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試百戶
太康帝的欣賞溢於言表。
上一個得到這般誇獎的錦衣衛，五年之內便升遷到了千戶之位。
「微臣自然會秉持陛下之念，扶持年輕俊秀。」
指揮使沈盪淡笑道。
不斷扶持新人上台，才能打造錦衣衛的狼性文化。
與此同時。
每年都有大量躺在功勞簿上的老人，被掃地出門，實現新老交替。
錦衣衛不養廢物！
……
第二日清晨。
一份陞官文書，送到了鎮撫司英武閣。
不出所料！
凌風憑藉禁書案，獲得了更高的官職。
「試百戶？」
他看著文書上的官位，還有新的官袍，不由心中暢快。
總旗之上，便是試百戶！
「恭喜凌少，賀喜凌少，這麼年輕就能升任試百戶，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估摸著十年內，凌少有望接老大的班啊。」
「凌少，求帶！」
原本同階的幾個總旗立刻追捧道。
羨慕是真的羨慕，但凌風是靠真本事才升的官，也沒人敢嚼舌頭。
「阿風，上面說了。」
「會對你考察半年，倘若你能用心做事，再破些大案要案，今年會再提拔你到百戶的位置。」
凌滿山笑著拍了拍侄子的肩膀。
試百戶是從六品。
百戶則是正六品！
可想而知，上面是用試百戶讓凌風過渡一下，若能通過考核，繼續升職。
「我去，凌少是被上面看上了吧。」
「這是重點培養啊！」
眾人恍然大悟。
這種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上面喜歡提拔新人，一則給老人壓力，隨時能被頂替，二則是完成新老血脈交替，保持狼性隊伍。
「大家過譽了，只要用心做事，大家都能陞官的。」
凌風客套了一下。
他自己也知道，沒有上面的賞識，絕不可能如此重用。
只是，此番是哪位大人想要培養自己呢？
以凌風現在的地位，決計不會料到，這一次是入了太康帝的眼！
「阿風，你能保持謙虛，這可好。」
「要知道，你成為試百戶后，將會比以前更加辛苦，你要學會獨立辦案了。」
「接下來，我會分配一些案子給你，你優先大案重案去做，小案子可以暫且放著不管。」
凌滿山露出慈祥的微笑。
獨立辦案是試百戶的重要考核。
主要考察帶人和破案兩個方面，要學會運籌帷幄，又要身先士卒。
「明白，二叔！」
凌風本就想要多做點案子，這樣才能繼續加點。
「嗯，還有，你現在是試百戶，人手方面，你給我一份名單，總旗之下隨你挑。」
凌滿山笑道。
「好勒。」
凌風志得意滿，至於人手，他還是傾向於之前用過的老人，比如張龍趙虎。
接下來就準備選案子了！
盞茶時間后。
他來到了自己的新案台，比以前大了不少，是一處獨立的區域。
上面有厚厚一疊的卷宗。
凌風泡了一壺茶，一邊喝，一邊看每一份案件材料。
「這麼多案子，選哪個先做呢。」
「戶部侍郎親眷在隴縣兼并百姓良田，搞得民不聊生，著令徹查其私產和親眷。」
「這是監察百官類型的案子。」
土地兼并在離國並不少見，雖然陛下嚴厲禁止，但還是止不住人心慾望。
「望月樓神仙教卧底案，徹查皇城內其餘神仙教勢力。」
這個案子旁邊，寫了四個字，是二叔的筆跡——
「先選這個？」
「二叔讓我選這個？」
上面直接就寫了「先選這個」，再明顯不過。
他剛剛破了禁書案，牽扯到神仙教，而這個江湖勢力是朝廷的大敵，自然是重中之重。
現如今，其他百戶，甚至千戶，也在做這個案子，沒有指定，全員皆可尋找神仙教卧底。
「如果我能找到其他神仙宗的皇城卧底，的確是大功一件。」
畢竟二叔先前還說了，要優先大案要案。
「再看看吧，如果沒有其他有興趣的案子，我就接手神仙教卧底案。」
凌風心中暗道。
其實，所有案子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畢竟他擁有狄仁傑之魂、四大名捕之魂、郭巨俠之魂，智商開了史詩級的外掛，沒啥好怕的。
「林將軍貪污軍費案。」
「洛河商會私藏兵器案。」
「賑災銀離奇失蹤案。」
……
看了二十幾個案子，從重要性來看，都沒有神仙教卧底案層級高。
「臨縣採花賊案？」
「這是請求錦衣衛協助的案子。」
「算是治安一類的小案。」
凌風漫不經心地翻開瞅了幾眼。
「臨縣近半個月來，出現神秘採花賊，專門對出嫁的姑娘下手，目前已經有四個姑娘被奪走了貞潔，還被夫家退婚。」
「我去，這真夠變態的啊！」
他不禁吐槽。
專門找新娘下手，還是人家成親當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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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興趣愛好？
人渣！
「嗯？」
「還夾了一份當地縣令的親筆書？」
凌風展開一觀——
「縣內有良家被毀貞操，不單是夫家退婚，且有被逼自盡者，以保家族門風，死後便可建貞節牌坊。」
「故此，請錦衣衛出手，護我臨縣女子性命。」
被逼自殺？
就為了一塊貞節牌坊？
這讓凌風大為震驚。
「女子被奪清白，夫家退婚，家裡人還要逼其自殺證明自己的氣節，這什麼道理啊。」
說實在的，看到這裡，凌風有些本能的生理不適。
他忽然想起了兩個字，吃人！
這個異世界本質上就是封建王朝，所以會出現這種畸形的社會道德，實際上就是吃人而已。
正在凌風感慨之際。
二叔凌滿山走了過來。
「阿風，這種小案可以不用看。」
「你找到了採花賊，也只是個微小的功績，我們錦衣衛是專門辦大案要案的。」
「你的天賦不該浪費在這裡。」
業績！
辦案是要講究業績的。
小小的採花賊案，哪裡比得上神仙教卧底案。
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二叔，如果被採花賊欺負的是王公貴族的女兒，你說算大案還是小案？」
凌風調侃道。
「那當然是大案啦！」
「人是有高低貴賤之分的，王公貴族的女兒受到了欺負，我等錦衣衛自然義不容辭。」
凌滿山理所應當道。
這種思想在離國非常普遍，畢竟是講究血脈身份的封建王朝。
凌風笑而不語。
他穿越的時間終究有點短，封建王朝的黑暗還需要時間適應。
「阿風，我們是錦衣衛，是皇帝鷹犬，朝廷棟樑，而不是用來服務尋常百姓的。」
凌滿山一本正經道。
自家侄兒還是太年輕了。
凌風笑笑不說話，這裡畢竟是封建王朝，不是藍星。
他前世也見過太多道德綁架的事情，什麼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可他不想當什麼聖人，管不過來的。
想要根治離國的封建黑暗，其實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他這個藍星人來當皇帝！
改朝換代，實行新的體制。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只有他做上樑，下面才不會歪，絕對又直又硬。
「叮！」
正在此時。
凌風腦海中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介於宿主還在新手期，為您提供一次案件性價比排行榜。」
「排名第一，臨縣採花賊案，五星推薦。」
「排名第二，神仙教卧底案，四星半推薦。」
「排名第三，賑災銀離奇失蹤案，四星推薦。」
……
「案件性價比是什麼鬼？」
凌風有些震驚，採花賊這種小案竟然能排第一。
「叮！」
「啟稟宿主，破案簡單且獎勵巨多的案件，性價比越高。」
系統解釋道。
「原來是這個意思。」
凌風恍然大悟。
只要功力值夠多，他就願意去刷臨縣副本！
凌風立馬回頭對二叔笑道——
「二叔，我還是想去臨縣一趟！」
「守護臨縣女子清白，就當是給您老積點陰德了！」
凌滿山聞言，一陣無語：「給老子積陰德，你人還怪好哩。」
臭小子，好說歹說，還是要出去逞英雄！