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九皇子越犟越吃虧

第40章 九皇子越犟越吃虧

楚狸不怕罰,從小皮實慣了,卻最不願跟攝政王沾邊。

求助的目光看向楚皇。

姜太傅第一個站出來:「皇上英明。」

「?」

姜太傅!

你是我的老師啊!

你怎麼能這樣?

姜太傅實在欣慰,九皇子打小頑皮,不愛學習,若是能得攝政王親自管教,將來多少爭口氣,也不枉費他這些年來的心血。

楚璟麟催促:「快點啊。」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

楚狸滿臉不屈,復而又視死如歸,不得不把手慢慢的伸了出去。

伸了右手,馬上又收回,換成左手。

那縮著胳膊肘,慢如烏龜的樣子,實在叫楚璟麟看不下去,拿住她的手肘往前一送,幫了她一把。

「七皇兄!」

抓她的手幹什麼?

楚狸不忿的跳了起來,下一秒就被戒尺打了。

啪!

清脆的一尺子打在手心裡,在御書房起了迴響之聲,抽得手心一紅,險些濺出血來。

她額頭立即冒出密密麻麻的薄汗,幾乎咬斷舌尖,險些叫出聲來。

楚棣遲冷眼看著她,揚起戒尺。

再度落下的聲音,似乎不亞於鞭子抽在肉體上。

脆響聲似皮開肉綻。

幾位大臣頭皮微麻,試想了下若是抽在自己身上……攝政王行軍多年,下手自是如劍見血。

他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楚狸痛得繃緊身體,幾次想把手抽回去,都被他抓住了。

她究竟哪裡得罪了他?

「唔!」

「嗯——」

死死咬住下唇,忍得雙目發紅,滿腔的憤恨已經達到了頂點,洶湧的直撲天靈蓋。

他不僅一次想弄死她,就因為她是父皇的兒子。

他恨父皇。

她恨他。

她永遠都厭惡他!

二十戒尺下來,打得楚狸汗水直流,裡衣的後背浸得濕透,下唇幾乎咬出血,愣是一聲都沒有吭出來。

楚璟麟幸災樂禍,腹中的怒火消了三分,皮笑肉不笑道:

「九弟真是個硬骨頭。」

楚棣遲側眸:「到你了。」

「皇叔……啊!!」

一戒尺下去,抽得楚璟麟撲跪在地上,手心直接濺出了血,皮肉綻開,連骨頭都能看見了。

要是再來二三下,只怕手就要斷了。

楚皇見狀,只是皺了下眉,並未說甚。

攝政王教訓兩個皇子,一視同仁,他插手倒是顯得偏心。

楚棣遲道:「九皇子可是一聲沒叫,看來,七皇子的骨氣還沒九皇子硬。」

離開御書房時,楚狸腳下虛軟,深一腳、淺一腳的,只覺眩暈。

「主兒!」

外面,候著的苟八急忙奔了上去,看見那血淋漓的手心,差點心疼的沒叫出來。

旁邊,靖皇貴妃急步上前,扶住並沒有比楚狸好到哪裡去的的楚璟麟,「麟兒,怎麼傷成這般?」

楚璟麟疼得聲音發虛:

「皇叔罰了我們,母妃,好幾位大臣在裡面,應該是為了方表兄的事,可我跟楚狸都受了罰,不敢再開口為方表兄求情。」

靖皇貴妃心中猜到了大概。

方海洋的世子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再進言的話,七皇子就是下場。

罷了。

方海洋被奪了位,國公府還有好幾位庶子,沒必要因為娘家的事,惹惱了皇上。

「蕙蘭,快去請御醫給七皇子診治。」

苟八扶著楚狸,回了昭蘭殿。

很快,八皇子楚傲天趕了過來:「九弟,你怎麼又雙叒叕受傷了,前段時間從馬背上摔下來,不是才養好嗎?你今年犯太歲啊?」

不是犯太歲。

是犯攝政王。

自攝政王凱旋迴都,留京以來,楚狸便沒過過兩天安穩日子。

「你怎麼來了?」

「聽說了國公府的事,還從御書房得了最新消息,你要不要聽聽?」楚傲天八卦的湊近身來。

「哦?」

楚狸坐正了幾分,伸著左手,苟八正在給她上藥包紮。

楚傲天模樣神秘:

「你從御書房離開后,陸續又來了十幾位大臣,紛紛參奏國公府世子在秋日宴上不知廉恥,傷風敗俗,玷污貴女清譽,請求皇上嚴懲。」

「皇上已經下令,貶黜了方海洋的世子之位,以及繼承權,國公府正急得團團轉呢。」

意料之中。

這是攝政王做出的裁決。

他做主的事,基本上不會有再大的變動。

「聽說你去了秋日宴,目睹了全程,應該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吧,快與我說說。」楚傲天迫不及待,「癟九,給我搬張軟凳來靠著。」

楚狸睨了他一眼:

「你來我昭蘭殿,倒是像在自己家一樣隨便,你可知前幾天,你母妃砸了我母妃的宮殿。」

楚傲天微頓:

「我知道,可你母妃上個月得意時,不是把我母妃養的一池子錦鯉弄死了嗎?」

楚狸嗤笑一聲:「上上個月,你母妃還半夜裝作頭疼,把皇上從我母妃的床上騙走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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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私事就不必說出來了!

楚傲天擺手,一臉憤憤:「你還說,上上上個月,你母妃還假孕爭寵呢,結果御醫一來把脈,說她只是吃撐了腹脹。」

二人對視,大眼瞪小眼:

「你母妃……」

「你母妃……」

「你母妃!」

苟八和癟九站在旁邊伺候,埋著頭,不敢說話。

這時,門外,有小太監來報:

「攝政王派人求見。」

楚狸皺眉,看見走進來的重楓,臉色端著陰沉冷然,並不好看,「什麼事?」

重楓微微拱手示禮,隨之從袖中取出一隻乳白色的瓷瓶。

「此乃上好金瘡葯,有極佳的凝血之效,是軍中用物,用它塗抹傷口,只需一日就能開始結痂,主子特命卑職,將此葯送給九皇子。」

他放在桌上。

楚狸見了,冷笑一聲:「貓哭耗子。」

假慈悲。

重楓微頓。

主子今日下手著實重了些,不過那也難免,有火在心,只是打二十戒尺,已經很仁善了。

「九皇子敷了葯,早些歇息吧,主子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還請九皇子日後待主子柔順些,畢竟以後相見的日子還多著。」

同在帝都城,抬頭不見低頭見。

九皇子越犟越吃虧。

重楓拱手,「卑職告退。」

楚狸本就滿腹屈辱與不甘,回到昭蘭殿,還還要聽重楓說這話。

怎麼?

攝政王打她,還是她的錯了?

還讓她柔順一些?

這說的是人話?

「誰要他的葯了?」抓起那瓷瓶,砸在重楓的後腦勺上,「帶上他這份假惺惺,滾出去!」

重楓眸底一沉,後腦生痛。

「苟八,從今日起,在昭蘭殿外立塊牌子,攝政王與狗不得入內!」

翌日。

一早,苟八連滾帶爬的跑進昭蘭殿,「主兒,不好了!」

還栽了一個大跟頭。

「主兒!」

「昨晚,秦少將軍殺了國公府的方世子,被抓進天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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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求放過,九皇子是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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