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寧丞相的想法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劉公公挺直了腰桿,威風凜凜地站在殿堂之上,扯著嗓子高聲宣說著。
南長安偷偷瞄著皇上那鬱鬱寡歡的神情,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司遠兄送來的西域美女來得可真是時候。
底下大臣們個個噤若寒蟬,皆低眉順眼,無要事稟報。
皇上神色慵懶,隨意地揮了揮手,有氣無力地淡淡說道:「無事,退朝。」
劉公公趕忙揮動手中拂塵,拖長聲音高呼「退朝」。
底下大臣們紛紛誠惶誠恐地跪地,齊聲恭送皇上,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隨後,大臣們戰戰兢兢地起身,依次小心翼翼地退出大殿,如履薄冰。
南長安向劉公公使了個不易察覺的眼色,劉公公心領神會,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皇上離開朝堂后,如同丟了魂一般,漫無目的地在後花園閑逛。他眉頭緊鎖,如同一把解不開的鎖,神色間滿是落寞與寂寥,彷彿秋天凋零的落葉。
劉公公小心翼翼地跟在其後,不時地抬眼察言觀色,臉上滿是諂媚,試探著上前,弓著腰問道:「皇上,您今兒個怎麼看著這般無精打采、鬱鬱寡歡?定是有什麼心事重重壓在心頭吧。」
皇上微微搖頭,長嘆一口氣,愁容滿面地說道:「朕沒啥事,只是心頭煩悶。」
劉公公眼珠一轉,滿臉堆笑,提議道:「要不皇上去找欣貴妃娘娘或者其他貴妃娘娘那邊泡泡茶,聊聊天,也好解解悶兒?」皇上不耐煩地擺擺手,眉頭皺得更緊,說道:「算了吧。她們一群女人爭風吃醋,吵吵嚷嚷,煩得朕腦袋都要炸開了,這幾日朕都不想瞧見她們,眼不見為凈。」
劉公公若有所思,眼珠滴溜溜地轉,又問道:「那麼皇上這幾日都不翻牌了?都要獨自在養心殿歇息?」
皇上再次嘆氣,無奈地說道:「唉,劉公公,你跟朕這麼多年了,應當知曉朕的心思。」
劉公公連忙點頭哈腰,應道:「老奴自然是懂皇上的,老奴願意替皇上分擔一些煩心事。」
皇上聽了,頓時來了興緻,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迫不及待地問道:「哦?那你如何來替朕分擔朕的煩心事?」
劉公公環顧四周,皇上瞬間會意,揮手讓其他宮女太監退下。
劉公公這才湊到皇上跟前,壓低聲音,悄悄說道:「啟稟皇上,早上南國師向奴才打了個招呼,說他那裡新進來一名美女,來自西域。
奴才聽說啊,那女子生得是大眼睛,高鼻樑,櫻桃小嘴,皮膚嫩白光滑,簡直美若天仙,南國師說想獻給皇上,供皇上消遣。」
皇上一聽,頓時兩眼放光,急切地追問道:「哦?那現在這位西域美女在何處?」
劉公公諂媚地笑著,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團,說道:「在南國師的府里呢。他說如果皇上想見這位西域美女的話,晚上會偷偷把她運進宮,送到皇上的養心殿。要是皇上不喜歡,那奴才自會替您傳達您的旨意。」
此時皇上興緻盎然,雙手抱胸,嘴角上揚,高高在上地一臉傲嬌說道:「那你去告知一下南國師,晚上把那西域美女帶來給朕瞧一瞧。」
劉公公頓時喜笑顏開,忙不迭地說道:「奴才遵旨,奴才這就去通知南國師安排。」說罷,便一路小跑著去了,那肥胖的身軀跑起來一顛一顛的。
而南國師在大殿外一直焦急地候著,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如黃豆般大小,心中頗有些擔憂。若皇上以自己別有居心為由拒絕,那以後自己在皇上面前說話的分量可就輕了。他在原地來回踱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時地抬頭張望,眼神中滿是焦慮,焦急地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見有人呼喊自己,南長安猛地轉過身,看見劉公公一路小跑過來,臉上笑嘻嘻的,猶如一朵綻放的菊花,臉上的肥肉隨著笑容抖動著。他心中一喜,知道事情有戲了。他連忙三步並作兩步上前,迫不及待地詢問劉公公:「皇上怎麼說?」
劉公公喘著粗氣,興奮地說道:「皇上同意了,晚上你就安排西域美女送養心殿侍奉皇上。」
南長安聽完,頓時心花怒放,臉上笑開了花,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說道:「好,劉公公,謝謝你幫了本國師一個大忙。」隨後,南長安從口袋裡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偷偷遞給劉公公,眼神中滿是討好。
劉公公見四周沒人,趕緊塞進自己的衣袖裡,笑嘻嘻地說:「那奴才告退了。」
南長安說:「劉公公慢走。」
南長安看著自己的計劃成功,心裡得意非凡,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飛黃騰達的未來,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
他隨後想到要趕緊回去,告訴西域美女米莎一些宮中禮儀和注意事項,以及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要叮囑一遍。
當南長安興奮地快步走到皇宮門時,他忽然聽見了有人在說話。他心生好奇,腳步頓時停住,從門縫悄悄一瞧,是葉梓煜和丞相在對話。他心中愈發好奇,兩人究竟在說些什麼呢?於是側耳傾聽,耳朵都快貼到門縫上了。
而丞相正在一臉嚴肅,眉頭緊皺,問葉梓煜有關溫暖的身世背景,
葉梓煜頓時眉頭緊鎖,滿臉疑惑地問道:「丞相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問起溫暖的身世來歷?」
丞相焦急地說道,雙手不停地比劃著:「我覺得心暖和溫暖的眼睛還有輪廓都很像,而且昨日心暖邀請溫暖去泡溫泉,她發現了溫暖右肩上有一大塊烙印疤痕,剛好也在右肩上。所以我就很好奇,怎麼那麼巧?如果假設把右肩上的烙印疤痕當做胎記的話,那麼煜王爺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另一種情況?」
葉梓煜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知道溫暖右肩有一大塊烙印,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其他的含義。我對溫暖的身世其實是一無所知的。她是突然就出現在我面前的。本王記得溫暖說,從她懂事開始就存在了。她說她被人販子拐賣過,可能是被人販子燙傷的也有可能。」此時丞相滿臉失落,眼神黯淡,說道:「那有沒有可能溫暖會不會,會不會就是我的二女兒呢?」
葉梓煜沉吟片刻,摸著下巴說:「其實溫暖和心暖兩個人長得還是有幾分相似的,但是,是不是你的女兒?本王不確定,要確認你們是不是父女關係,這個可能還要問溫暖吧,畢竟溫暖她有醫術,應該懂得如何鑒定是否為親生父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