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慕容北飛
慕容北飛此人,年齡也不大,僅有三十二歲,以此年齡修鍊至凝脈初期,也是天資卓越,難能可貴,否則也不會被顏家網羅招募。
而顏家所屬之人,無論是顏家招募的還是顏家本族之人,除了顏青蝶之外,凝脈期以上的,竟然再也沒有三十五歲以下的。
可以說,顏家勢力所屬之人,僅憑修為而論,天資最高的兩人當屬顏青蝶和慕容北飛。
故而這慕容北飛心中常常以為,只有他配得上顏家的天之驕女顏青蝶,每次看向顏青蝶的目光,都是一陣火熱。
對於慕容北飛的此等心態,顏青蝶或多或少有所察覺,因此對其並無好感。
此刻二人各自駕著飛行法器,往紫邑城方向飛行著,途中慕容北飛不斷地沒話找話,希望藉此拉近與顏青蝶的關係。卻被顏青蝶一句「慕容師兄倒不如省下跟我說話的力氣,到時候多殺幾隻妖獸,也算為門派立功了。」給懟了回去。
五日後,顏青蝶和慕容北飛抵達紫邑城西城門。
二人不加掩飾往城牆上飛來的行為,早已引起韓鐵山四人的注意,故而韓鐵山四人早已匯在一處,恭敬等候。
「參見前輩!」韓鐵山四人同聲向顏青蝶和慕容北飛行禮。
「嗯,我二人受門派委任,來此增援你等。我姓顏,這位複姓慕容。」顏青蝶道。
「參見顏前輩、慕容前輩。」四人再次行禮道。
「不必多禮了,韓師……韓鐵山,」顏青蝶險些順口叫出韓師弟去,好在及時反應過來,改了口。
「晚輩在。」韓鐵山恭敬道。
「這幾日妖獸動向如何?」顏青蝶問道。
「稟前輩,這幾日仍然是零星的一級中上階妖獸來襲,均被我等擊退。」韓鐵山道。
「你信中向葉小蝶所說的,山林內的妖獸情況不對,你可有什麼對策?」顏青蝶道。
「晚輩能力低微,只準備了幾套陣法,希望能略盡綿薄之力,大局還是要依仗兩位前輩主持。」韓鐵山謙恭道。
「哼,這麼長的城牆,憑你一個斂氣期布置出來的陣法,能有幾分作用,真是多此一舉。」慕容北飛毫不客氣。
對此,韓鐵山唯唯而應,沒有絲毫反駁,畢竟得罪凝脈修士可不是明智之舉。
顏青蝶見慕容北飛如此對待韓鐵山,輕聲說了一句:「韓道友的陣法造詣不低,應該能派上用場。」
慕容北飛聽到顏青蝶這樣說,臉色閃過一絲尷尬,只好自圓其說道:「哦~,能得到顏師妹的認可,看來是真的不錯了。」
話雖如此,在二人轉身離開之時,慕容北飛回頭冷冷看了一眼韓鐵山。
這一眼的不善之意表露無疑,令韓鐵山頓時暗叫晦氣,怎麼來了這麼一個小肚雞腸的人。
當夜顏青蝶和慕容北飛各自覓地休息,一夜無話。
其後兩個月,紫邑城所遭遇的妖獸,仍是以一級中下階為主,偶有一兩次出現一級巔峰的妖獸,也都被輕鬆擊退。
這倒讓韓鐵山處於一種尷尬的處境,畢竟請求門派支援的決定是他做出的,消息也是他傳回去的,到如今卻根本用不著凝脈期修士。
慕容北飛時不時便以此嘲諷韓鐵山,說他誇大其詞。韓鐵山不願觸其霉頭,皆承認是他自己思慮不周。
在這段時間,顏青蝶經常把韓鐵山叫到身側請教陣法知識,並對韓鐵山稱之前的葉小蝶乃是她義結金蘭的姐妹,之前所有葉小蝶去請教的陣法知識,全都是她授意的。
韓鐵山心中猜測,這顏青蝶十有八九便是葉小蝶。只是對方修為乃是凝脈期,冒然揭穿這一點,倒有一種有意攀附的嫌疑,故而韓鐵山仍是沒有出言探詢。
不過顏青蝶經常把韓鐵山帶在身邊的行為,讓慕容北飛心中極度不滿。
韓鐵山根本不知道慕容北飛的心中所想,他們四個斂氣期修士的修為,在不斷地與妖獸的戰鬥中,穩步提升,雖然不比使用三倍陣的效果,但比單純打坐吐納天地靈氣要快不少,這讓韓鐵山也頗為滿意。
紫邑城的示警號角聲,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響起過,街道上的行人又多了起來,各種店鋪和攤販也開始做起生意,整條街熱鬧不少。
城中百姓們好像已經忘記了妖獸的威脅,轉而討論起城牆上的仙師又殺了幾隻妖獸,是什麼品種的之類的話題。
這一日,慕容北飛又在顏青蝶處碰了個軟釘子,心中不快地在街上行走著散心。
慕容北飛和顏青蝶到來之時,城中已經不再遭受妖獸侵襲,沒有他們二人出力的地方,故而他們兩個修為更高一截的凝脈修士,反而沒有像韓鐵山等斂氣修士一樣,畫像傳得滿城皆知。這也讓慕容北飛得以像平常人一般散步。
此時街邊一處酒桌上兩人的吹噓聲音傳來……
「聽說了沒啊?北城牆的鐘仙師,昨日斬殺了一隻青皮鐵甲犀牛,那可是一級巔峰的妖獸。」一個瘦猴子模樣的人道。
「鍾仙師厲害,咱們西城門的韓仙師也很厲害,時不時的還分些妖獸的肉給將士們吃。那滋味,嘖嘖。」坐在瘦猴子對面的一個更瘦的瘦竹竿道,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瘦猴子道:「切,妖獸肉都被守城的將士們吃了,你別說得你好像吃過一樣。」
瘦竹竿得意道:「老子還真就吃過,還是一級巔峰的劍爪虎的肉。那是幾個月前,韓仙師一人獨力殺了三頭一級巔峰的劍爪虎,我堂弟正好是守城的將士之一,帶了點虎肉分給我。到今天,我熏的那塊臘虎肉還有一小塊沒吃完,掛在我家房樑上呢。」
「哦~」瘦猴子眼睛一亮,來了興緻,道:「老哥你說你,有好東西也不叫我吃,枉我請你吃酒這麼多次。」
……
得知韓鐵山竟能一人獨力殺死三頭一級巔峰的劍爪虎,慕容北飛心中冷哼一聲:「沒想到還挺有本事,難怪……不過再有本事,終究也只是斂氣期而已。」
接下來的話,慕容北飛沒有再聽,他大踏步走了起來,發泄著心中的鬱悶,整個人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