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寧晨的異變
「看見三個活人死在你面前,你難道就沒有恐懼和害怕嗎?」
審訊室內,中年警衛的眸子死死盯著寧晨。
「害怕?我為什麼要害怕?」
不知道是寧晨回憶起了什麼,他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陰狠之色一字一頓道:「他們...死有餘辜!」
「在學校橫行霸道,欺負同學。」
「在學校外,打架,搶劫,就算他們以後出了社會能給社會帶來什麼貢獻?」
「你說這種人難道不是死有餘辜嗎?」
中年警衛一巴掌再次拍在桌面上,「我在問你問題,沒讓你問我問題。」
這一次年輕警衛陷入心中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靜靜記錄著兩人之間的對話。
見中年警衛已經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年輕警衛問道:「可我們在三人心臟皮膚處,發現了你的指紋你該如何解釋。」
寧晨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否認道:「不可能,我就算跟他們打過架,也不可能在皮膚上留下指紋。」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你難道還不認罪嗎?」
中年警衛,站起身來,身體微微前傾,眼神凌厲如刀,一股駭人的壓迫感直朝寧晨而去。
「陷害,絕對是有人要陷害我,我不可能殺人。」寧晨果斷否認。
「哦?是嗎?」中年警衛冷笑一聲,聲音冰冷刺骨。「你難道就以為我們沒點證據就會提審你?」
「你昏迷的這兩天里我們也走訪過你的學校,通過我們的了解你似乎也並非是一個好學生。」
「在校期間以幫同學寫作業為由向同學收取高額報酬,一旦有同學不支付報酬或是報酬不符合你的心意,你就會用一些小手段使其交不上作業。」
「據我們所知你來自於L區,L區都是什麼人,你心裡應該很清楚,如果不是你成績好,難道你就真的認為你們學校會錄取你?」
秋城從A到L一共分為12個大區,L區排名最後,L區在秋城也有另一個名稱,犯罪的天堂,生活在L區的人不是潛逃的罪犯就是刑滿釋放人員。
在L區根本沒有法律一說,偷盜搶劫都是十分常見的事。
中年警衛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不屑,他小聲嘀咕一句,「被扔在L區的孤兒,誰知道父母是什麼人呢?」
聽著中年警衛的話一開始寧晨並未有太多變化,直到最後一句話落入寧晨耳中,寧晨默不作聲的低下了頭。
父母對於孩子來說是心中的一道光,是他們的榜樣。
但對於寧晨來說父母是他心中的陰影,是他揮之不去的傷疤。
「打你的三人已經死亡,而你和你的朋友活得好好的這件事情該如何解釋,我有理由懷疑你跟他們三人的死亡脫不開干係!」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寧晨。」
寧晨並未回答中年警衛的話,此刻痛苦的回憶猶如幻燈片般,回蕩在寧晨的腦海中。
從小寧晨就是被街坊鄰居養大。
小時候,寧晨渴望自己也有母親和父親,然而不管他如何追問,街坊鄰居都不願意告訴他。
不知什麼時候寧晨沒有父母的事情傳到了同學們的耳中,同學們因此開始恥笑寧晨。
直到前不久,在寧晨不斷的追問下,他也得知了自己父母的情況。
得知消息后的寧晨並未出現什麼變化,反而是異常的平靜。
他只想得到一個答案,對他來說街坊鄰居已經是他的父母。
低著頭的寧晨臉上露出陰森詭異的笑容,同時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似乎聽到了笑話一般。
驀地,寧晨抬起頭,那雙不知何時已經布滿血絲的雙眸死死盯著中年警衛。
「我是兇手?哈哈哈。」
「受害者成為兇手?你們可真是可笑,一群被資本蒙蔽雙眼的人,我呸。」
「我來自L區我就一定和L區的人一樣?」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嗎?」
「難道你們的辦案準則就是按照一個人的背景來判斷的嗎?」
「想要通過這個來擊退我的心理防線?讓我認罪?」
「好!人是我殺的!你們現在就弄死我啊!」
寧晨猛然起身,伴隨著一聲鐵鏈崩裂的聲音傳來。
沉重的鎖鏈在他的力量下瞬間綳斷,四處飛濺。
寧晨抬起頭臉上露出獰笑。
「你吃過人肉嗎?哈哈哈。」
「你們覺得人肉是要涮著吃,還是烤著吃?」
「不不不,這些都不是最好吃的吃法。」
「人肉得吃刺身,搭配上血液作為蘸料,想想就令人...心情...愉悅。」
「寧晨,你想幹嘛!這裡可是治安局!」
中年警衛的臉上憤怒之情溢於言表,然而他的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沒辦法,此刻的寧晨給人的壓迫感實在太強。
看著幾乎已經近乎癲狂的寧晨,年輕警衛直接衝出門驚呼道:「來人!犯人失控了!」
聞言,樓道內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僅僅不到一分鐘審訊室內湧進十多名身穿治安局制服的警衛,他們手持格式武器、防暴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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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警衛中一人喊道。
話落,密密麻麻的警衛朝著寧晨而去,不到一個呼吸,魚貫而入的警衛就將寧晨死死將寧晨摁在地上一動不動。
被壓在地上的寧晨並未反抗,但臉上猙獰的笑容依舊不減。
「把他帶回去。」面色陰沉的中年警衛沉聲道。
其餘警衛聞言,押送寧晨向著牢房而去。
看著底邊散落的鐵鏈碎片,中年警衛再次開口道:「給他換一副鐐銬,換共鳴者的。」
「可,他似乎是普通人呀。」一名警衛不解的問道。
「普通人?普通人可沒有能夠綳斷鐵鏈的力量,按我說的去辦。」
「是。」
中年警衛目送著寧晨的背影,心中仍舊回蕩著方才的驚險瞬間。
「我剛才,都幹了什麼。」寧晨眼中的血絲漸漸褪去。
恢復理智的寧晨想起剛才的模樣心中發怵,「這裡可是治安局,我不會因為這件事加重處罰吧。」
回到監牢,寧晨就看見警衛拿著一副新的鐐銬上前。
這副鐐銬,與之前的那副有些不同,鐐銬的內壁有著一根根細針,這些細針似乎是為了刺入佩戴者手腕、腳腕而設計。
看著逐漸逼近警衛解開鐐銬準備給自己佩戴上,寧晨下意識後退一步。
「這怎麼跟之前的不一樣。」
獄警冷笑一聲,「廢那麼多話幹什麼,給你帶什麼就是什麼。」
如果獄警知道寧晨之前在審訊室所發生的一切或許也不會如此態度。
他一把抓住寧晨的手,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鐐銬戴在寧晨的手腕上。
隨著鐐銬套在寧晨的手腕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如閃電般瞬間貫穿他的身體。
鐐銬的內壁,鑲嵌的鋼針在接觸到寧晨皮膚的一剎那,便如同餓狼撲食般猛地刺入。
針尖穿透皮膚的瞬間,彷彿能聽見細微的撕裂聲。
鋼針繼續深入,直至釘在骨頭之上,那刺骨的冰冷與疼痛交織在一起,讓寧晨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痙攣,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慄。
寧晨的喉嚨中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那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