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關月梨的恐慌
看到這兩份鑒定結果,王春花再也無法冷靜,她大喊道:「我不知道什麼鑒定,她就是我生的,這是假的。」
說著,她就把兩份鑒定報告給撕得粉碎。
沈未尋並不著急,只淡淡道:「你撕的只是複印件,要是不夠撕,還有很多。」
「王春花,你和關廷松欠梨梨的,我會一筆一筆討回來。」
沈未尋目光發冷,一字一句猶如重重敲打在王春花心上。
王春花看著面露不善的沈未尋,她沒敢放肆。
關月梨看著又一次瑟縮起來的王春花,眼底的冷意沒有絲毫消退。
突然,她一把掐住王春花的脖子,緩緩地把她提起來。
王春花被嚇呆了,雙手緊緊地掰住關月梨的手,喉嚨里發出哼兒哈兒的聲音,猶如年久失修的大笨鐘響聲。
關月梨眼睛發紅,邪意肆虐:「王春花,你繼續叫啊,繼續耍威風啊?你這個欺軟怕硬的東西,關月梨的人生居然就毀在你這種人手裡。」
關月梨手掐得越來越緊,王春花臉色越來越難看,呼吸越來越困難。
關月梨眼裡寒光閃爍,就在王春花快要窒息的時候,關月梨手猛地一甩,王春花被狠狠甩了出去,彈在牆壁上,又滾落在地上。
「咳咳咳——咳——」
室內響起震天動地的咳嗽聲,王春花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這來之不易的新鮮空氣。
關月梨一步一步走近她,咚咚地腳步聲聽在王春花耳里,顯得格外瘮人。
「王春花,死太便宜你了,這只是開始,你欠關月梨的,我會慢慢找你算賬。」
王春花剛才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那一刻,她感覺關月梨會真的殺了她。
最終她雖然沒有動手,可是她已經怕了。
她抬起頭,眼中充滿恐懼和絕望:「小梨,我,我是你媽呀,你,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我只是為了教育你,哪個當爸媽的沒打過孩子。你因為這就要記仇嗎?就不認我們了嗎?」
關月梨冷冷地掀起唇角,譏諷道:「呵,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麼當孩子的自然得孝敬父母,我這兒正好有幾粒難得的藥丸,延年益壽有奇效,我就送給你們了。」
說完,她就掰開王春花的嘴巴,給她灌入了一粒藥丸。
王春花目光驚恐,她使勁地摳挖自己的喉嚨,想把葯吐出來。
關月梨笑嘻嘻道:「別白費力氣了,這個葯入口即化,你就算吐了,藥效也已經進入你的身體。」
王春花身子一陣顫抖,她恐懼地看著關月梨:「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關月梨目光流轉,笑道:「說了是好東西,你馬上就能感受到了。」
果然,不到一分鐘,王春花感到身體一陣發熱,骨骼咯咯作響。
她感覺自己全身所有的骨頭好像在被強行拉長。
「啊——」她承受不住這股痛,大聲地叫喊出來。
關月梨冷眼看著她疼得在地上打滾,平淡地說道:「這些痛苦,不及你加諸在關月梨身上的十之一二,你慢慢享受吧。」
說完,她轉身走了出去。
沈未尋緊隨其後。
見二人出來,薛城主和謝局趕緊過來。
沈未尋率先開口:「看來,王春花和那個販賣人口的組織沒什麼聯繫,他們當初只是湊巧從他們手裡買了一個女童。」
薛城主點點頭:「這兩人確實難纏,進來這麼多天,什麼都不交代,只會撒潑耍渾。」
說到這兒,他看向關月梨,笑著說:「還是關小姐有辦法,這就讓他們閉嘴了。」
關月梨搖頭,皺眉道:「事情還是沒有弄清楚,關廷松那兒估計也不清楚什麼,不過一會兒我還是要去看看。」
這件事涉及到她自己,她的神算能力沒法使用。
只能一步一步查了。
關月梨又去見了關廷松,關廷松是個典型的賭鬼、酒鬼,脾氣暴躁。
關月梨從小被他打得厲害,一旦他喝了酒,或者輸了錢,都會把關月梨毒打一頓。
王春花是女人,沈未尋不好出手。
可是對著關廷松,他就完全沒了顧忌。
他出手狠狠地教訓了關廷松一頓。
關廷松別看他五大三粗,其實就是虛胖。
普通人他都打不過,更何況是面對沈未尋。
他被打得節節敗退,滿臉青紫,哭著喊著求別打了。
他比王春花更膽小,這麼一通下來,很快就承認了關月梨不是他們親生的,而是他們買來的。
不過,他對於那個組織的事也不了解。
當年他們去往外地打工,也是湊巧遇到了一個人問他們是否要撫養一個孩子,
他們想到自己結婚多年,一直沒能懷上小孩,就順勢買了下來。
然後二人匆匆返回家鄉,宣稱是自己的小孩。
他們離鄉多年,與家裡的聯繫較少,很多像他們這個年齡的人,孩子都已經好幾歲了。
所以他們說關月梨是自己小孩倒也沒有人懷疑。
沒過幾年,他倆就改了姓名,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很少離開江城。
再加上那時候網路不發達、信息滯后,這才讓他們成功藏匿了十幾年。
關月梨看從關廷松這兒同樣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不耐煩再繼續待下去,同樣給關廷松餵了一顆藥丸后,兩人離開了房間。
出來后,關月梨說道:「我還得去他們的住所一趟,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沈未尋點頭:「是要去看看,找一找有沒有你小時候的一些東西在,那些很可能會是你找回父母的關鍵。我去開車過來。」
沈未尋離開后,關月梨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心情。
剛才,沈未尋提到了找回自己的親生父母,自己真能找到嗎?
最重要的是,自己是不小心被人販子拐走的,還是他們主動拋棄了自己?
關月梨心裡難得升起了忐忑。
父母一直是她心裡最柔軟的部分,蹉跎千年,她以為她可以不在意。
可是驀然回首,她發現她自己依然無法放下,她不敢抱希望,她怕事情沒有如她所願。
事情的真相如何,她不能算到,有種超出掌控的恐慌感。
但是,她又忍不住期待著,這一世,她能有一對真正愛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