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踏仙有路,存於古書
空寂的星空下,荒涼的荒原之上,空寂卻悲涼,漸漸的浮現出了三道影子
「傳說就只是傳說罷了。」
說話的是位有些仙骨道風的老人,舉手投足間充斥著撼天動地的氣勢。
另一位老人靜靜的看著遠方,搖了搖頭道「那麼你為何一直在尋找著那條路。」
「因為那股執念,那股對最巔峰的執念,對那最遠方的追求。」他毫不思索的回答道,話語間充滿著堅毅。
「也正是因為看不見,所以執著,或許看到了,也就不再那麼執著。」一直沉默的老人,淡淡的說了出來,沒有絲毫的波瀾。
「踏仙之路,存於古書,這書到底是怎樣的一本書?我們尋了幾千年,卻依舊不知它的源頭。」老人有些抱怨的說道。
「也許當我們放下世俗,看向遠方的時候,當看這個世界不再一樣的時候,誰有說的清呢。」另一位卻依舊淡然,嘴角掛著抹不掉的笑意回答道。
三人嘆了口氣,雙眼緊閉,都在感悟著什麼,許久,猛然同時睜開雙眼,互相看著對方,咧嘴一笑,沒有任何的語言對話,各自東西,抬步離去,看似極慢,卻霎那間,聲音已經模糊將要失去在遠處。
·······
同樣的地點,星空下依舊散發著屬於他的悲涼和空寂,荒原依舊是那片荒原,沒有絲毫的變化,一輪皓月懸浮於當空,月色之下,漸漸地浮現出了三道影子。
「那條路到底在何方。」那位仙骨道風的老人不禁問道。
另一位閉上了雙眼,許久,緩緩睜開,眼神中充滿了波瀾不驚,淡淡的道「路在自己的腳下。」
「可是腳下的路又是通往何方?」老人追問道。
一直沉默的那位笑了笑,嘴中吐出兩字「遠方。」
三人同時看向了前方。
仰頭望著天空,灰暗的天空中烏雲遮蔽著他們的雙眼
低頭看到塵土,無盡的大地埋葬了他的心
眼睛映著這個世界,萬物枯榮,潮起潮落,滄海桑田。
撥開迷霧,現青天,下一站,就是我們的路,我們的道,我們的方向,我們的遠方,三人眼中充滿了堅毅看著前方,朝前邁去,此次不同的是,烏雲逐漸散去,大地崩陷,空氣凝固,三人徒然升騰而起,金光大作,消失在這片星空下。
天地間不斷地回蕩著:「踏仙之路,存於古書。」餘音裊裊,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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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林中,偶然傳來幾聲野獸的嚎叫,充滿著草木氣息。
「嗖……」猛然一道聲音打破了這份安靜。
緊接著,數道黑影呼嘯略過,殺意凌冽,他們的目標就是前方的少年,少年飛速的奔跑著,面色冷峻,身上傷口無數,要害部位血流不止,血跡斑斑的稚嫩臉龐上沾染著不屬於臉龐上的那份妖異,絲毫顧不得這些,少年依舊狂奔,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活著,他的每一步都是生死,所以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黑衣人朝著前方的少年喊道「凌家小子,你已經無路可逃了,交出上古洞府的神物,你繼續過你的日子。」說話間,黑衣人臉上卻帶著那如同與生俱來的陰險毒辣。
少年頭也不回的繼續狂奔著,甩出一句「放屁,如果我真交出東西,恐怕立馬身首異處了。」
黑衣人陰冷的笑了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來投。既然心裡明白,那就交出東西,老子給你個痛快,這件神物的消息絕對不能傳出去,所以今天神物必須拿到手,你也必須死,以你的實力帶著這東西也只是拖累而已。」
少年絲毫沒有搭理他,一聲長嘯,調整身形,繼續向暗黑的深處狂奔而去。他明白落在他們手中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只有逃,鮮血不斷滲出,染紅了少年身上的衣袍。
黑衣人面色一沉,吼道:「追,等你落到我的手裡,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暴掠而出,追向凌飛的方向。
少年此時已經是燈枯油盡,身體快被抽幹了,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逃亡了整整的
一夜,讓他這個僅僅只有淬體五段的少年,早到極限,鮮血滲透出灰色的衣衫。
來不及打理傷口,不斷地奔跑著,鮮血流過少年的胸口,那裡裝著那件被黑衣人稱之為「天地神物」,鮮血劃過玉佩,那塊漂亮的玉猛地閃爍了一下,少年沒有注意到這些變化,他現在只有一個信念就是活著。
在這生死的關頭,少年越發越冷靜,他明白如果自己死了,那麼什麼都是空談,這伙黑衣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屠殺整個村子,為什麼一直在追尋那塊「天地神物」?
這一切的一切,對於眼前這站在生死邊沿的少年都是一個謎。
事情還得從一個月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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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少年叫凌飛,是一對農家夫婦的孩子,普通的相貌,沒有什麼任何的不同,一家人過著平淡,卻充實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他們生活的節奏。
此日,父母在田中干著農活,凌飛獨自一人在野地中玩耍。
「噗通…」少年只是感覺到身體一輕,往下沉去,手腳卻絲毫用不上力氣,「砰」著地的一瞬間,少年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悠悠的醒來,摔得有些迷糊,揉了揉摔得生通的胳膊,開始打量自己所在的地方,一眼掃過,由於光線昏暗,什麼都沒看到,少年抱怨著,喃喃道:「誰在野地中挖這麼深的山洞,要摔死我了快。」
說著便開始尋找出去的辦法,猛然少年目光卻被深處吸引,深處如同擁有魔力般,讓凌飛好奇心泛濫,空洞且又黑乎乎一片,但卻似乎有所不同,有股另有乾坤的意味,少年才猛然發現這個洞穴與往常所見的洞穴有所不同,少年忍受不住好奇心的誘惑,一步一步的朝著深處走去。
靜悄悄的山洞中,只有凌飛朝著那暗黑地前行的腳步聲,少年的心裡不斷的波瀾著,害怕,卻又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依舊緩緩的前行著,猛然前方透出了淡淡的微光,此時的好奇心毫無懸念的壓倒了害怕,朝著微光挪去。
走到了盡頭,發現微微的光亮是從他的左側發出,左邊是一個僅有一人能通過的小洞,少年心中無比的複雜,想退卻,卻被這小洞後面所吸引,心中掙扎著,可是在掙扎過後,好奇心依舊戰勝,指引著凌飛進入其中一探究竟。
心中打鼓的凌飛,謹慎的朝著小洞慢慢摸了過去,感覺如同打翻五味瓶,糾結,除了糾結還是糾結,終於到了洞口,一咬牙,拼了,探著個腦袋進入,少年甚至想到了頭剛剛探入,猛然一雙滿手鮮血的大手直接擰斷自己的脖子;或者說剛剛深入,一個龐大體型的怪物一口咬住自己的頭,少年自嘲著,聽那群傢伙鬼故事講多了吧。
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忐忑探入了頭,「啊…….鬼吶」許久那殺豬般的聲音才慢慢停止,凌飛睜開那緊閉的雙眼,細細看去,是一個盤膝而坐的骨架而已,凌飛長噓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靈活的鑽了進去。
打量著這骨架,也不知道到底時隔多久,地上是厚厚的一層衣袍風化后的灰和塵土,可是骨架卻完好無損。
猛然發現牆壁上有字:吾本天人境巔峰,遭到奸人迫害和算計,被數位天人高手追殺,若是大丈夫所為,本座定與其一決生死,本座一生光明磊落從只崇尚實力,如今被奸人所算計,圍殺,已經燈枯油盡,然本座願望尚未實現,卻即將身死消隕。
本座因年少有所奇遇,得到無數靈藥與此寶玉,此玉之強大本座至今沒有觸摸到,但僅僅觸摸到凝聚天地靈氣這一點,從而使本座運用數百年的時間從破神六階走到了如今的天人境巔峰,差一步便會跨出那道坎,躋身歸一鏡強者行列,縱橫天下。
可惜,可惜,此玉力量強橫,本座隱隱感覺有股強大的力量的存在。次洞府是本座臨時打通而成,為避過追殺,本座自當明白,乃因此玉修鍊速度讓無數人眼紅,無意間讓人探知此秘密,招來無數追殺。並且本座感到體內靈力不足,丹田破裂,就算靈丹妙藥也無力回天,空負一身的志向,只望有緣人來此得吾傳承,替吾完成志向,衝上歸一鏡,乃至更高,縱橫九世,吾心甚安。
本座行走江湖光明磊落。人稱「太皓」
凌飛恍然大悟,太皓前輩乃得此玉修鍊奇速,被人得知,招人眼紅,被人追殺,燈枯油盡之時留下此玉,希望有人代他完成樅橫九世的志向。凌飛猛然感到肅然起敬,為的就是那股強者之心,恭敬的朝著那具骨架的主人,太皓前輩磕了三個頭。
鄭重的道「前輩乃大英雄,光明磊落。小子無意進入,得知前輩志向,既為有緣人,小子定會竭盡全力幫前輩完成遺願。」又朝著那具骨架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密室的角落依舊有個小洞,此時的凌飛沒有絲毫的擔憂,拿著那塊玉鑽入其中。
凌飛心中卻不滿的道:「天人境高手,那是什麼境界啊,聽著都快成為巔峰高手的強者,就留快玉,還讓我完成他的願望。歸一境又是什麼啊」但他也明白,被無數高手追殺,靈藥丹藥那等好東西不可能有剩餘,有剩餘就會繼續完成他的逃亡,不會臨時開挖這個洞穴。出了山洞盡然就是離家不遠的半山坡。
剛推開門。有個充滿滄桑,面色急促的婦人沖了出來,拉住凌飛問道:「飛兒,你去哪裡了,兩天不見人了,你可急死我和你爹爹了。」不錯這個就是少年的娘親楊氏。
凌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在野地玩的時候,掉進了山洞裡了,才爬出來。」楊氏拉著凌飛一陣子的查看,發現凌飛完好無損,這才才放下心來。
此時一個滿臉粗糙的壯漢,滿頭大汗的破門而入,看到凌飛時,拍著他的腦袋道:「熊孩子,你還知道回來,就知道貪玩,看把你娘親急成什麼了,下次再這樣看我不揍你。」進來的正是凌飛的父親凌雄飛。
凌飛立馬膽怯的躲在了楊氏的後面,楊氏雙手一伸護著少年道:「孩子回來了就好,敢揍飛兒。我和你沒完。」
少年朝著父親做了個鬼臉,兩人終於放心了。
凌飛吃過飯,立馬躲進放假研究在洞穴中得到的那塊玉,晶瑩透徹的玉身,只能用無瑕和完美才能形容,放在手心卻有種暖暖的感覺,也不懂得怎麼用,凌飛只好把玉貼身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