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失敗的原因
K區人民醫院。
「多謝外公,等我養好傷一定把你那不孝女給帶回來,到時候你要好好收拾她。」
病床上的王燦掛斷電話后輕嘆一聲,「寧晨啊寧晨,你可真不讓為父省心。」
忽然,王燦的面色一變,猛地轉頭看向窗口。
不知何時,一名男子已經站在了那裡。
看到來人王燦警惕的神情稍稍緩和,「我說三叔,你能不能不要每一次忽然出現,很嚇人的好不好。」
房間里,氣氛略顯壓抑。被稱為「三叔」的男子,名叫王晨旭,是王燦父親的弟弟,王越的親生兄弟。
「你為什麼不共鳴。」王晨旭冰冷的聲音中略帶一絲責備。
王燦無奈一嘆,「你是知道的,我只想好好做個學生,當時我朋友就在不遠處,共鳴會讓他看見的。」
「但你為什麼當時不反抗。」
聞言王燦臉上露出壞笑,「越慘越能體現出我們之間真摯的友誼不是嗎?」
「你是沒看到寧晨當時的模樣,不顧一切的就沖了上來,看著他那副模樣我都快感動死了。」
王晨旭的眼眸中透露著不屑之色,「那也不是你的理由,什麼時候柳家的共鳴者輪到普通人欺負了。」
身為大家族自帶一股超脫普通人的傲氣,王燦的行為如果傳到其他家族的耳中必定會被恥笑。
王晨旭從褲腰處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他緩步來到王燦的病床前,輕輕拉開凳子坐下。
他打量著手中的匕首,銀色的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然而,面對這番場景王燦的神色並未任何變化。
旋即,王晨旭從果籃里拿出一個蘋果,果皮在匕首的切割下,如絲帶般輕輕飄落,每一片都薄如蟬翼。
「對了,三叔,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
王晨旭將削好的蘋果遞給王燦,「原因已經調查清楚了,不過殺死另外三人的兇手暫時還沒有線索。」
接過蘋果,王燦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回事。」
王燦接過蘋果之時,王晨旭將精神力擴向王燦體內幫其檢查傷勢,就是這一行為讓他神色微微一變。
他不解的問道:「你共鳴了?你的能力用在了什麼地方?」
「寧晨身上,我當時看他被兩個黑衣人帶走,我就知道他可能會遇到麻煩,所以我就將能力用在了他的身上。」
「先說說你調查到的情況。」
王晨旭並未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結,對於寧晨來說在他看來只不過是一個待宰的羔羊罷了。
「你找到他的事情似乎已經被不少人知道了,有人在背後指使他們三個,想要從你口中得到他的消息。」
「只不過他們似乎還不知道你已經成為了共鳴者。」
「自己能力不行沒有找到,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就想要來插手?真是噁心,不過他們控制三個普通人就想從我這裡了解到信息,真是可笑。還真是論了小說那點,這些人總喜歡送人頭,先是小角色,然後是家族子弟,最後又來一些老東西。」
「唉,我就想把這件事情做完以後,好好當一個普通人為什麼就是不給我一個機會呢?」王燦無奈道。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模樣很欠打?」王晨旭惡狠狠的看著王燦。
「我的好三叔怎麼會打我呢?不過僅僅一次他們應該不會放棄吧,這一次出現的是普通人下一次說不定就是共鳴者了。」
王晨旭微微頷首,「你放心,最近這段時間我會在暗中保護你。他身份能隱瞞還是要繼續隱瞞下去的。」
王燦翻了個白眼,「說的好聽是保護,說得不好聽你就是拿我當餌想要釣魚吧。」
被揭穿真實意圖的王晨旭,並未露出尷尬之色,依舊板著一張臉回答道:「沒錯。」
「你可真是我的好三叔。」
監牢
寧晨從監牢中悠悠醒來,他伸手想要想要揉揉發脹的太陽穴。
反應過來的寧晨停下手中動作,看向手腕,「沒換鐐銬嗎?」寧晨喃喃道。
剛才的窺秘者給他造成的傷害著實不輕,直到現在,他的腦袋仍感覺像被人敲擊一般。
「小子,你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剛才遇到麻煩了?」對面監牢內傳來中年男子略帶關切的聲音。
中年男子此時嘴角還掛著殘留的唾液,似乎剛從瘋癲狀態恢復過來。
寧晨點了點頭,「嗯,剛才被共鳴者攻擊了。」
「看來你惹到的麻煩不小,直接敢在治安局內就能對你動手,對面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吧。」
「說說當時遇到的情況。」
寧晨並未隱瞞,現在頭痛欲裂的他,還希望能從對面這個中年男子口中得知更多關於共鳴者的消息。
「看來應該是精神類型的共鳴者了。還好及時停下不然你就完咯。」
「不過你說你又共鳴失敗?這是怎麼回事?」
寧晨將事情的經過訴說之後,中年男子看向寧晨面帶疑惑之色,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見。
「共鳴失敗?不應該呀,這小子第一次就已經有規則與他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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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當時沒有完全建立聯繫而已,按道理來說第二次共鳴應該會很輕鬆,怎麼會出現失敗這一說?」中年男子心中暗道。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似乎處於一片星空之中,四周的星辰似乎都有著自己的意識,我想要與他們建立連接的時候他們對我產生了排斥,甚至厭惡。」
中年男子,皺眉摸索著下巴,鐐銬的縫隙中不斷流出鮮血,然而他似乎就跟沒有絲毫察覺一般。
「你的情況有些特殊,成為共鳴者這麼久以來我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你這樣的情況。」
「按照正常情況來講,你已經與規則建立了聯繫,想要共鳴,應該信手拈來。」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難道是有什麼不同?」中年男子喃喃自語。
「不同?」寧晨捕捉到了中年男子中的辭彙。
「準確來說應該是第三次共鳴,第一次在監牢內,當時是我似乎是想到趙凱明、王虎、周科瑾他們三個害我進監獄。」
「第二次是警衛用完的父母刺激我。」
「這兩次,和第三次似乎有些不同。」寧晨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我知道為什麼會失敗了!」
寧晨剛剛站起身來,雙腿一軟,再度癱軟在地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彷彿所有的血色都在這一剎那被抽離。
他的眉頭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雙眼中閃爍著難以名狀的痛苦。
之前鐐銬的傷勢與「盜秘」留下的後遺症正在無情地侵蝕著寧晨的身體,寧晨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緩過氣的寧晨帶著一絲激動的說道:「我知道是什麼了!」
聞言中年男子也來了一絲興趣,「是什麼?」
「是情緒,實際上我這一次是第三次共鳴,第一次的情緒是厭惡,第二次是憤怒。」
「然而我第三次並沒有這些情緒,當時我只想通過共鳴來找到破局之法。」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如果真如你所說,似乎確實與情緒變化有些關係。」
「每個人的共鳴都是不同的,或許你的共鳴有些特殊,需要一個契機也說不定。」
「能夠總結出經驗也好,只要第一次與規則達成共鳴,以後就不會有這麼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