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不愛時的樣子

沈茹冰行李收拾的很快，片刻就將衣櫃里的衣服收了大半。

「林華過來幫忙。」沈茹冰隨口說道，好像這一刻回到過去一般。

那時兩人剛到這個小出租時，這裡環境很亂很臟，房子角落全部都是灰塵。

彼此相視一笑，將衛生打掃乾淨，很快又買了各種傢具和小樣品將這個小家增添上一絲溫馨。

【林華你把那個衣櫃搬到這邊。」沈茹冰滿臉幸福道：「把這個衣櫃搬過來，然後放上一些衣服我們的小家就完成啦，嘿嘿。】

【雖然我們的屋子很小，不過麻雀雖小但小五臟俱全。】

【林華這是我們同居的第一天，感覺晚上要睡不著了……】

林華動作嫻熟的蹲下身子，將那一件件衣服收拾進行李箱內，一切都與過去是般相似，只不過男孩的速度很慢很慢。

「你快點好嗎，桌逸在樓下都等急了。」沈茹冰眉頭緊皺，聲音凌厲。

「你就這麼趕著住他家嘛。」林華動作明顯快了很多，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對了那些桌子上的東西你不拿走我就扔垃圾桶了。」

沈茹冰神色微變，她瞟向那副熟悉的面孔收拾行李，嘆息道：「隨便吧！」

「反正以後我們也不再會有很多交集了。」

「你說我們曾經是那些同學所羨慕的青梅竹馬。」林華哭紅的雙眸注視著沈茹冰，那雙眸子滿是不解和痛苦，「為什麼就這麼兩個月，一切都沒了。」

「你能在告訴我一次，和我分手的原因嘛。」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沈茹冰疑惑的注視著林華，她隱隱感覺到林華身上透著一股絕望。

林華將最後一件衣服放進箱子，眸子微低，「我想你再說一次那些讓我傷透心的話語，然後我就坐在你面前靜靜的看著你。」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子。」

「我的記憶里全是你愛我的樣子，那滿眼都是我的樣子。」

「你離開我了之後可能我會回想起你的所有好，我真的忘不掉，忘不掉啊！」或許是真到了離別之時，林華在一次哭出了聲。

他的聲音在女孩耳邊激起了一絲波瀾，誰都不是冷血動物，只不過是女孩選擇了更好罷了。

林華一邊哭喊，一邊哽咽道：「求求你了，沈茹冰。」

「林華你不是說過男生說話不能帶求這個字眼嘛。」沈茹冰看著他的樣子回想起昨天的話，再一次說出了口。

只不過這一次沈茹冰明顯有了一些心理壓力，她眸子微微低下，不敢看那張絕望的臉龐，沈茹冰怕自己會回頭。

「林華你配不上我，你知道的現在有更好的男生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你已經不配了。」

「而且他比你溫柔帥氣有趣，你好好照照鏡子你配的上我嗎？」

「你現在的樣子真讓我感到噁心，過幾天軍訓別說我們認識。」

………

林華的笑聲夾著她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聽起來很似瘮人。

「為什麼你這麼說我，我還是很喜歡你。」林華敲打著腦袋，「為什麼我不能忘記你。」

「你別敲自己了，沒有意義。」沈茹冰將行李裝好，走到桌子前，「這些照片我想還是全扔了吧！」

「留著怕你礙眼。」

林華走過跟前二話不說的將那桌上的照片用力摔在地上。

很快桌子上不再有任何東西，地上的碎玻璃就如同他們的愛情一般，不再讓人羨慕，反而像是一地垃圾。

林華坐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心裡無數柄刀刃插在胸口讓他難以呼吸。

「林華。」沈茹冰走到門口轉過頭看向林華。

「怎麼了，你還不走。」

「我想和你說一聲謝謝。」

林華苦臉上陰沉，嘴角露出苦笑，「不至於吧，你都覺得我配不上你了好說什麼謝謝呀，不用這樣子假惺惺。」

「這不一樣，你配不上我不是你的錯，只是別人過於優秀了。」

林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沈茹冰現在分手了，有的話我就放在這裡。」

「你說他優秀我也承認，但我相信他不會像我這樣子全心全意的對你好。」

「我甚至相信你離開我之後不會過的比之前好。」

沈茹冰嘆了口氣，搖搖頭笑道：「那也是我選擇的人，你輪不到插嘴。」

「好，我不說他，我們聊聊那天高考完怎麼跟彼此父母說的話。」林華語氣嚴肅，但聲音中帶著點哽咽，「你當著他們的面保證會跟我在一起一輩子的。」

「昨天晚上叔叔還問我你的情況。」

「我還跟他說你很好。」

「不要說了！」林華聲音停止，「好我不說了。」

空氣中彼此陷入了寂靜，窗外兩隻小鳥站在樹上靜靜的看向屋內。

「家長那邊你幫我打打圓場。」沈茹冰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到時候就還是假裝我們在一起，如果實在不行就告訴他們也沒有關係。」

「你幫我跟我爸說說卓逸的好。」

「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林華看著窗外的兩隻比翼鳥，「我會說的，如果瞞不住了……算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還有什麼事情嗎？」

林華沉默片刻，將桌上的畫框從地上撿起，手指輕輕撫摸顏料上的18，眼神帶著陶醉。

「有一件事想你答應我。」

「你說。」沈茹冰神色難得認真。

下一次彼此見面就不會再是戀人甚至是朋友了。

青梅竹馬變成了世界上兩個最熟悉彼此，最了解對方尿性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