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任平生再見呼延尚琥
東域東陽城,一道身影站在城牆之上,靜靜地看著前方。這道身影,赫然是呼延尚琥。
自從他按照任平生所說的布局之後,蠻戎騎兵再無存進。不僅如此,他還率領呼延鐵騎,收復四座城池之地。
東延王大悅,直接賜其鎮東大將軍之位,命其把蠻戎驅逐出東陽城外。呼延尚琥做到了,僅用四個月的時間。
他把蠻戎驅逐出了東陽城外,完全解決了東延的東域之危。但如今的呼延尚琥,卻目露愁容。
他的手中,拿著一封來自東延國都的國旨。還有一封,乃是前方戰域的密報,至關重要。
「少主,他去了天陽公府。」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呼延尚琥身後,朝呼延尚琥單膝跪地,輕聲開口。
「天陽公府?陽家一脈,東荒軍。」呼延尚琥低聲呢喃道:「他是自行前來,還是跟蠻戎一起來的?」
「六萬大軍,沒有任何隱藏,浩浩蕩蕩而來。」副將輕聲開口道:「雖然沒有半點隱藏,但太巧了。」
「他們前腳剛到,蠻戎那批大軍後腳就跟上了。」他看了呼延尚琥一眼:「屬下懷疑,他們有關聯。」
「僅僅是懷疑,是不夠的。」呼延尚琥輕聲道:「如今東域局勢不明,蠻戎又再次來勢洶洶。」
「任平生來意成謎,他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些,都是我們必須要弄清楚的。」
他朝身旁的副將開口道:「以我的名義,派人去給任平生送一封請柬。就說故人相邀,請他東域城外一聚。」
他略微沉吟:「順便讓人去盯著蠻戎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任何動靜,隨時來報。」
副將恭敬應是,而後退了下去。呼延尚琥眯起眼眸,低聲呢喃道:「任平生,你到底為何而來?」
此時的任平生剛跟陽關達成合作,陽家有問鼎京都之意,但任平生目前可沒有執掌京都之心。
「公子,聽雨樓傳來消息。」任平生前腳剛離開天陽公府,平壯就出現在他身側,手中拿著一份消息。
「看來,她果然是在看我的動作。」任平生笑了起來,消息是碧珠傳來的,關於安素錦的。
「另外,還收到一封拜帖,來自東延呼延尚琥。」平壯輕聲道:「他們想請公子一聚,怕是,不懷好意。」
「呼延尚琥的消息倒是靈通。」任平生笑了起來:「既然他要見我,畢竟是老朋友,還是見一見吧。」
「可若他們埋伏公子的話,我們只怕沒有優勢。」平壯輕聲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公子,我們?」
任平生看了他一眼:「我要去見他,可沒說孤身去見他。你帶上兩萬人隨我一同前往。」
平壯聞言一怔,而後點了點頭:「屬下這就去準備!」
東陽城外,五千鐵騎出城外,站成一排。為首一人,正是呼延尚琥。他於陣前設立一桌酒菜,靜候任平生。
當看到任平生那浩浩蕩蕩的兩萬人之時,呼延尚琥眼眸明顯一亮,起身走了過來:「忠勇公,好久不見。」
「呼延使者,確實好久不見了!」他慢慢的走了過來,只有齊三指和平壯兩人跟著。
「聽聞忠勇公率領六萬大軍前來東域,特邀忠勇公一聚會。」呼延尚琥伸手道:「忠勇公,請。」
「使者此次相邀,不知道所為何事?」任平生徑直走了過來,在一旁坐了下來:「總不是就為了敘舊?」
「忠勇公攜六萬大軍前來,本就是大事。」呼延尚琥笑著開口道:「不知道忠勇公此行,所為何來?」
「自然是為東延而來。」任平生笑著開口道:「聽聞東延此次由使者統帥大軍,已經把蠻戎驅逐出境?」
呼延尚琥點了點頭:「說起此事,還要多謝忠勇公的神機妙算。正因為有忠勇公籌謀,我等才能取得如此大勝。」
他略微沉吟:「此次聽說忠勇公是跟蠻戎大軍一同前來的,不知道忠勇公此次來此,可跟蠻戎有關?」
任平生笑道:「不瞞使者,我跟蠻戎之間確有合作。此次蠻戎大統帥泰山,親自請我出手相助。」
呼延尚琥聞言,心中一驚,他緩緩抬頭,看向任平生:「忠勇公如此如實相告,總不可能真打算跟我東延為敵吧?」
「大昊京都紛亂,局勢不穩,朝局動蕩。如今寧國已經隱隱有犯我南疆之意,東延勢必也有此心思。」
「大昊主幼,羸弱無比,東延勢必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吧?既然如此,那我出現在東域,不應該是在意料之中嗎?」
「東域已經有一個陽家東荒軍鎮守,大昊國主雖年幼,但應該不需要你來專門走一趟吧?」
「東延虎視眈眈,那蠻戎呢?蠻戎如今被你們驅逐,未必沒有返回原地的想法,不是嗎?」
「一旦他們返回原地,在得知大昊之事之後,如何會放棄如此局勢?」他搖了搖頭:「萬一他們也對我大昊有想法呢?」
呼延尚琥聞言,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為了自己而來。他看著任平生:「忠勇公是防著蠻戎?」
任平生微微笑道:「你也說了,你東延自有東荒軍盯著,又何須我來多心呢?」
呼延尚琥直直的盯著任平生,也不知道他此話到底有幾分真假。任平生笑道:「倒是有一點,希望你能配合一二。」
呼延尚琥頓時一震,他就知道沒有那麼簡單。任平生緩緩道:「我會率領六萬大軍,從你東域走一圈。」
「不止是東陽城,還有整個東域。包括蠻戎領域,還有你東延國土。但是你放心,我們只是走一圈而已。」
「我們什麼都不會做,你依舊可以跟東荒軍互相戒備。你還是可以提防蠻戎,但不需要提防我們。」
「我可以跟你保證,我這六萬大軍,不會逾越你東延國土一分一毫。就是不知道這個忙,你幫還是不幫了?」
「當然,你若不願,我也不強求。但這東域此地,我此番必走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