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過去
霍奎搖了搖頭，即使得知暴戾寧晨因自己而誕生，臉上的錯愕只是片刻就消失一空。
他再次恢復成之前那副風輕雲淡，世間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狀態。
看著手中再無白色的絲線飄灑，霍奎知道，已經沒人在被「墮落」影響。
「好了。現在疑惑已經解答，也該到送你上路的時候了。」他的語氣平和，就好像是在說中午了該吃午飯了這麼簡單。
聽到霍奎的話，寧晨不禁狂笑。
「送我上路？霍奎，你覺得你能送走我？」
「即使你再殺我一次又如何？你就不確定在其他「因果」線中還有另一個我再次誕生？」
霍奎黑白異瞳注視著寧晨，臉上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誕生？既然已經知道了，下一次就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
「或者說，再殺一次就好了。」
霍奎扭來扭脖子，無奈道：「好久沒有全力出過手了，一直隱居於幕后，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主宰之上的共鳴者。」
一股駭人的氣勢陡然爆發，之前的霍奎沒有顯現出絲毫氣息，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人一樣。
若不是寧晨早已將此人的面容刻在腦海之中，以及他身上那副裝扮，換做其他人都只會以為霍奎只是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高中生。
此時，在霍奎的眼中，沒有一道人影，只有一道道白色的絲線。
有的絲線相交，這代表著，這兩人會有一段「因果」。
而有的人絲線已經斷裂，垂落在地上，這代表著此人已經死亡。
順著絲線看去，有的人絲線延伸向遠處，而有的人絲線近在咫尺，這代表著這人已經活不長久。
目光轉向寧晨，他的絲線與別人有所不同。
一條細線與一條由無數斷線組成的絲線互相纏繞，這代表著其中一人是暴戾寧晨，另一人則是寧晨。
目光看向未來，兩條絲線都已斷裂，這是霍奎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已經沒有未來了。」
霍奎抬手，一條黑色的絲線從遠處不知道什麼方向而來。
「這是多年以前，一名主宰九階給我的攻擊，當時險些讓我喪命，不知道你能不能接下來。」
隨著霍奎的手指向寧晨，黑色的絲線再度朝著寧晨而去。
知道自己無法阻擋，寧晨並未閃避，隨著黑色的絲線沒入體，一股爆炸的力量在體內擴散。
五臟六腑彷彿炸開了一般，同時「畸變」強大的自愈能力又在不斷的修復著身體。
感受著體內傳來的痛楚，寧晨一張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你知道嗎？這種感覺我已經體會過無數次了。」
「一開始我還覺得很疼，我現在只覺得這種感覺讓我無比興奮。」
「我沒有了未來？哈哈哈，那你要不要看看你還有沒有未來。」
密集的齒輪聲響起，一個金色時鐘的輪廓緩緩勾勒而出。
「滴答滴答」
指針走動的聲音回蕩在四周，「我一直想殺了你，只不過沒有回到你出生的那一天。而現在，機會來了。」
寧晨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你說當你父母看到你死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那一定很精彩吧。」
隨著寧晨的話音一落，他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霍奎一臉淡然的看著寧晨，「想要從過去殺死我？既定的結果怎麼會因為你的舉動而改變呢？」
與此同時，寧晨來到了一間病房，兩名年輕男女看著嬰兒床里呼呼大睡的孩子，臉上出露了笑容。
來到門前，寧晨二話不說一腳踹開了房門。
兩人看著門口臉上帶著一絲怒色，他們的孩子可還在睡覺，誰這樣踹門。
男子上前，臉上帶著怒色，伸手指著寧晨問道：「你幹什麼！」
「幹什麼？」寧晨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當然是當著你們兩人的面殺死你們的孩子。」
看著寧晨臉上那抹殘忍的笑容，以及聽著他的話，兩人心中紛紛出現一股恐懼感。
女人不顧剛生完孩子的不適，連忙將病床旁還在嬰兒床里呼呼大睡的霍奎緊緊抱在懷裡。
她一臉怒色的看著寧晨，「你現在是在違法，你知道嗎？我勸你趕緊停止接下來的行為，我們可以當作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從寧晨臉上的表情，以及行為來看，兩人心中同時認定，寧晨估計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想要讓我住手？哈哈哈。」寧晨捧腹大笑，「兩個普通人竟然想讓我住手？」
二話不說，寧晨抽出「剔骨刀」，「他的命今天我必須收走！」
在男子驚愕的目光中，寧晨出現在嬰兒床前。
而就在「剔骨刀」即將落下之時，一道聲音回蕩在寧晨的耳畔。
「這不是你該出現的地方，回去！」
刀劍輕微的劃破霍奎的胸膛，流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沒等再深入一寸，寧晨就感覺一條金色的長河出現在自己身前，長河中迸發出一道吸力直接將他吸了進去。
下一秒寧晨再度回到了剛才所在的位置。
霍奎解開襯衫的扣子看著胸口那道不足一指寬的淺淺傷疤，這條傷疤剛出現，卻又好像從許久之前就在自己身上。
「差一點嗎？」霍奎喃喃自語。
目光轉向寧晨，「現在，你還有什麼手段？」
「差一點！差一點！就差一點！」寧晨雙目通紅的看著霍奎，他胸口的那道刀疤好似在對自己無能進行嘲諷。
理智在這一刻消散一空，暴戾寧晨就像是一條發瘋的狗一般朝著霍奎衝去。
同時，一道道規則由規則所化的攻擊盡數朝著霍奎而去。
霍奎輕描淡寫的抬起手朝著虛空一抓，只見寧晨凝聚的那些由規則所化的攻擊全部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正坐在樹下看著戰鬥的寧晨抬頭看向枯樹。
剛才那一刻，枯樹的幾節分支竟然消失不見了。
這也代表著，那幾條規則已經脫離了「墮落」。
「他能撼動規則！這怎麼可能！」寧晨不可置信地透過暴戾寧晨的視角看著那副年輕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