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江寧治安太差

第3章 江寧治安太差

蘭姐大名芮蘭,芮小強的親姐,比風彬大兩歲,是一個成熟知性優雅的職業女性,為了照顧母親的遺產,從首都搬來江寧,接手經營一家叫做醉月樓的酒店。因為芮小強的關係,她與風彬相識相知相交,彼此都有好感,就差把窗戶紙捅破了,確認關係了。

蘭姐一見面,就撲進他懷裡,弔掛在他腰上,在他額頭上狠狠親了一下,也不管小葉子與付小文在場。看著風彬略顯羞澀的表情,付小文笑著把小葉子的眼睛捂了起來。

「終於把你盼來了,」蘭姐笑著說道,「這下我再也不怕那些小混混了。」為了應付天天來鬧事的小混混,蘭姐想盡了所有可用的辦法,小混混非但不加收斂,還更猖狂了起來,風彬是她最後的希望,家有千口,主事一人,風彬是她的主心骨。

「姐,這是付小文,她幫著我們照顧小葉子,我們在陶城認識的。」風彬把付小文介紹給蘭姐。

「那就辛苦小文妹子了。大彬的妹子就是我芮蘭的妹子,你在江寧有什麼需要,千萬別客氣。」蘭姐豪爽大氣,笑著與付小文握了握手。然後蹲下身來,摸著小葉子的腦袋,心疼的眼淚在眼眶裡不停的打轉。

「好孩子,你受苦了!」她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淚,「以後就跟在姑姑身邊,有我一口吃的,就餓不著你。一會姑姑帶你去買衣服。」

小葉子羞澀地笑了,「謝謝芮姑姑,風叔叔已經給我買了衣服和鞋子了,等穿壞了再買吧。」小葉子過慣了辛苦的日子,覺得多買衣服會浪費金錢。

四個人說笑著走進了醉月樓,四層小樓,每一層有六百多平的營業面積,正是晚市時候,店裡卻門可羅雀。風彬滿腹狐疑。小葉子在付小文的幫助下,借蘭姐的休息室的衛生間洗澡。蘭姐則趁機把酒店現狀跟風彬說明。

「現在情況很難維持,主廚李偉軍正在鬧辭職,后廚不穩,菜品質量就下降了。最可氣的是,一群小混混,天天來搗亂,把醉月樓當成了他們的打卡地了。保安老魏不敢管,剛辭職走了。我找遍了可能的門路,都無濟於事。」蘭姐神情鬱悶地說著,為風彬倒了一杯水。

「主廚問題不大,那些混混什麼來頭?」風彬微眯著眼,心裡盤算著下一步的行動。

蘭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報警,警察也不管。看見警察來了,他們就走了。警察走了,他們就又返回來了。我打不過他們,還平白被他們吃豆腐,唉,難啊!」

風彬笑了笑,溫純的笑容讓蘭姐感到十分安心。

「姐,你一會先帶著小葉子和付小文回住的地方,把小解留下,我看他是能打的。」風彬說道,「我晚上留在這裡看著,無論如何,先把小混混制服再說。」

「都聽你的。」蘭姐說道,「大不了把店面盤出去,咱們去別的地方討生活。」

風彬笑著搖了搖頭,他體會到了蘭姐的難處,這間酒店對芮家姐弟是濃重的感情寄託,如果不是被逼的走頭無路,蘭姐絕不會萌生退意,「不到最後,決不放棄,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

蘭姐帶著小葉子和付小文走了。司機解明一臉期待的留下來,從儲藏室找出兩根鋼管來,「彬哥,今天讓他們有來無回。」

風彬笑了笑,「你在後面支援,見機行事,不要弄出紅傷來。」

說話間,一個小混混就耀武揚威霸氣十足的走進來,身高差不多一米九,高大威猛,兩隻胳膊因為紋身顯的黑乎乎,看不出具體的紋身圖案,小混混似乎都這樣,靠著紋身來標明自己的身份。他的一身毽子肉顯示著他一個抗揍之人,他霸氣地拖了一把椅子,金刀大馬的堵在大門中央,外面的進不來,裡面的出不去。

風彬陰沉著臉從樓上下來,冷冷打量著小混子。

「哥們,乘涼的話,到一邊去,別妨礙店裡的生意。」風彬冷冷說道。

小混子乜斜著眼看著風彬,他沒把身材與他相比小了一個型號的風彬看在眼裡,吐出了嘴中叼著的牙籤,「走?憑什麼啊,你讓芮蘭出來陪大爺刷刷,高興了我就走。」站起來,又上下打量著風彬,感嘆道:「芮蘭的馬子?你替她出頭,還嫩了點。」

邊說,便走到風彬的身前,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用手指點著風彬的胸脯,「小子,泡女人以前,先把身體鍛煉的結實點,芮蘭就是一匹風騷的大洋馬,你能滿足她嗎?」

「剛才的幾下,你的手指已經斷了!」風彬不願多說廢話,猛地施展一個鐵山靠,胳膊肘搗在小混子地胸口,然後肩膀用力撞了出去,力道之大,野牛也能被撞飛。只見小混混一屁股跌倒在地。這一撞,讓他健碩如野牛般地軀體在光滑地地板上滑出去五米多遠,身體撞到牆才停下來。

「吆喝,小子,有兩下子啊!」小混混兀自嘴硬,「來,讓爺陪你好好玩玩。」

話音未落,只見眼前黑影一閃,風彬身形已經掠過來,左右開弓,瞬間抽了他三個大嘴巴。小混子反應過來待要反擊時,悲催地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被鐵鉗般的巨力控制,不由自主的伸開來。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威壓傳來,小混混的四指已經齊刷刷被反向折斷。

「我說過,你的手指已經斷了。」風彬冷冷。

小混混忍著劇痛,用左手出拳,向風彬腦袋打來。風軍身形微動,小混混一拳落空。風彬抓住他的左胳膊順勢往前一帶,小混混便踏實摔了個狗啃屎。風彬欺身向前,腳隨身動,準確踢在小混混的左小臂上,隨著一聲慘嚎,小混混的左小臂喪失了行動能力。

「把你的痰舔乾淨!」風彬微閉著臉,一股陰冷的威壓氣場從他身上瀰漫開來,在小混混眼中,風彬現在就是一尊殺神,只要他願意,隨時都能把他的命取走。

「孫子,有本事你殺了我。」小混混用了傳統的求饒方式,「老子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二十年太久了,我現在就讓你做好漢!」風彬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用力碾了一下,小混混便鬼哭狼嚎起來,「舔,還是不舔?」

小混混不敢說話,風彬腳上用力,小混混慘嚎著,「別踩了,我…舔…我…舔。」

風彬收回腳,小混混臉含怨恨的瞪了風彬一眼,掙扎著要爬起來,只是兩隻手都無法用力,勉強站起來,重心不穩,又重重摔倒在地。他的腦袋離他吐得濃痰還有一米的距離。小混混此時不打算站起來了,屁股一撅一撅地爬向前,就像一隻肥胖的蟲子拱到了濃痰邊上,恰好停在了嘴的位置。

他心有不甘的扭頭看了一眼風彬,「快舔!」風彬一聲暴喝。

小混子先伸出舌頭輕輕試探了一下,然後又舔了一口。突破心理防線以後,他便迅速行動起來,張口把吐出來的濃痰吸了回去,唯恐地上不幹凈,又用舌頭仔細的把周圍的地面舔了一遍。

「快滾!」見小混混把濃痰舔乾淨,風彬冷冷說道,「不管你們後台是誰,有多少人。來多少揍多少,你給老子聽著,在醉月樓,是龍給老子盤著,是虎給老子卧著。」

小混混顧不得臉面,這次先直起上身,然後又試探著站起來。似乎一站起來就有了底氣,他狠狠的剜了風彬一眼,一言不發向門口走去。

在門口,似乎是度量好風彬追不上他,他扭著頭說道:「孫子,給老子等著,咱們沒完。」邊說邊扭頭便走。風彬身形掠起,一腳踹在小混混的腰上,他不提防下,被踹飛出去,滾下台階。下落過程中碰到了手和小臂的骨折處,鑽心的疼痛導致小混混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風彬轉身回來,對著僅有的幾位顧客道歉。

一位穿著樸素,渾身是灰塵的老者,坐在最靠外的桌子上,吃一碗清湯麵。「小解,告訴廚房給大爺加兩個蛋。」風彬說道,「大爺,讓您受驚了。」

老者輕輕搖了搖頭,極力掩藏著眼中的精芒,「沒啥,老了,不中用了。」接著又兀自感慨:「芮老闆是善良之人,對我這個老頭子很照顧,不怕我弄髒了門面。」

風彬笑了笑,他從老者骨節棱橧的手已經看出他是一位練家子,周身的氣場掩飾不住。心道既然你扮豬吃老虎,就看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坦白講,他對老者懷有深深的防範心理。

蘭姐因為擔心風彬吃虧,安頓好小葉子與付小文後,又匆匆趕回店裡。此時小混混已經離開了,老者剛吃完面,站起來要走。

「莫老爹,您吃好了?」蘭姐微笑著問道。

莫老爹不停地點著頭,說著感謝的話,然後佝僂著腰走了出去。

「老人不容易,一個人在江寧收破爛維持生計。一天來店裡說討碗剩米飯吃,廚房煮了一碗麵條給他。」蘭姐善心大發,同情心泛濫,「怕他以後餓著,就叮囑他儘管到店裡吃飯,一碗麵條還是管起。他隔三岔五的過來,有時候會給錢,有時候不給,就這樣了。大彬,小混混今天沒來鬧事?」

不待風彬開口,解明便急切的向蘭姐炫耀,「經常來店裡搗亂,有紋身的那個壯漢,彬哥收拾了一頓,前後不過五分鐘,便被彬哥一腳踹出去了。姐,你知道吧,太噁心了。那壯漢在我們地板上吐了口濃痰,被彬哥逼著,他乖乖的把濃痰吸了回去,還把地板舔乾淨了!」

蘭姐臉色發白,「你別說了,噁心死我了,我要吐!」快步跑進了衛生間。衛生間傳來了嘔吐聲,過了一會,蘭姐拿著一個拖把出來,「那孫子舔的哪裡,我拖一拖。」

解明接過拖把,把周邊的地拖了一個光亮照人。

「姐,你懷孕了?」風彬有意跟蘭姐開玩笑,緩解她的壓力。

「滾犢子,埋汰姐是吧。」蘭姐一拳錘在風彬的胸前,一腳輕輕踢在他身上,飛了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大彬,這樣一來,咱們是不是跟他們結仇了?」

風彬大笑,「姐,你別抱幻想了,即使咱們不反擊,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找我們麻煩的,絕對不是那些個小混混,而是他們的後台。不把後台逼出來並打到,我們就沒有平安日子過了。」

蘭姐神情鬱悶,「要不咱就把酒店轉手,賺點錢,也夠咱們花的了。」

「想包養我?」風彬一句話破壞了現場的氣氛,「我不介意吃軟飯啊!」

「滾!」蘭姐笑罵,「我相中的男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定能一飛衝天,鶴鳴九皋!」

風彬笑了笑,沒有說話。一定是芮小強跟她講過他們的故事。

「我聯繫了江寧實驗中學的柳校長,因為小葉子是烈士子女,實驗中學可以破格接收她入學。明天咱們倆一起去給她辦入學手續。」

「謝謝姐,不過,小葉子應該是上小學吧,江寧實驗中學是不是早了些?」風彬不了解江寧的實際情況。蘭姐得意的說道:「江寧實驗中學是小學、初中、高中都有的學校,應該叫江寧實驗學校更確切些。」然後斂容感慨,「小葉子夠可憐的。要是你不去的話,她會不會被她大伯家折磨死,真是黑心腸。」

「我該早點過去,真是對不住付大偉。」風彬悶悶的點了一支煙。

「犧牲的就犧牲了,活著的要好好活著。」儘管風彬沒講,蘭姐知道風彬一定有故事藏在心裡,她聽芮小強講過,他們是不用退役的那一類兵。等她好奇的問他們在部隊做什麼的時候,芮小強總是一臉壞笑的說,他們在部隊是養豬的。

「沒想到在部隊養豬也是危險兵種,怎麼就犧牲了呢?」蘭姐夜深人靜的時候,會自言自語,想不明白。

兩人邊說邊回到了四樓的辦公室,醉月樓是一個好位置,大江濤濤西來,然後在醉月樓下遇到一塊巨大的岩石阻隔,斜向東北流去匯入大海。四樓是一個觀江景的絕佳位置。只是醉月樓西南一大片破舊的老城區低矮的平房,有些煞風景。就像很多三四線城市一樣,霓虹閃爍的門頭房後面,必然藏著一些低矮破舊的老房子。

「有錢的話,可以把這些舊院子收過來。」風彬指著一大片黑壓壓的屋頂說道。

蘭姐笑了笑,沒有接話,現代人的生活,最缺的和最介意的就是錢。

「姐,李偉國是怎麼回事?」風彬聽小解說了個大概,不明其中的內情。

「唉!」蘭姐嘆了口氣,說道:「被江寧大酒店挖了牆角。我讓他再留兩周,給我找替代人選,這個要求不過分吧。這廝就開始整各種花活,出來的菜品質量參差不齊,導致老顧客都流失了很多。」

蘭姐把憂愁寫滿臉,風彬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姐,咱不上火,車到山前必有路,天無絕人之路,事在人為!」

蘭姐點點頭,「我抓緊尋摸著,就是江寧地界太小,人才也少,找一個高水平的行政總廚,實在是太難了,外地的人都願意去金陵,沒人願意來江寧。」

風彬思索著,盤點著手中的資源,想著從何處可以儘快的挖一個人過來救急。

事有湊巧,兩人估摸著今天晚上不會再有小混混來搗亂,客人也都用完餐了。索性關門打烊,早點回去休息。他們開著車從酒店出來,沿著江濱路望東,在過江二橋向南拐,進入鳳起路后一路向南,在山腳的別墅區,蘭姐把家安在這裡。是繼承自她母親的一顫。

他們的車子剛拐過過江二橋的橋下,便看見橋洞下面烏壓壓的一群人,叫罵聲和求饒聲響成一片。風彬實力絕佳,借著路燈昏黃的光沒看到四五個黑衣人在圍毆一人,那人只是抱著腦袋躲閃,在眾人鐵棍與棒球棍的擊打下,他沒了招架之功,更沒有了還手之力。

「江寧的治安真是亂!」風彬感慨了一句,「小解,放我下來,你把車往前開遠點等我。」

「注意安全,小心點。」芮蘭在後面殷切叮囑,心裡想著江寧的社會治安的確很亂,需要個人出來收拾一下,她清楚風彬的實力,再多幾個小混混也不是他對手。芮小強曾經跟她炫耀風彬的厲害,他們五個人聯合起來跟他打,五個人撐了沒有二十招,便被打倒在地,沒了還手之力。芮小強的能力她更清楚,姐弟倆去山裡采野果,他單人殺死了一隻野豬,所以,風彬的能力比芮小強厲害的不止一點半點。

「蘭姐,我下去幫忙。」司機解明說道。

「不用,別下去添亂!」芮蘭制止了小解的衝動想法,「再來三倍的人,在你彬哥手下也不夠看。」

風彬從車裡下來,身形飛掠,很快便到了橋下。被圍毆的那人小腿肚上挨了一記鐵管,身體倒地。眾人圍攏上來,腳如雨下,向那人身上狠踹。

「住手!」風彬大喝一聲。

眾人一愣,在江寧地界打架,路人唯恐躲避不及會濺一身血,從來沒有遇到看熱鬧的,更沒有橫插一腳,見義勇為更是沒有一次。所以風彬的出現,他們象遇到外星人一般,愣了一會,為首的一聲大笑,「兄弟們,世道變了,有人跳出來做英雄了。我們檢驗一下英雄的成色,兄弟們,上!」

六個黑衣人抄著傢伙,不由分說便向風彬身上招呼。風彬身形閃動,如暗夜靈貓一般,留下一串黑色殘影,只聽的眾人傳來一陣慘嚎,倒地不起。黑暗中,看不清風彬用了何種招數,那些人傷勢如何。

只見風彬拍了拍手,向著先前被圍毆的人走去。那人被揍得不輕,借著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那人被揍的鼻青臉腫,不知道有沒有硬傷。

「兄弟,你沒事吧。」風彬問道,「還能走路嗎?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躺在地上蹬了蹬腿,活動了一下胳膊,「還好,謝謝你救了我,我叫吳文化,麻煩扶我起來。」

風彬伸出手,吳文化掙扎著拽著風彬的手站起來,走路有點瘸。

「謝謝!」他忍著劇痛再次道謝。

「傷的不輕啊!」風彬說道,「看來需要去醫院檢查檢查了。」

吳文化已經無力道謝,一屁股坐在馬路上,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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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王之風雲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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