她非但不是我的菜，而且還是我討厭的女人，我死也不會娶她。」

「劉一凡，你說夠了沒有？」蕭雨晴從貨架後面走了出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哦，我明白了，原來是你來威脅我爸媽？」

好像哪裡出了問題，蕭雨晴不可能威脅我爸媽讓我娶她。

「你想多了，我是來找你履行我們之間的承諾。」

「我已經說過，我不幹了，承諾也作廢了。」

「那只是你單方面的意願。」

「是又怎麼樣？」

「阿姨，您剛才說什麼？您讓他這個廢物娶我？」

「是，我沒有說錯，你只有嫁給一凡才能夠拯救蕭氏集團，一凡絕不是廢物！」

「阿姨，難怪你們會有劉一凡這樣的兒子，我看你們都是想錢想瘋了。」

「蕭小姐，你誤會了，我們不缺錢。」

蕭雨晴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看著我說道：「劉一凡，你今天必須回去上班，不然的話，我就立刻買下這個超市。」她說完走了出去。

「一凡，你送蕭小姐回去。」

「媽，我才不會送她。」

「你就當可憐我和你爸行嗎？」

我看到媽祈求的樣子，只得走出了門。

「你等一下。」

蕭雨晴轉身問道：「你願意回去上班了？」

「不是，我送你回去。」

蕭雨晴停下了腳步，我以為她同意我送她。

「劉一凡，我覺得你們一家人真好笑。」

「你什麼意思？」

「你媽可真是異想天開，她讓你娶我，你配嗎？」

我徹底被激怒了。

「蕭雨晴，你不要得寸進尺，我承認我做了一件傷害你的事，可那不是我的本意，我現在才發現你就是個潑婦、潑婦！」

「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說怎麼了？你就是一個潑婦，我死也不會娶你當老婆。」

蕭雨晴驚呆了，她憤怒地看著我說道：「你個無賴。」

「你不就是憑著是蕭氏集團才會對我耀武揚威，蕭雨晴，你給我記住了，我會讓你哭著求我！」

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這個勇氣。

「好，我等著你。」蕭雨晴怒氣沖沖地走了。

幾聲汽車的喇叭聲從巷子口傳了過來，航小宇從車上走了下來。

「雨晴，你怎麼會來這樣的地方？」

「你不是也來了？」

「我是接到小康的電話，他告訴我你來了這裡。」

「小康呢？」

「蕭伯父讓他去機場接人，我知道你不能開車就過來找你。」

蕭雨晴回頭看了看我后鑽進了寶馬車揚長而去。

我此時總算出了一口氣。

「兒子，這是你給我的一萬塊錢，你先用吧！」

「媽，我怎麼能花您的錢！」

「你從小到大都是花我的錢，而且這一萬塊錢本來就是你的。」

「這錢不是我的。」

「什麼？這錢不是你的？」

「是，它是蕭雨晴給我賠償超市的玻璃錢。」

「她為什麼要賠償玻璃錢？」

「媽，您還不明白？超市的玻璃就是她讓人砸的。」

「不會，我不相信她會讓人砸咱們家超市的玻璃！」

「媽，我沒有騙您，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怪怪的！」

「沒什麼？」媽說完走進了自己的卧室，她和我爸在屋裡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說什麼。

我看著眼前的一萬塊錢，不用白不用，我反正現在缺錢，蕭雨晴，你給我等著，你如果再扣著我的工資，我……我就去法庭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