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超大戲
蕭燕燕問陳仲說:「夫君,見么?」
陳仲點頭道:「見,不過,夫人,你恐怕要迴避一下了,我想看看女帝差遣來的這些人會說什麼,回頭我再告訴你,不然你在,他們必然不會把真的目的說出來。」
蕭燕燕想了想,之後就點點頭:「好。」
她是百分之百相信陳仲的,但是也跟陳仲說的一樣,那些人現在肯定不想她在場。
倘若她在還真不知道對方要搞什麼名堂。
兵士問陳仲說:「陳大人,那我們攔截么?」
陳仲笑道:「不用,佯裝沒有察覺,路上稍稍的盤查一下,讓他們誤以為咱們勝川城的的制度和還之前一樣不堪一擊。」
「另外,夫人,我也需要你再幫我辦一件事。」
蕭燕燕笑道:「你說。」
陳仲說:「給院中擺酒席,宏大一些,另外,讓前院的那些流民換上他們破舊的衣服,今日去勝川城各個角落,讓他們以前出現在這裡就到哪裡去,讓勝川城的百姓配合著他們演一齣戲。」
現在大雍女帝那邊的人還在往這邊趕來的路上。
那些人沒有斥候,當然不知道陳仲這邊的事情,陳仲只需要做一些安排,勝川城的百姓就會配合。
蕭燕燕聽到陳仲這麼說,就知道他肯定是玩心大起了。
她便給陳仲遞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就你壞。」
陳仲也打趣道:「俗話說得好,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對不?」
「行了,不跟你貧嘴了,我這就去辦。」
蕭燕燕轉身離去了,不一會的功夫,這大院中就擺上了不少的好東西和酒。
陳仲從做大魏官吏之後,就從來沒有像別的官吏一般雇傭舞女或者樂隊。
因此在陳仲的府衙里永遠都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看不到任何歌舞。
他所在的地方好像除了辦公之外就剩下冷冷清清的了。
要知道陳仲現在的身份可已經是貴胄的行列了。
他要想享樂,那都只是句話的事情。
不過今天,陳仲為了故意逗一下大雍來的人,就著人去請了一些本地的舞女和樂團。
陳仲這段時日的表現已經讓勝川的百姓們相信他是個絕對的好官了,而且前去找這些舞隊的人也明確的說了,今天就是為了演戲。
那些姑娘們不用擔心失身,其他的樂隊成員也不用擔心受辱。
陳仲請他們是雇傭關係,該付的錢一分不少,不會說成是賞金,而是僱主與雇傭者的關係。
也就是說,他們算是平等的地位。
當去請這些人的兵士過去這麼一說之後,人人感激涕零。
這種事情也這隻有發生在陳仲的身上了。
當初吳青在的時候,讓這些舞女樂隊過來,都是白表演,就算偶爾有人給個錢,還得說是賞賜,就好像他們這些人天生就是給貴族用來把玩的一般。
那種奴與主之間的關係非常明確。
可陳仲卻給了他們足夠的尊重。
而且吳青時代,這些女子但凡被帶去府衙唱歌跳舞,她們就心知這些官老爺們會做什麼,有時候她們都會害怕,可不從就可能丟了性命。
因此每次府衙讓她們去的時候,這些女孩們都是戰戰兢兢的。
然而陳仲卻著人跟她們明說了,一定會保證她們不受辱,這陳大人如何不讓她們這些女孩感激涕零?
於是在陳仲請他們這些人過去的同時,這些人毫不猶豫的就來了。
見到這些人,陳仲對他們鞠了一躬說:「辛苦大家了,這些酒肉待今天演戲結束后,大家隨意分配。」
就這一句話,讓這些人瞬間熱淚盈眶,齊刷刷的就要給陳仲跪下。
陳仲連忙喊道:「大家聽我說,陳仲不喜歡跪禮,在我陳仲這裡,你們不用做這種作踐自己的事,收拾一下,準備開始吧。」
陳仲永遠是那麼平易近人。
除非那些非要高高在上,騎在他的頭上的人,否則他不會擺官譜。
而百姓們越願意與他為伍。
隨後,陳仲把蒙氏藍,千夫長,王猛,昌和,朱思文等人全部調集了過來。
因為隋巍跟魯斯定已經前往了兩個州府,所以他們兩個自然不可能來參加了。
陳仲給眾人說了一下,這個事情是針對大雍的,所以演戲一定要真,不過酒肉盡量不要作踐,必要的時候稍稍的演齣戲就行。
眾人齊刷刷的嗨了一聲。
之後陳仲對著歌舞隊說道:「大家開始。」
於是院中就響起了濃烈的歌舞聲,歡聲笑語不斷,推杯換盞,人人熱鬧。
因了陳仲已經跟勝川城的百姓們提前打過招呼了,所以即便是陳仲這邊熱鬧非凡,大家也都知道是因為針對大雍人的,自然不會延誤陳仲。
那些原本上的流民這會已經到了各個原先他們待在的地方。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已準備就緒,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中午時分,喬裝成商賈的大雍使團已經進入了勝川城。
只是剛進來之後,這些人的眉頭就紛紛的皺了一下。
因為他們看到了城牆上的士兵倚靠著手中的長矛搖搖欲墜,好像就要睡著了,一點精神頭兒都沒有。
真怕哪個不小心就有人從城牆上摔下來。
負責盤查的兵士幾個人也是無精打採的,一個勁的大哈欠。
進入城池中之後,雖然勝川城的街道很乾凈,可到處都是趴在地上的流民,市井毫無生機之相。
一看到這個,負責這次把陳仲勸回去的使臣司徒李星就愣怔了一下。
片刻之後,他又回過頭來,沖著旁邊的一個隨從說道:「呵呵,這陳仲也不過如此么?不是說勝川城變了么?就這?兵無精神,民無言語,流民遍地,就這,外界對他的傳聞有些誇大其詞了。」
「就是,當初他能牛逼還不是因為郾城有一座鐵山,說起這個,都怪嚴松那個老王八蛋,要不是他把侄子安排在了郾城,咱們大雍國怎麼可能讓陳仲得了先機?」
一時間他們看待陳仲的態度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好像陳仲就跟一條即將被他們弄回去的狗,而非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