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狂人進化
「好啦好啦!不要生氣嘛林麟,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咧?」
劉櫻此時已經接近收尾了,準備停止這個玩笑,但還是有些許意猶未盡的態度。
「韋弦。你不管管你的迷妹嗎?我估計只有你一個人治得了他了,好吧?劉櫻一次性耍了我們兩個人,你想要看她繼續這樣下去嗎?不是我說,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林麟對於韋弦此刻的態度是非常不理解的,按照正常人的思路韋弦應該對這樣的反應非常敏感才對。
而眼下韋弦卻一點也沒有因為劉櫻的這番表態而出現任何態度上的抵觸或者是反感。
林麟對此感到有些難以置信,畢竟韋弦一直都鍾情於陰潔一人。
「那還能怎麼樣?那我還能夠跟她計較這點小事情嗎?我跟他都是獨立的人,她想說什麼是她自己的事情,我怎麼能管。而且我也不想有這種管理別人的想法。」
「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想說的,那我也不能夠摁著他的嘴讓他別講。」
韋弦對此,稍稍嚴肅了起來,實際上也是配合林麟把這個話題給暫時轉移掉。
「行了。」
「做正經事的時候還是要做正經事啊,少拿我尋開心了好吧。」
「莫名其妙的,這樣子真的有意思嘛?」
「煩死。」
陰潔心裡這口氣似乎是咽不下去了,原本想著稍微表個態糊弄一下就過去了。
誰成想,一開口,成話匣子了。
「…」
「那,抱抱你,可以嗎?」
韋弦見她如此嘟囔著,結果自己卻沒忍住,想要繼續這個話題下去,似乎是不想終止了。
「!」
劉櫻見狀,意識到事情似乎又要繼續呈現胡鬧的形式下去了,上前阻止道:「抱我就行。別鬧啦。弦!」
「不可以。」
陰潔卻認真聽了進去,回應了一句,她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心直口快地說出這句話來。
「…」
林麟見狀,心裡閃過一絲慶幸,在靈界內一群人的胡鬧和身邊兩位友人的胡鬧之下,他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其實處著處著,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並不奇怪。
林麟很自卑,一直很自卑,關於這方面的事情他是屬於直接不去想,就當作和自己百分之一百不可能。
通過逃跑的方式來維持自己內心的平靜。
但作為一個人類,逃跑是沒用的,逃跑的形式不同也算逃跑。
就像找不到工作就去考研究生,就去考公職,大部分人最終都是上不了岸的。
就算真上去了,那叫岸嗎?無非是眾生無奈之下的自我掙扎和自我欺騙罷了。
人可以自欺欺人到什麼地步呢?可以自欺欺人到哪一天呢?
究竟要到哪一天才能光明正大鼓起勇氣去面對弱小不堪,且不具備天才之資的自己呢?
少年們,青年們,勇氣呢?買彩票時候的僥倖呢?
既然買彩票都能有僥倖,為什麼對尚不清晰有些許模糊的未來就沒有保持僥倖的勇氣呢?
「我可以」、「我做得到」、「哪怕沒有那些我也行」,難道當自己成為被信任的對象時,就不能抱有一絲衝出重圍的僥倖嗎?
林麟,正是一直活在這樣的自卑當中,不敢承認,不敢直面而是選擇逃跑。
勇氣和自信不如韋弦和劉櫻。
…
…
章杜智已經瀕臨精神崩潰的邊緣了,此刻召集僅剩的城中精銳禁軍和武功高手,死守著公署衙門周圍的臨近街區。
狂人們正在城中肆虐,大量的無辜平民被「狂人」們肆意屠戮。
昔日的中城血流成河,到處都是是屍體殘肢。
狂人們似乎只知道殺戮,而不知道如何放火。
東街區,陣地
章杜智親自到每個街區守衛的最前線親自督戰和鼓舞。
「只要堅持多兩天,中城內的運輸線路停止,上面就一定會派大軍們前來支援!」
章杜智雖然瀕臨崩潰,但還得得維持住自己情緒沒有崩潰的樣子,避免影響士氣。
此時,已經無人可殺的狂人大軍朝著陣地的方向發起進攻。
這群狂人長出青面獠牙,似乎發生了某種「進化」。
「弟兄們,做好準備!」
帶隊的百夫長大喊道,禁軍人員做好了戰鬥準備。
隨著狂人軍團的逼近,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與不安。章杜智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嚴陣以待的士兵們。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堅定也有恐懼,但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沒有人退縮。
「為了中城的安寧,為了我們的家人朋友,我們必須堅守到底!」章杜智的聲音穿透喧囂,堅定而有力。他深知,這不僅僅是一場戰鬥,更是對人性、對信念的考驗。
就在這時,一陣奇異的能量波動自狂人軍團中散發開來,彷彿某種古老的咒語被喚醒。狂人們開始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身形變得更加龐大,力量也隨之暴增。
「是變異!他們被某種力量強化了!」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兵驚呼道。
章杜智心中一凜,但他沒有表現出絲毫慌亂。他深知,作為領導者,他的每一個決定、每一個表情都能影響到士兵們的士氣。
「不要慌!我們也有我們的優勢!」他大聲喊道,「我們的訓練、我們的紀律、我們的團結,都是我們最強大的武器!」
隨著他的號令,禁軍們迅速調整陣型,以更加緊密的配合應對狂人的變異攻擊。箭雨如飛,刀光劍影,雙方陷入了激烈的交鋒之中。
然而,狂人的力量超乎想象,他們彷彿不知疲倦,一次次衝擊著防線。禁軍們的傷亡不斷增加,但他們的意志卻更加堅定。他們知道,一旦防線被突破,整個中城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就在戰鬥進入白熱化之際,一陣清脆的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戰場的喧囂。緊接著,一隊身穿奇異服飾、手持神秘法器的修士從天而降,他們準備加入到戰鬥,打算用強大的法術支援著禁軍。
「靈能使」章杜智愣住了,平時就看不慣的這群人,現在竟然主動請纓。章杜智對此不抱什麼希望,平時這群自稱靈能使的群體,更像是喜歡騙民眾錢財的所謂方士。
但這群人竟然打算送死,章杜智也只得臨時信任一下了。
靈能使們自稱刀槍不入,這會兒在其教主「大靈能主書筆教授」的指揮下,朝著狂人打起進攻。
章杜智捏了把漢,事實證明也正如他所想的一樣。
靈能使們一登場,確實給戰場帶來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他們身穿的奇異服飾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手中緊握的神秘法器彷彿蘊含著古老而強大的力量。然而,正如章杜智所擔憂的,這些靈能使的實戰能力似乎並未如他們所言那般超凡脫俗。
面對狂人們那近乎野獸般的狂暴攻擊,靈能使們起初還能憑藉著詭異的身法和變幻莫測的法術暫時抵擋住一部分攻勢,但很快,他們就陷入了苦戰。那些被強化的狂人,不僅力量大增,連對法術的抵抗力也似乎有所提升,靈能使們的攻擊開始顯得力不從心。
「大靈能主書筆教授」見狀,眉頭緊鎖,他迅速調整策略,指揮靈能使們改變戰術,由單打獨鬥轉為團隊協作,利用法陣和符咒的力量來增強整體防禦和攻擊力。一時間,戰場上空布滿了錯綜複雜的符文,光芒交織,形成了一道道屏障,暫時穩住了防線。
然而,狂人們的攻勢並未因此減弱,反而更加兇猛。它們彷彿能感受到靈能使們法術的威脅,更加瘋狂地衝擊著防線,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和四濺的火花。
就在這危急關頭,章杜智突然意識到,僅憑眼前的力量,無論是禁軍還是靈能使,都無法長久地抵禦狂人的進攻。
狂人們似乎學會演戲,把這群「靈能使」當成猴子耍著玩。
現在,狂人們的殺戮盛宴才剛剛開始,它們決定不演了。
面對狂人軍團突如其來的猛烈攻勢,靈能使們的防線開始搖搖欲墜,即便是他們精心布置的法陣和符咒,在狂人那超乎尋常的力量面前也顯得脆弱不堪。空氣中瀰漫著絕望的氣息,但章杜智的眼神中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不能坐以待斃!」他心中怒吼,隨即高聲呼喊道,「所有禁軍,聽我號令,全力支援靈能使!我們必須聯合起來,才能有一線生機!」
禁軍們聞言,紛紛怒吼著響應,他們不顧一切地沖向戰場,與靈能使並肩作戰。雖然他們的武器在狂人面前顯得如此渺小,但那份為了守護家園而戰的決心,卻讓他們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章杜智卻在這個緊急的時候昏迷過去了,守衛連忙抬著他,把他給護送到安全的大後方。
…
…
章杜智,做了一個夢,如下。
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在戰場上空——那是一位身披銀甲、手持長劍的神秘戰士。他身形矯健,劍光如龍,每一次揮劍都伴隨著雷霆萬鈞之勢,瞬間斬殺數名狂人。
「是傳說中的『雷霆劍仙』!」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章杜智抬頭望向那位神秘戰士,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他知道,這位劍仙的出現,或許就是他們扭轉戰局的關鍵。
「劍仙大人,請助我們一臂之力!」章杜智高聲呼喊道。
雷霆劍仙微微點頭,他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戰場:「章將軍,我乃受天命而來,助爾等抵禦邪魔。但真正的勝利,還需依靠你們自己的意志與團結。」
言罷,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銀色閃電,穿梭於狂人軍團之中,所過之處,狂人紛紛倒下,無人能擋其鋒芒。
在雷霆劍仙的帶領下,禁軍與靈能使的士氣大振,他們開始有組織地反擊,利用各自的優勢相互配合,逐漸穩住了陣腳。而狂人軍團雖然兇猛,但在多方夾擊之下,也開始顯得力不從心。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場上的局勢逐漸明朗。在章杜智、雷霆劍仙以及所有戰士的共同努力下,狂人軍團終於被徹底擊潰,它們哀嚎著四散而逃,中城再次迎來了短暫的和平。
戰後,章杜智望著滿目瘡痍的城池,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這場勝利只是暫時的,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他們。但他也堅信,只要人們團結一心,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而那位神秘的雷霆劍仙,在留下一句「記住,真正的力量源自內心」后,便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天際之中,留給人們無盡的遐想與敬仰。
章杜智在內心期待著這樣一個人物的出現能夠幫助他解決眼下的難題
但很遺憾,夢就是夢。
…
…
這群靈能使其實還比不過城內的禁軍,施展的所謂法術也不過是,一些武學研究過程的失敗品。
狂人們只是把他們當猴耍罷了,而章杜智收到了這群靈能使的影響,下達了錯誤的決策。
不久,東街區的禁軍們,連同那群酒囊飯袋靈能使,全部陣亡。
而東街區的這群狂人大軍們,似乎再一次得到了進化,進化出了自我意識…
「事情解決了嗎?解決了嗎?」
章杜智睜開了雙眼,以為事情已經解決了。
「抱歉,長官,東…東街區淪陷了。狂人正在向四處發起進攻,我們的士兵正在拚死抵抗。」
「什麼!?剛剛不是出現了個雷霆劍仙嗎?他不是替我們解決了嗎?這是怎麼回事呢?!一定是在撒謊,一定是在撒謊!!!」
「長官,那是夢,那絕對不是現實。現在,我們的士兵正在拚死抵抗,等待來自朝廷的支援…」
章杜智完全不敢相信手下所說的事情是真的,而部下早已經淚流滿面。
甚至剛剛才代替章杜智在前線陣地進行鼓舞士氣,沒有打算逃跑而是做好了共存亡的心理準備。
而章杜智,心理防線已經接近崩潰。
眼下還剩下最後一天,求援的信件和恐慌信息已經隨著那些運氣好的撤離出去的運輸人員向王國的中央發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