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我是秋風的上司
「去找青州刺史,讓他假意配合秦萬明,拿到證據以後,朕會派人協助。這次,要一舉拿下秦家。」
「皇上,您還是寫一道密旨吧。不然他不會相信的。」春夜無奈開口,「草民在青州的時候聽說過,那個刺史賀書,他可固執了。」
「朕知道了。」
青州,刺史府。
賀書拿著密旨看了一遍又一遍,才敢相信,陛下已經注意到他這邊的情況,並派人來協助他了。
他瞬間有些熱淚盈眶,他現在的處境很是不好,秦家一直明裡暗裡給他施壓。他送到京城的信全部一封不差的被攔了回來,
賀書轉身看到坐在那裡蹺二郎腿的男子,「大人,你是陛下身邊的秋風吧?」
「我才不是哪個蠢貨!」春夜一下子就炸毛了,「我是秋風的上司,春夜。」
「春夜?」賀書眼神有些疑惑。
也許是陛下的暗衛。
「多謝春夜大人彼此相助。」
「嗯,你不用害怕,我已經安排了三十名殺手將你這刺史府上下圍的水泄不通,你放心,我保證一個蒼蠅都不會飛進來。」春夜摸了摸頭髮,眼神還有些自豪。
「額,三十個殺手……」
為什麼總覺得他說的這個話,好像是要殺他一樣?
「嗯,明日你就約秦家來人,一定要讓他們將秦萬明的信物給你,明白了嗎?」
「嗯。」
賀書是行動派,當天就寫了無數封信派人快馬加鞭送到京城。
秦家。
「公子,青州刺史來信,他答應跟我們合作了,只是態度很強硬,一定要明日商談,晚一天都不可以。」
邱墨拿著信遞給秦萬明,後者接過來看了一眼,看語氣確實是賀書寫的信。
只是,他怎麼突然答應了?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我如今在府中被禁足,你去代我跟他談。記住,要謹慎。」秦萬明將信燒掉。
「可是,刺史好不容易鬆口,見不到您,怕是不會罷休。」
秦萬明想了想,將自己腰間的玉佩取下來,遞給長風,「這是從前柔貴妃送的玉佩,價值連城,京城中無人不知。」
「是。」邱墨接了過來,轉頭離去。
秦萬明沉了口氣。
如今秦家大不如前了,外表風光,內里虛空。重啟孩童制酒計劃,也是迫不得已。
要怪,就怪沈卿逼人太甚!
秦萬明捏碎手中的茶杯,目光恨恨地看著房門。
以為將他禁足,就能困住他嗎?
她一直看不起他,他就一定要讓她追悔莫及。
其實秦萬明完全想錯了,沈卿不光看不起他,她誰都看不起。
大理寺,沙場。
沈卿手裡拿著一個小樹枝,正指揮張航宇扎馬步。
「腿不要抖,腿上有虱子嗎?」
她的聲音清脆而嚴厲,目光緊緊盯著張航宇微微顫抖的雙腿。手中的小樹枝隨著她的話語輕輕揮動,彷彿在強調著她的要求。
沈卿在張航宇身邊踱步,仔細觀察著他的姿勢。
「腰挺直了,重心再往下沉一點,再偷偷起來一點,你就乾脆站起來吧。」
她不時用小樹枝輕輕點一下張航宇的肩膀或者後背,以糾正他的動作。
張航宇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汗珠,但卻沒有喊累。
「堅持一下,還有一盞茶的時間。」
沈卿對於張航宇的表現很是滿意。
「師父,我厲害嗎?」他甚至能抽出時間來去向沈卿求誇。
「很好啊,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小孩,可塑之才。」
沈卿從不吝嗇自己的誇讚,人只有嘗到甜頭以後,才會不停的往前走。
打壓式教育,她不喜歡。
果然,張航宇目光更堅定了。
一盞茶后。
「好了,起來吧。」她抬手扶住他的胳膊,穩穩地接住他瞬間癱軟的身子。
張航宇累得氣喘吁吁,雙腿一軟,直接借著沈卿的手,毫無形象地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實在受不了,你可以向我撒嬌哭訴。」沈卿挑了挑眉,微微一笑,隨後也跟他一起坐在了地上。
「師父,我現在跟您求饒,日後,就會向別人求饒。」張航宇躺在地上,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我不想受制於人,我以前想,像江大人一樣,成為京城人人懼怕的人,就是不想有人欺負我。」
「你跟朕說說,究竟有誰欺負你?」沈卿神色一緊,目光中透著關切。
「很多,但是爹爹說了,這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只能我自己解決!」張航宇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倔強和委屈。
「朕是你師父,你可以告訴他們。」
「他們才不信,只有我變厲害了,把他們都打趴在地上,他們才會相信我師父,是皇上!」
沈卿聞言輕笑,這時華秋風走了過來,遞給她一封信。
「主子,青州來信。」
沈卿接過來,迅速讀完了一整封信。
春夜說,賀書已經拿到秦萬明的信物,足以證明秦萬明的身份,問下一步的計劃。
「給他回信,朕這幾日會找借口把秦萬明放出來。他這幾次吃了虧,一定會覺得這是朕在等他自投羅網,所以會安分兩天。
你趁機帶人去做好布局,將青州的局勢控制住。」
「是。」
「拿著朕的令牌,等秦萬明入局后,調動青州守城軍,配合春夜抓捕。」
「是。」
華秋風走了以後,張航宇一個仰卧起坐坐了起來。神秘兮兮地爬到沈卿身旁,好奇地看著她。
「師父,你們要抓秦家嗎?」
「怎麼,你想去?」
張航宇搖了搖頭,「我現在只會扎馬步,去了只會添亂。」
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呵呵,你去了以後可以當場給他扎一個馬步,用你抖個不停的小腿,嚇死他們。」沈卿抬手摸了一把張航宇的頭。
她站起來,走到座位旁坐下來,倒了杯茶喝下,壓一壓喉嚨間的乾澀。
總覺得這幾日胃裡不太舒服,總是失眠,心情莫名其妙的煩躁。
她每天晚上看到江灼睡的那麼香,都想一巴掌把他扇起來,她想了,也這麼做了。
可那個騷包醒了以後,抓著她的手蹭兩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