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萬事有因
「你也想去開?」楊巋看到士元同學這麼一副驚訝的模樣,也很有幾分驚訝。
「那肯定嘛,不然我做出來的音箱去哪裡賣。」
「你的音箱八字還沒一撇,那裡租金也不便宜。」
「那你又說你們想開?」士元反問道。
「不是說了,沒錢沒資源,就想想。」
「假如你們有資源,你們打算怎麼開?」
「沒打算,其實主要是想在學校裡面賣。」
「沒什麼生意的。」
「我們知道,聽說他們電子系打算建個公司賣OEM電腦。」楊巋朝古柯示意了一下,笑道。
「那是他們的事,如果去科技街租個鋪面,在那裡賣電腦配件組裝電腦,你們有什麼想法?」
「那有什麼想法?關鍵還是要有銷售渠道,在那裡守株待兔能撿到幾個兔子?」古柯說道。
「如果只是展示為主,也不是不可以。」士元同學道。
「那你去租個櫥窗不是更好?」古柯啐道。
「不說那麼多廢話,我可以找到資金,你們干不幹吧?」士元同學搖了搖扇子。
「雇我們給你打工嗎?你開多少工資?」孫彧相信士元同學真能找得到資金。
「唔,到時候如果讓我來主管,我就請你們去,工資好說,不過你們沒有打算入股嗎?」
「沒錢。」孫彧說道,楊巋和古柯便也笑了起來。
「也不一定要錢的嘛,你們也可以技術入股。」
「組裝個電腦有什麼技術可言。」孫彧挑挑眉。
「卧槽?你給我裝一個,我給你錢。」士元同學一副你吹什麼牛逼的表情看了看孫彧。
「那你自己去買配件,給我個10%的手工費。」
「媽的你怎麼不去搶。」
「你去科技街買電腦,你以為他們的毛利會比10%低?」孫彧回以不屑的眼神。
「所以必須去開一個。」士元同學很堅定的說道,然後又轉向古柯:「明天去科技街考察考察。」
「不下雨就去,你們去不?」古柯看看孫彧和楊巋,兩人都搖了搖頭,兩個大戶人家的兒子要創業,他們就不摻和了。
然而周日早上雨也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大傢伙於是又睡了一個好覺,吃過午飯,雨勢依舊,大家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午覺,士元同學又念著很久沒聽他念過的大夢誰先覺搖著蒲扇踱出了房門。
「做了個春夢,醒過來看到窗外正日遲遲是吧?」孫彧搬了張凳子在走廊上正看著書,操作系統的教材,他發現教科書上往往會有些微言大義,閑著翻一翻,還是很有啟發性的。
「媽的淫棍。」士元同學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看看孫彧沒有再理他,便又沿著走廊巡視起來。
「你不唱個我本是卧龍崗散淡的人嗎?」孫彧餘光看到這廝邁著八字從前面經過,便又嚷道。
「什麼?」士元同學雖然有不少愛好,但顯然京劇絕對不是其中之一。
孫彧操了一聲,沒有再理會他,自顧埋頭繼續看書,於是士元同學罵罵咧咧的繼續他的巡視。
吃過晚飯,雨小了些,陳鶴李晟便又出去約會,楊巋去了實驗室。
明天周一,有作業要交,宿舍里眾人也都各自在忙著。
「你不去?」楊敬和孫彧互相問道。
「這種雨就不用去了。」兩人又同樣答道,然後一起操了一聲,回頭各忙各的。
轉眼8點來鍾,雨勢小了,明天要交的作業基本上也都寫完,於是進入了聊天時間。
不過孫彧一般不會加入這個時段的聊天群,且不說他平日這個時間就不會呆在宿舍里,就算是今晚上,他的作業早已做完,要忙的事情也並不只是作業。
正帶著耳機在紙上寫寫劃劃,旁邊陳堅敲了敲床架,孫彧扭頭看去,卻是看到李媛帶著幾分尷尬站在門口,宿舍里的人都光著膀子。
孫彧急忙套上掛在床頭的T恤,迎著李媛走去,李媛後退側開兩步離開房門,然後把手裡的幾張稿紙遞給孫彧:「你看一下。」
正是李媛說了要幫孫彧寫的論文,「你先寫的我的?」孫彧便問道。
「你的隨便寫寫,反正你也是應付差事的,就先寫你的了,你自己看看再改一改。」李媛翹翹鼻子。
「雨停了吧?」孫彧扭頭往樓外看了看。
「我過來的時候基本很小了。」李媛抖了抖手裡的雨傘,確實也沒有什麼水滴被摔下來。
「那你等我一下。」孫彧說完,走回房間把李媛給他的稿紙放好,然後又走了出來。
終究是雨夜,雨雖然停了,地上也是濕漉漉的,到處都是水坑,兩人也只好去飯堂餐廳坐坐了。
上一回兩人在飯堂閑坐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了,上次是在學五,那邊熟人多,於是這次李媛牽著孫彧往學三那邊走去。
孫彧倒也沒有在意李媛的這點心思,就是往學三的路上比較坑窪,他得看著點路,免得一腳下去嚴重影響心情。
暫時也不餓,雖然是閑坐,但也不好乾坐,孫彧給李媛要了一盅豬肚雞湯,然後看了看,自己也要了一盅。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湯里有個那麼兩三塊雞肉,三四條肚絲,還有些胡椒紅棗枸杞天麻之類的配料,湯色金黃透亮,倒也香氣撲鼻。
既然李媛給孫彧寫的是南朝,兩人不免要談些謝安劉裕孫恩盧循,以及謝靈運,畢竟康樂園這名字跟謝靈運脫不開關係。
「所以劉裕一家人自己殺來殺去也算是報應嗎?」李媛終究是看了論文的,孫彧也只好表示贊同,不過他又認為南北朝掌權者一家人自相殘殺,殺兒子,砍兄弟,逼老爹,不過是常態,到了隋唐也是如此,整個唐代,太子是個高危職業,但並不能認為這種事情就是從李世民才開始的,孫彧最後說道。
李媛對此倒也不反對,她也沒有對這些人的遭遇表示出什麼同情,只是說像李家那樣關起門來自己殺自己,總比司馬家劉家那樣動不動就起兵互相征伐,還是要好一些的,對於老百姓來說。
「嗯嗯,沒錯沒錯。」孫彧對此很是贊同,所謂天家的歸天家的,百姓的歸百姓的,又或者說,只要有一口安穩飯吃,誰又會去想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事情。
於是孫彧對李媛都寫了什麼充滿了好奇,但是現在他也不敢問,問了也會被李媛啐回來,說你不會自己回去看云云。
李媛似乎感覺到了孫彧在想什麼,便有些得意的瞟了孫彧一眼,隨即嫣然一笑,低下頭用勺子一口口舀著湯喝了起來。
說著說著,孫彧就開始胡謅起來:「假如哈,當然我說的是假如,我自己肯定是不信的,像什麼孫恩盧循真的是修道有成,差不多到了可以白日飛升的那種境地,但最後他們還是被劉裕收拾了,你說劉裕能練到什麼個程度?」
「也不一定修道吧,那個有點玄,就說他們練武練到了那個程度。」李媛其實也是看過不少武俠的。
「他們就是借著宗教起事,光練武怕是不夠。」
「那黃巾軍呢?」
「也可以設定他們真的是有些道法的。」
「嗯,那麼張魯呢?」
「這個可以設定他的道眾最後真的打不過百戰老兵的軍陣,也可以認為他就是修出了道心,或者不忍生靈塗炭,或者打算拋棄累贅,這才幹脆降了,自己跑了。」
李媛對此只是哼哼了兩聲,作為一個渝城人,對於漢中那邊的事情,她是不怎麼關心的,甚至對於江州這個地名的變遷,她心裡也是頗有微詞的。
當然,這也只是閑聊的談資,他倆都不是研究這些的,說說好玩而已。
喝完雞湯,李媛表示晚上也不用再吃夜宵了,孫彧要是還想吃什麼,只管自便。
「還早,到時候再說吧。今天就在宿舍寫了一天論文?」孫彧握住李媛的手問道。
「不然呢?」李媛笑盈盈的看向孫彧,孫彧問的當然是廢話,也並不是真的在問她事情,只是一種情感表達,李媛已經習慣了。
孫彧笑笑,另一隻手在李媛手背上拍了拍,他一直懷疑段正淳所謂的對他的每一個女人都是全心全意所以那些女人對他死心塌地的說法有幾分切實性,現在他覺得多少有些不好說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個王爺的外室,其實對於許多草莽民女來說,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但不管小說里說的有多光鮮,最終也不過是一方始亂終棄,一方自己騙自己的正常結局而已。
那麼自己將來怎麼辦呢?孫彧多少有些迷茫,他可沒段正淳那種本事,而且說到底還有一個法律的問題,但孫彧後悔是一點都不會後悔的,他什麼也不做才會後悔。
那就走著瞧吧。
這種思緒不過電光石火,李媛這回倒也沒感覺到孫彧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還是問了一下昨天下午孫彧去打球的事情,昨晚張薇薇又跑去找她聊了一晚上,張薇薇說是免得又有人在傳呼里叫她,反正她也不會下去,不如乾脆躲開。
「那要是平時你出來了,她又去哪裡?」
「你自己不會問她?」李媛白了孫彧一眼。
「好吧,下次我問問。」
「問完了告訴我一聲,你說要問她有沒有男朋友的,問了沒有?」
「沒有。」孫彧很乾脆的答道。
「為啥不問?你可是說問了要告訴我的。」李媛哼哼道。
「萬一到時候她說她男朋友是我怎麼辦?」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不過......她說不定真的會那麼說的。」李媛吃吃笑了起來。
「所以?」孫彧攤了攤手。
「所以什麼,那是你的事。」
孫彧於是嘆了口氣,能捱一天算一天,剩下這兩年小心一些,畢業了自己一走了之,還有個緩期執行的機會。
「你對段正淳怎麼看?」李媛突然問道,仍然低頭喝著湯。
「沒怎麼看,我倒是很奇怪刀白鳳怎麼就能那麼精準的找到段延慶。」
「其實我也挺奇怪的,不過我更奇怪的是什麼年代了慕容家還老想著復國的。」
「大概跟高家一樣,都有些精神疾病的基因吧。」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南北朝跟三國比就真的是差了個三國演義啊。」
李媛卻只是嘁了一聲,沒有接孫彧這句話。
「還要點什麼?」雖然剛才李媛說晚上不用再吃什麼宵夜了,但那也是剛才,現在不知不覺中時間又快到9點半,至少孫彧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再吃點的。
「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分兩口就行。」
「那就炒粉吧。」想起上一回李媛搶他的炒粉,孫彧忍不住微笑起來。
「多放點辣椒醬。」李媛也微笑著說道。
孫彧於是要了兩份,他覺得自己吃個一份半肯定是沒問題的。
不過這裡除了辣椒醬,還有油潑辣子,孫彧便都放了些,又把這裡的炒粉師傅給看的有點發愣。
但是不論是辣椒醬還是油潑辣子,其實就是看著有些唬人,對於孫彧和李媛來說,不過就是一些酸味,或者焦香味的調料。
「太油了,下回別放這種油辣子了,這種蒜蓉辣醬剛好。」李媛分別嘗了嘗,然後不再碰放了油潑辣子的那一半。
孫彧倒是無所謂,李媛停口不吃之後,他便把剩下的粉拌到了一起。
「校園歌手大賽差不多要決賽了。」李媛說道,一邊笑吟吟地看著孫彧對付剩下的半碟子炒粉。
「你想去看?我可搞不到票。」孫彧抬起頭看看李媛。
「不想,不過如果你想去看的話,我倒是可以搞得到票。」
孫彧搖搖頭,去年看過一屆了,今年真的沒興趣,主要是沒有什麼人值得他去看。
真的是有些撐了,扒完最後一口,孫彧坐直摸了摸肚皮,李媛從兜里拿出一包紙巾,抽了一張出來遞給孫彧,順手也摸了一把。
「走吧?」孫彧擦擦嘴,然後笑了笑。
周日晚上兩人的約會基本上就這麼結束了,還是兩個無趣的人,甚至宵夜都不到外面去而是喜歡在學校飯堂裡面吃。
孫彧回去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得先看李媛幫他寫的論文,3000來字的文章,當小說看,看完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孫彧發現自己沒有什麼要改的,自己再抄一遍就可以交了,不過這也不是馬上必須要做的事,等周二社會主義建設再抄那就正好,現在還是先完成英語日常。
「給我看一下。」看到孫彧開始學英語,楊敬便嚷道,當然他要看的是李媛幫孫彧寫的那篇論文。
「我操,寫的是道教起源啊。」楊敬讚歎道。
「道教,不是道家。」
「我知道。明明一個造反起家的......呃......那啥,偏偏要說自己是出世的。」
「你知道吧,建國的時候想找個有分量的道教代表都找不到,不是跑灣島上去了,就是抗戰的時候做了漢奸。」
「嗯,比較起來起碼和尚還是有那麼一些有骨氣的。」
「其實......把道士群體作為一個樣本空間,這個空間的期望值,跟全國這個樣本空間的期望值相比,偏離比較嚴重,這確實也可以認為他們是出世的。」孫彧嘿嘿笑道。
「和尚的期望值就差別不大了,唔,所以你看笑林廣記裡邊,都是和尚。」楊敬也嘿嘿笑了起來。
「其實性解放是一種左翼思想來著。」
「東德國慶遊行還有全裸的你知道吧。」
「搖滾最初出現的時候,西方有人還認為那是東方陣營的陰謀來著。」
兩人於是又相對嘿嘿笑了起來。
「你們兩個太反動了。」陳堅一旁喝道。
「不過左翼右翼這個分法,咱們跟國外似乎有些反過來的?」李樺說道。
「其實這個要相對來看吧,左翼激進,右翼保守,要說咱們,應該沒有比暴力革命更激進了吧?國內的左右,是以自己作為原點來分的,是相對的,不是那種絕對的抽象的,所以自由派在國外算是左派,在咱們這就是右派了。」
「你這麼說那世界上就沒有左派了?」
「兩套坐標而已,坐標變換有問題嗎?」
「是嗎,那你說主要防止左,這個左是什麼?」
「這個左是加了引號的,唔,也可以這麼看,坐標軸有個方向,原來是往這邊的,現在掉頭往另一邊了,於是原來的左就變成了保守的一方,但是右那一方還是原來的右,就不用加引號了。」
「管他左右,再說了,不要光聽他說什麼,更要看他做什麼。」
「黑貓白貓了是吧。」
「你們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反動,出去別說認識我。」
「你這是要站在群眾的對立面嗎。」
「雖千萬人吾往矣。」
「看完沒有。」孫彧問楊敬。
「給你給你。」楊敬說著把稿紙遞迴給了孫彧,一邊對著陳堅嚷道:「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206其實不大喜歡討論這些國家大事,不過這回屬於是話題被帶歪了,並不是206的常態,待出去的人陸續回來之後,大家又開始交換起作業互相查缺補漏來。
畢竟周一有三門課的作業要交,也不是誰都跟孫彧一樣布置了作業當天就做完的,這會兒便要趁熄燈前趕緊把還沒做的補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兄弟們,你們有誰要去看歌手大賽決賽的?」熄燈了,林斌難得的跑到206,也不是很大聲的說道。
「你能搞幾張票?」陳堅問道。
「我們班裡每人一張沒問題。」
「那就給我們每個人一張唄。」李樺說道。
「能不能搞兩張給我?」陳鶴問道。
「我那張給你。」孫彧說道。
「你不看?」林斌有些驚訝,歌手大賽決賽其實是S大最重要的一場文藝演出了。
「我女朋友說她可以搞得到票。」孫彧覺得既然人家主動來問大家要不要票,其實沒有必要說自己不看來掃人家的興的。
「說實話,也不差那一張,不過你搞的到那就算了,你們還有誰要給女朋友要票的,這個可以搞定,別的就不管了哈。」林斌笑了笑。
然後李晟說他不用票,他那張就給楊敬好了,因為他已經接到邀請作為特邀嘉賓出席這次決賽的。
「好,你們宿舍八張,你們到時候自己分,不過不要說出去哈。」林斌有些鬼祟的離開了206,並沒有再去205,那邊畢竟有不是本班的同學,倒也不是忘記了那四個本班的同學。
有些事情一開始並沒有想到,不過看來大家都要去看,那麼宿舍里就會沒人,於是這些事情自然而然地就浮現在了孫彧的腦海里,這可還真是巧了。
「這傢伙是從她女朋友那裡搞的票吧?」楊敬說道。
「大概是,廣播台是主辦單位之一,那些主持都是廣播台的。」李晟說道。
「咱們學校還有個校藝術團你們知道不?」李樺問道。
「你怎麼知道?」大家有些驚訝,以前確實沒聽說過。
「我92級地院那邊有個老鄉,就在裡邊跳舞,這段時間在排什麼秧歌舞轉帕子之類。」
」二人轉嗎?「陳堅問道。
李樺啊了一聲,笑了起來:「應該就是二人轉,不過是集體舞。」
「你這傢伙笑的很猥瑣啊。」楊敬坐在李樺對面,借著燭光看得挺清楚的。
「二人轉那玩意兒,嘿嘿,你們想象一下唄。」李樺笑道。
「可俗可雅嘛,你們以為我們那裡的山歌,真的就像劉三姐裡邊那樣唱?」
「你會唱不?來兩句?」李晟起鬨道。
「不會,以前高中的時候跟同學到我們下面縣城趕集,聽過對歌,都是用他們那裡的土話唱的,我聽不懂,同學解釋了才知道唱的啥。」
「你們那裡的土話跟老孫他們那裡的土話有什麼差別嗎?」楊巋躺在床上插了句話。
「聽得出來是土話,或者叫平話,我原先以為可以互相交流的,就像客家話一樣,不過寒假的時候去了老孫那裡,發現語調啊什麼的都一樣,就是聽不出他們說的是什麼。」
「你說句罵人的話,會吧,老孫也說一句,比較一下。」李樺說的。
於是大家發現,罵人的話真的差別不大,但是讓兩人說些日常用品的稱呼,卻又大相徑庭,只不過雖然不同,不同之處卻又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