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她在撒謊
顧玫、刁鋒、韋孟鍇、金寶看著莫小芸的照片。
「在警方已經發現並確定是於化瑛犯下的共計21起案子里，前期的17起，她都在，這是於化瑛固定作案手法一部分。
之後的4起她不在，應該是她已經長大了，於化瑛不好在帶著她，所以作案頻率隨之也大幅降低。
於化瑛在火車上罪行敗露那年，她18歲，在海港文理學院讀大專。
警方找過她，並對她進行了多輪詢問，但她均表示，她和於化瑛關係不好，不親近，對於化瑛做的事並不知情。
警方沒有證據，加上她之前是未成年人，最後只能將她放了……」
「不可能！」
刁鋒忍不住大叫了起來，使勁搖頭。
「絕對不可能！一起過了十多年，而且後來她都是個大姑娘了，能一點不知情？這怎麼可能！」
「有一個叫田根華的老警察也不信！盯了她很久，還多次回訪詢問。」
霍焱拿出卷宗里最後一張資料。
「但沒過到一年，田根華就在一次找她問話之後，心臟病突發去世。再之後就沒有和她有關的記錄了。」
聽到這裡，韋孟鍇直接拿起那張莫小芸的照片，衝到工作台前，塞進了掃描儀里，隨即在電腦上「噼里啪啦」操作了起來。
霍焱、顧玫、刁鋒、金寶忙圍了過去。
「有了！」
很快，韋孟鍇指著屏幕上彈出來的信息叫道。
「民政資料庫、醫保資料庫、工商資料庫、房產中心資料庫里都比對到了！
她改名了，現在叫莫念晨！已經結婚了，有個兒子，三歲，住在華興里17號樓303。自己開了一家服裝公司，儷影制衣，廠子就在高新工業園區……」
韋孟鍇一口氣爆出莫小芸的個人信息。
顧玫、刁鋒最後把她最新的照片定格在了大屏幕上。
「走，找她聊聊去！」
……
傍晚時分，高新工業園區，儷影制衣辦公樓前。
下班的打工人們蜂湧出來，身材高挑、妝容精緻的莫小芸走在人流中，頗為顯眼。
莫小芸快步走到停車場，來到一輛價值過百萬的汽車前，正要開門上車，突然停下，警惕地看向旁邊一輛車。
車門打開，霍焱、顧玫、刁鋒、的、金寶下車，向莫小芸走來。
「你們想幹什麼？」
莫小芸非常機警，一看霍焱四人的模樣，尤其是刁鋒和金寶，立刻就掏出了防狼噴霧，同時高聲叫了起來。
「保安，保安……」
顧玫走上來：「莫小芸，你想當著你公司員工的面，跟我們聊於化瑛的事嗎？」
聽到這兩個名字，莫小芸悚然一驚，不由自主往後退去。
兩名聽到叫聲的保安匆匆趕來，又一個急停，看著霍焱四人，不敢靠近，遠遠問道。
「莫總，您沒事吧？」
莫小芸神情猶豫。
顧玫貼到莫小芸耳邊，壓低聲音，笑吟吟道。
「那樣的話，很快所有人認識你的人都會知道，你母親是個被通緝的人販子！你應該知道大家有多恨人販子吧？」
莫小芸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沖著兩名保安道。
「沒事，我沒事！」
「要不要我們幫您報警啊？」保安不太放心。
莫小芸厲聲喝道：「我說了我沒事！」
兩名保安莫名其妙，訕訕離去。
莫小芸打量霍焱、顧玫、刁鋒和金寶，在金寶臉上略一停留，隨即就移開了視線。
「我不管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管你們究竟想聊什麼？我只能告訴你們，我什麼都不知道！」
刁鋒眼睛一瞪：「你要是這種態度，那我就叫人過來一起聽了啊。」
刁鋒說扭頭就作勢要叫人。
莫小芸趕緊阻止：「別！」
片刻后，莫小芸帶著霍焱、顧玫、刁鋒和金寶到了園區角落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
「聊吧。」莫小芸一臉無奈，「咱們快一點好嗎？我還要回去哄孩子睡覺。」
顧玫開門見山：「於化瑛最近聯繫過你？」
霍焱緊緊盯著莫小芸，觀察著她的表情。
這是他們來之前制定的策略，顧玫負責問話，霍焱負責觀察。
莫小芸悶哼了一聲：「當然沒有！她是通緝犯，怎麼可能聯繫我！」
「但你知道於化瑛在哪？」顧玫緊接著問道。
這也都是霍焱告訴顧玫的問話方式，問直接明了、可以用是否來回答的問題。
「怎麼可能！」莫小芸立即否認，「她逃亡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
顧玫追問：「那你可以幫我們提供一點找她的線索嗎？」
「我沒有。」莫小燕搖頭，「說不定她早就死在哪了也未可知！」
「這些年你就沒有內疚過嗎？」
顧玫摸出一疊照片舉到莫小芸眼前。
都是曾經被於化瑛拐賣過的孩子，直至今日，絕大部分也還都沒有找到。
莫小芸擰開臉，不願直視。
「你別逼我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莫小芸說著，撩開頭髮給顧玫看，她的後腦勺上方有一個長長的傷口。
「這就是她打的，我差點就沒命了！我跟她關係一點都不好。是，是有很多孩子因為我才會信任她，才會被騙！
可那時候我也還是個孩子，就是個被她利用的棋子，我也是受害者！
攤上這樣個媽，我也很倒霉，我也很慘的！」
莫小芸情緒激動起來，眼裡隱約有淚花閃動，看著顧玫哀求道。
「我好不容易才走出來，才建立現在的正常生活，你們不要再盯著我不放了好嗎？」
一時間，原本憋著一肚子氣的刁鋒竟被說的發不出火來，連金寶也是神情複雜。
霍焱依舊面色冰冷，沉聲道。
「手機給我！」
莫小芸遲疑了一下，看著霍焱的神情，趕緊掏出手機遞了過去。
霍焱將攝像頭對準莫小芸的臉龐，解鎖，點開通訊錄、信息、微信等各個軟體迅速翻查。
片刻后，霍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按了幾下手機，遞還給了莫小芸。
「如果你有於化瑛的消息，麻煩請跟我們聯繫，謝謝！」
莫小芸露出一抹苦笑，點了點頭：「我可以走了嗎？」
「去吧！」霍焱道。
莫小芸當即轉身快步離去。
看著莫小芸背影，刁鋒沮喪道：「焱哥，此路不通啊！」
霍焱笑了笑：「她在撒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