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所以,你憑什麼扶我?
第111章所以,你憑什麼扶我?
雖然前一晚,騎馬也只是用來拍幾張照,但tui內側還是磨破了皮···沈嬌嬌回到房坐下,薛阿姨就急著去拿了葯。
「小姐,您怎麼不說啊,那您上午還泡溫泉,不是很痛嘛?」
沈嬌嬌搖搖頭,沒接話,上午有那麼一段時間裡,她滿腦子都是陸時澤手間夾著香煙的模樣。她做不了題目,也看不進去書,心裡很慌,也很難受,就隨便裹了裹,到了裡間,泡了半個鐘的溫泉,而且來都來了,下午就要離開,回去A市,也不可能只泡昨天那一小會兒。
回城的路上,沈嬌嬌本來是準備坐自己車的,但昨晚男人鬆開了自己,現在肯定還在想著,以後該怎麼跟自己恰當相處,沈嬌嬌就二話沒說,還是直接上了男人的車。
也不用男人擔心,自己纏上他,她連著喊了他好幾聲小叔,好像兩人又回到了他想回到的位置。
其餘多一句,便沒了,她一直閉著眼,全程也沒多看他。
一行人回的是陸時澤江邊別墅,沈嬌嬌太累,直接上了樓休息,晚上六點,幾人出發,前往吃飯的地方。
今晚約了蔡星耀,約到家裡的話,太過親近,所以,陳特助幫忙在某處定了位,那邊的經紀人還有幾位助理也早就到了。
沈嬌嬌跟著陸時澤,走的是VIP通道,就在庭院七彎八繞里,遠遠看到了一抹酷似呂嫣然的背影。
沈嬌嬌連忙看了幾眼···應該不是。
穿得很是婀娜。
這樣的穿著與打扮,有一點點過於強調身材了,不是平時好友的喜好。
當然,自己的好友本來也這麼好看,但的確這個背影顯得稍微成熟了,也更落寞。
所以,應該不是嫣然。
「小姐,您仔細台階」···薛阿姨遇到台階,下意識連忙提醒,沈嬌嬌收回思緒,點點頭。
江南景色的庭院,很是雅然,有淡淡的香薰點燃,也有池水叮咚作響,再繞過兩處涼亭,雅侍拱手行禮,朝里示意···沈嬌嬌抬眸看去,裡面的門推開,一位西裝男趕緊迎了出來,「陸總,沈大小姐,你們來了···」。
陸時澤淡淡笑了笑,沈嬌嬌也跟著點頭打招呼,只聽對方趕緊解釋,「陸總啊,那個,星耀可能晚一點,剛剛說已經下車了,就過來了」。
「無妨」···
進了門,他們自我介紹,一個經紀人和3個助理,不多久,蔡星耀進來,也是一番寒暄,身後還跟了一位助理、司機還有兩位保鏢···寒暄完,經紀人就領著4位助理跟司機還有保鏢都出去了。
蔡星耀連忙給陸時澤斟了酒,接著就給自己的杯子滿上,「陸總,今天實在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陸時澤點點頭。
蔡星耀連忙端起酒杯,「先自罰3杯,讓您跟沈小姐久等了」。
和電視上看到的偶像,還是很不一樣,沈嬌嬌見他能說會道,倒不像真人秀的遊戲里,那麼呆萌···
庭院有蘇州小調輕緩吟唱,幾輪寒暄之後,沈嬌嬌接過果酒,淺淺喝了一口,放下,「···打斷一下,我想出去聽聽曲子,等會兒再回來,你倆先聊,可以么?」
陸時澤點頭,只示意薛阿姨跟上,蔡星耀更是懂這位小姐,是方便自己和大老闆談事業上的一些想法,而故意讓出時間來,連忙起身,將他左手邊菜單的附屬單子,遞了過來,「沈小姐,這裡有曲調的節目單,您過目」。
沈嬌嬌微笑謝過,薛阿姨趕緊接過單子,兩人起身,走了出去,輕輕掩上門。
秋天的庭院,雖不是翠綠燦爛,但也濃郁雅緻,沈嬌嬌緩緩邁過木拱橋,找了一處涼亭坐下,靜靜看著河溪上的扁舟···那裡有一位曲娘,正在吟唱。
呂嫣然被媽媽逼著來陪一個老總,年紀五十多,雖然表面是一家人都在席,但來這裡之前,母親就刻意讓她如此打扮,而且剛剛入席,座位安排的時候,母親特意讓她坐在了這位老總身旁。
還美其名曰,「啊喲,陳總啊,我家這個,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奶娃娃,我覺得,還是得多聽聽你們這些叔叔伯伯輩的話,聽聽你們當年怎麼叱詫商場的,省得她整天傻乎乎的」。
對方也知道是客氣,但還是添了話,「姑娘家嘛,傻點,也可愛,不是」···
被人盯著瞧,帶著笑意地凝視,呂嫣然如坐針氈,尷尬陪著笑,一個字沒說,悶悶喝了幾杯酒,算是如了母親的願,最後,終於順利找了個借口,就往外面溜。
也才站在雕刻的木窗旁,循著曲調,往河中的扁舟望去,身後就傳來冷冷一聲笑。
「喲,這是誰?這麼妖媚啊?」
聞聲,便也知道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呂嫣然不想跟他硬碰硬,父母都在這裡,但他們絕對不會幫自己,她只揉揉太陽穴,往前走去。
男人在她身後又大笑幾聲,見她還是自顧遠去,便喝道,「你個狗人!站住!我說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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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嫣然依舊選擇隱忍,是自己沒辦法,勾搭上陸時澤,只要全A市不是陸時澤,那自己早晚就是被母親或者說是被父親,安排給別的人。
別的人···要能入得了父母眼的,身價自然不能差,而這種,往往年紀都已經很大了。
···她,早就看懂了。
父親雖然從頭到尾一個字沒說,都是母親出面,從穿著到介紹,通通都是母親一個人忙完,但呂嫣然絕望地看著父親。
他在默認這些發生。
而且也因為母親這樣做,他還幫母親特意拉了椅子,微笑著給她夾了菜···
他才是這背後的屠刀,和真正受益者。
上位者真好,他可以冷淡地看著,置身事外地看著母親做了一件又一件,也在她做了某些事之後,恰當地發一點點獎勵···母親想在呂家站住腳,就要更多地去做父親默許她做的那些事。
呂之恆直接追了過來,一把就掐住呂嫣然的后脖頸,呂嫣然吃痛,連忙護住後面頭髮,不敢喊出聲,只怕引來更多人的視線。
指不定這個男人嘴裡會罵出什麼來。
「你別太過分!」···呂嫣然壓低聲音,斥怒道。
「呵!原來,你不是啞巴啊?
叫我不過分···那,不然呢?」,說著就將呂嫣然往旁邊小徑上帶,呂嫣然沒法,只能退著跟了過去。
到了小徑,男人終於鬆開她,還嫌臟似的,手連忙拍了好幾下。
「你告訴我,你不借這些男人的手,你怎麼跟我斗?所以今天花枝招展地來了?要知道,放在古時候,我才是嫡長子,呂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合理合法,而你,這就是個野種!」
呂嫣然閉閉眼,不想跟他吵。
男人又憤然地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看!著!我!聽見沒有!」
呂嫣然再想忍,眼淚也不受控地流了出來,男人用了死力,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最後,唇角浮笑,對著男人就啐了一口,「夠了?你說完了沒?呂之恆,都20年了,你每天都是這些詞?」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
「那你打!!!」,呂嫣然話壓著話,憤恨地直視他。
裙子很緊,呼吸都難,腰帶更是卡到最緊,說是這樣最婀娜,高跟鞋的跟也很細,在這石子路上,她搖搖欲墜,體面的呂家大小姐,做的是不比什麼光彩,看見男人此時猛然揚起的左手,好像下一秒,這巴掌就要打下來···她突然覺得,這一生,也不過如此。
她的眼淚滑落,脫了力一般,直接往下倒去,男人眼疾手快,嚇得連忙兩手將她趕緊撈住,可一看見她的眼淚,就想起她的母親來···
這些個狐媚子,都是這副愛哭的樣子!
就是她倆害死了自己的媽媽!
不等呂之恆鬆開手,任由她掉落,呂嫣然就嘲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可真是···沒用!」
「你!」
呂嫣然一手撐住他,晃著站起身,還是朝他笑著,眼淚糊了一臉。
是啊,你的媽媽就是父親的那場婚外情沒了命的···所以,你憑什麼扶我?
男人很兇的樣子,但左手沒再抬起來過,他眼裡是恨,也明明可以是狠,明明可以打自己,反正自己也不可能打贏他。
呂嫣然胡亂抹掉眼淚,捏了捏母親給她的手拿包,死不掉,自己也沒時間悲秋傷懷,自己出來這麼久,該回去了,抬眸,迷茫地看向四周,看見了洗手間的標識,便邁腿往那處跑去,她得去快速補妝。
她有些醉,有些難受,心口很悶,高跟鞋在石子路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跑著,但她知道,這個所謂的哥哥,也沒有一次因為罵了自己,而感到過開心。
她捏著包,咬著唇,她剛剛竟然看見了他的急切和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